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惨叫几人压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便滚翻在地,个顶个抱着肚亦或捂着脸痛楚呻吟。
吴幼兰来到领头那人跟前,高高在上闲闲问:“谁叫你们来的?”
那人哼哼唧唧,粗声粗气说:“没人叫我来,我便是一拦路打劫的!”
吴幼兰“嗤”的嘲笑,凉凉说:“是么?欠打呀!江河,别和他客气!”
如果真是打劫的,将人拦下不赶快抢了钱就跑路还有空闲先将人押到一旁山林中?
“好,娘子!”傻相公点了下头,表明这样全无技术含量的活儿媳尽管安心,他做的很顺带熟稔的。
那人的惨叫就变的凄厉惊惧起,剩了4个刚才摇了下晃晃的爬起,原本想仗着人多冲向前群殴,但是看着傻相公下手又猛又狠独独表情态度轻松的不得了,一下便被震住了,本能呆呆的站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地面上那人翻来覆去的滚想逃开傻相公哪儿可以?嘴中的惨叫已然堪比杀猪了。
“我全说!”那人哭丧脸:“求求你不要打了,呀,不要打啦!”
傻相公根本就不理会他……开玩笑,他会听他的么?他只听娘子的好不好!
“江河,停下!”瞅那人又多捱了两下,吴幼兰才叫傻相公停手,一对眼睛冷清看那人。
那人本能打了个寒颤,说:“是,是曹永祥,是曹永祥叫我们来的。他叫我们将你们两个挟持了,他再来英雄救美……”
最终一句说的胆战心惊。
这傻男人究竟是啥怪胎?怎样这样能打!
还有这小娘子,虽说不能打,可看人被打面不改色、云淡风轻,要说这不是个狠的打死他都不信!
“曹永祥?啥曹永祥?是谁?”吴幼兰问。话说她想了半日也没有想出这叫曹永祥的是谁。
英雄救美?啥乱糟糟的!
吴幼兰瞬时无语至极,这啥和啥呀。
那人就说:“是、是曹家村杨铁头家的幺儿,噢,便是那个他上头有仨姐姐的……”
曹家村?吴幼兰猛然想起啦!
她那好大娘不就是曹家村的人么?曹永祥,原来是她那宝贝母家小弟。
吴幼兰顿觉恼羞,心中暗骂:不要脸的货,上回受的教训还不够么?竟然还敢打自个儿的主意儿!英雄救美?便他那熊样也配称英雄。
“他跟你们约好在那山林中?”
“对对、那有一棵合抱粗的大香樟树,就说在那。”那人头点的和小鸡崽儿啄米。
“没有你们啥事了,今天我暂且放过你们,如果再有下次撞进我手里,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啦!噢对了,忘记跟你说们了,肥婆是我的好姐姐,骆捕头我的叫一声姐夫,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打探打探。”吴幼兰瞥了他一眼又说。
那人吓的身子一僵,连滚带爬的赶快跑了。
这类事谁敢开玩笑?肥婆跟骆捕头那是好惹的?听了吴幼兰这话他根本一点全都没怀疑。
而那其它几个,在这之前便悄悄的都溜走了。
“娘子,真的这般叫他们走了?”傻相公挥挥手臂,觉的还没打过瘾。
刚那4人想偷偷离开怎样瞒的过他的两眼?他轻轻扯了下娘子的衣领提醒她,娘子捏他的手叫他不必理会,他才冷眼瞅着他们滚。
“咱去找正主儿!”吴幼兰轻哼,牵傻相公朝那混子指的方位走去。
该死的曹永祥,这回看她不整死他!个小不要脸的。
她都已然忘记他是谁了,他竟然还记挂着她。曹家人果真没一个好玩意儿。
吴幼兰心中愤愤又恶心,拉着傻相公躲在暗处。果真,不一会便看到曹永祥贼头贼脑的从不晓得哪条小路钻出,躲在那大香樟树后,轻轻侧身,不时朝前面张望。
此刻临近傍晚,山林中光线已然非常幽暗,饶是身旁有傻相公,吴幼兰依旧感觉有那样点心中轻轻发凉。
真不知这曹永祥究竟是怎样想的,竟然还敢躲在这儿“英雄救美”!
她蛮不明白,自个儿有啥值的他这样记挂?
吴幼兰跟傻相公躲藏的地方距离那大香樟树非常近,俩人当心靠近,绕到曹永祥背后。
曹永祥正伸着颈子朝外望,口中还叽咕着啥有一些纳闷人怎样还没有见来?
背后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他也听到,身子微僵,本能慢慢的回头,赫然看到一男一女就那样并排站自个背后,惊的“呀”的一声跌倒在地。
林中光线本来就有些暗,再加之吴幼兰跟傻相公是逆光而站,曹永祥回身时距离他俩人又近,咋然当中哪可以看的清到底是谁?
地面上又多树根树杈,惊咋之下摔跤再正常不过。
“你们是谁?别来!”曹永祥吓的腿脚发软爬都爬不起,牙齿咬的喽喽响。
看见他这样的没有用,吴幼兰忍受不住“噗呲!”笑出声来,连教训他都快没有了心情。
她也不讲话,傻相公鄙夷的哼了声也不讲话,俩人就这样站曹永祥的跟前,也不动。
曹永祥终究看清楚他俩是谁,瞬时瞪大眼呆在了那:“是、你们!”
他脸面上的神情可谓精彩至极,一时又大感没有脸面丢人,赶紧拼力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忽然一个抖嗦……不对呀!
“你们怎样……会在这里?”曹永祥惊疑不定问。
他不是收买了5个年青力大的混子么?难不成5个人还对付不了一男一女?怎可能!
