“这事儿,我还真是不晓得!”吴幼兰听完好气又好笑,忙向里长老婆说:“幸亏婶婶你是个明白人,否则可真是冤死我啦!啥大包小包,这类话也唯有糊涂人才说的出,我听的都要羞死啦!无非是些零碎,我都觉的有些拿不出手!她竟然还那样说,真是冤枉婶婶啦!”
吴幼兰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我去,要是真是像里长老婆所说,那曹氏还真是极品!
要说她有车自己不和她借和旁人借她有意见也就算了,但她压根就没有呀!
连这都眼红!
但她眼红又怎样?自个借人东西,还好意思次次空手归不给谢礼呀?
“那类糊涂人,咱们不跟她计较!”里长老婆大气的挥手,同吴幼兰笑说:“你是个明白人呢!哎,你摊上这样子的亲人,也真可怜!”
“我也同婶婶说句掏心窝的话!”吴幼兰抿唇一笑,说:“这分了家呀,我们也不求他们帮衬,自过自的,是好是坏我们都认啦!只需他们不整日出幺蛾子,就心满意足啦!”
这话里长老婆却是不以为然,吴幼兰再能干也是年轻小娘子,可以扛的起那样一个家么?里长老婆不信。
这是还没有到农忙时,吴幼兰还不知道家里头没有人的厉害呢!
就是这话她是不会说的,只叹说:“有志气!你这妮子呀,是个好的!”
正说着里长回了,笑说:“呦,幼兰来了呀!”
“里长叔!”吴幼兰忙笑说:“我刚好找你有些事想说!”
“噢,什么事屋中说去吧!”里长笑嘻嘻道。
“不用了不用了,便这说就行!讲完我也好回去啦!”吴幼兰忙笑。
据她从邢七婶婶那儿打探来的消息,里长老婆实际上也是个嘴碎不大提的清的,这话吴幼兰只想单独和里长说,不乐意叫里长老婆知道。
可进房说也不大方便,她一个年轻小娘子有事找里长单独谈,里长老婆保不齐哪日被人挑唆些其它啥就疑心到这上头,她可就惨啦!
“就在这说吧!”里长笑的和气往那一站,“有什么事说吧!”
吴幼兰瞬时露出一点为难之色,眼尾余光不着痕迹的瞥了里长老婆一眼。
里长多通透的人呀,当即便几句话将他老婆给支开。
里长老婆倒没有多想,还冲吴幼兰招呼“我先去忙去啦!”
“好的,婶婶!”吴幼兰向她笑点了下头。
里长听完吴幼兰的话,整个人都懵住了,半天才从震惊中反应来,不敢相信说:“什么?小、幼兰,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恩,里长叔!”吴幼兰轻笑点头。
“额,那什么,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觉得这事……太叫人吃惊!哎,真是想不到呀!”里长缓过神来有一些窘迫的一笑。
之前他那反应有些过于了,倒好像吴幼兰一家不配过那般的好日子乃至忽然听见让他不敢相信一样。
但是,这真不能怪他呀!他虽看着觉着吴幼兰未来多半能带江家老三家过上好日子,可哪儿想得到这好日子来的这样快!
“我也蛮意外的!也是我们运气好,在山中找到了些值钱的珍贵药草,刚好在药房见过认的!”吴幼兰笑着解释,还是没讲出玉牛岭。
里长心中虽有一些痒痒的很想知道吴幼兰跟傻相公是在哪里山中找到的珍贵药草,可理智还在。理智跟他说这是人家的发财之道,怎可能轻巧告诉人?
换作是他,有人问他他也不会说!
“有运气这也是能耐!”里长虽说羡慕,却也没有生出啥歹心思,爽快的笑说:“你且放心,这地契文书呀,转头方牙子拿来了我会给签名按手印的!”
“谢谢里长叔!”吴幼兰感激一笑,顺带抽出折叠起来的10两白银的钱票轻轻递去,说:“这是10两白银,还请里长叔收下!”
“这、这怎样成!”里长心一跳,再度不敢相信。
10两呀,这妮子知不知道10两白银意味着啥!
“里长叔先收下,我才敢说!”吴幼兰不禁分说往里长手上一递一放,里长可舍不得眼巴巴的看着钱票落地,本能一捞,就把那钱票稳稳捞在了手里。
“里长叔,这事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密?”吴幼兰也不藏着掖着,干索性脆的说:“你知道的,我那二位伯母是个啥样的人!我虽莫怕她们,却也不想在这一些事上纠缠不清,这事你先帮我瞒着,可以瞒多长时间算多长时间,可以么?”
里长心中了然,原来这10两白银作用在这儿。
“你且放心,这事我肯定不向外说!只是大景庄距离咱这里也不远,可以瞒的几时就不好说啦!”里长略想想便点头应下。
他又不是长舌头的娘们儿,整日爱主家长西家短的,说这类闲话做什么?
吴幼兰的顾忌也不是没有理,这事还是瞒着的好,这样多的田地,不要说曹氏、章氏了,便是那两房其它人也不一定肯罢休。届时闹起,又是一场麻烦。
虽然分了家各顾各的,可到底血缘关系在那放着,而从前他们老三家又被那老大家、老二家欺凌惯了,有这样大的好处哪里肯不闹?
说不定闹到自个跟前来都有。
“这我懂,我也没有指望一直瞒着他们!”吴幼兰笑说:“谢谢里长叔!”
“一点小事而已!别客气!”里长笑着一挥手,低头瞥了眼手里的钱票,犹疑说:“这,这但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成!你拿回去吧!”
“里长叔收下吧!”吴幼兰忙笑说:“从分家那会起就麻烦了你家好多次,向后只怕还有呢!你不收向后我可不大敢来你家啦!”
里长想想吴幼兰买的起那样多田地,这10两白银实在不算啥,便也没一味推辞,往袖里一折,点头笑说:“那成!那这般我就收下啦!”
“应当的!”吴幼兰放了心,就告辞归家。
晚餐吴幼兰又叫小萝卜头去请了邢七婶婶来吃,又盛了一大碗鸡肉跟熊掌肉悄悄给吕叔家送去。
左右也没有人吃过狗熊掌,她说是普通兽肉,谁不信?
至于江家老大家、老二家跟吴家,吴幼兰自动忽视了。
一想起自己跟傻相公累的要命从山中回,曹氏跟江焰那副凶神恶煞,吴幼兰便决不可以有好事先想着他们!
换句话说,她没有这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