他们猛不丁的从自个后边冒出,那、那几个混子?去哪里了?难不成错开了?
但是不对呀,错开了这俩人怎会在这里?
曹永祥怎样想也想不明白,觉的脑筋都不够用了。
吴幼兰一笑说:“噢,我们呀?有人叫我们来的呀,还说有人在这里等我们,不会是你?”
“怎可能呀!呵呵!”曹永祥被吴幼兰的话大吓一跳,与此同时那不够用的脑筋也被搅合的更糊涂了:这究竟是怎样回事呀呀呀!
吴幼兰见他眼中满是困惑不解,心中就明白这蠢货到此时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啥,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大感无语:笨成这样子,也好意思干这类勾当?未来怎样死都不晓得!
瞧瞧天儿已然不早,吴幼兰也懒的逗他,凉凉一笑,看着曹永祥吃说:“玩拦路打劫?曹永祥,你胆量不小呀!”
曹永祥这回是真的吓的魂飞魄散,磕磕巴巴嚷说:“你、你在说啥,我听不明白!那个,我懒的跟你们啰嗦,天不早我要归家啦!”
说着回身便想跑。
“江河拦下他!”吴幼兰叫道。
傻相公脚尖一撩一截断枝飞出,没有跑几步的曹永祥“唉呦!”一声重重一个大马趴趴在地面上,还没有等他爬起,背上一重,被一个脚重重的踩住,一动也动不得。
“你们过分了呀!还不快放开我?我可是你们小舅!”曹永祥艰困歪头瞠吴幼兰。
傻相公讨厌他竟然敢瞠自个儿的宝贝娘子,脚上使劲儿,踩的曹永祥嗷嗷乱叫。
“小舅?有你这般不嫌恶心的小舅么?你还想英雄救美么?还要拦路打劫么?就你这耗子胆量,真叫人笑掉牙!”吴幼兰着实恼火,折一根树杈在手里,给曹永祥抽十多皮鞭。
曹永祥哪里受过这类待遇?合着眼只觉的脸面上脑袋上火辣辣的疼,连求饶。
连啥“祖宗奶”都叫出,让吴幼兰越发鄙夷不已。
吴幼兰蹲下,看着他恨恨说:“今日给你个小小教训,再有下次我跟你说,姑奶径直将你变作太监!”
曹永祥身子一僵,顿觉下面凉咻咻的,“是是是,再也不敢,姑奶你饶了我!全都是江焰挑唆的,是他挑唆的!我再也不敢啦!”
江焰?吴幼兰嘲一笑,怪不得,她便说嘛,自个儿又不是啥天仙绝色,曹永祥再纨绔也不会对自家亲戚起这类心思,原来是江焰干的好事儿。
看起上回的教训还是没有够呀,这笔账她先记着了。
“你尽管敢,有胆你可以试一下!”吴幼兰啐了口,愤愤不解恨,踢他一脚拉傻相公走。
果真曹家的人跟她气场不对,个顶个都太让人讨厌啦!
曹永祥被修理的很惨,他们走了好一会他才拼力挣扎着从地面上唉哟唉哟的爬起,腰骨痛,脸面上也火辣辣的痛,手一缕还有血迹,他不禁嗷嗷怪叫起:千万不要毁容了呀!
吴幼兰跟傻相公这样一耽误,加之没有了车,到家时便有些晚了,天已然濛濛黑了。
郑氏已然不知向外张望了多少回,终究看到他们回才安心。
少不得一通寻问。
吴幼兰自然没有说实话,只笑路上驴车坏了,因此他们只好走回,谁知就耽误几句带过。
郑氏信当真,便说:“下次还是早些出城回,多叫人担忧呀!”
“恩,娘亲说的是,我记住了。”吴幼兰一笑。
次日,吴幼兰跟傻相公依然进城,先去找了方牙子,给了他八千钱票,表明想买2000亩山地,要那类树木稀少土层较厚的,如果有水源便更好。
方牙子一下傻眼,但是还是把钱票接过。
“幼兰一下买这样多山地干嘛呀,山地也没有什么用呀,还不如多买些好田,向后呀,真是吃穿不愁啦!”方牙子忍受不住劝道。
吴幼兰摇了下头,笑说:“我买地是要种茶脂油树的呀,买地可种不了这!”
方牙子一呆,就笑说:“原来这样!那就怪不得啦!还不要说,那油吃着还真是好,哎,也是可惜,我跑了许多地方的树林,居然没看到一处有那树苗的,你可真是运气好!”
“呜,那次还真是侥幸啦!”吴幼兰一笑,又说:“你啥时候要是发觉了,也跟我说一声呀,我如今需要好多这类树苗!你家如有空闲的地,不妨也种上几亩,实不相瞒,我这钱是和满香楼的少主家上官公子借的,上官公子也非常看好这茶脂油,也投了许多钱买地!”
方牙子眼神一闪,“真有这事儿?”
满香楼的少主家在长平县那可是个人物,如果连他都看好的,料来不会差。
“这类事哪可以骗人?你稍微一打探就晓得啦!”
吴幼兰笑。
这事吴幼兰一点也不想藏着,巴不得所有人都晓得,即使本年观望,明年后年料想和风的人也会多起,未来进行产业化的发展便更容易了。
离方牙子这里,吴幼兰就去了肥婆家,向肥婆讨教买几人的事儿。
肥婆听了笑说:“我才想着跟你说说这事,现在你一人哪儿忙的来?”
吴幼兰笑说:“究竟是姐,啥全都替我着想。”
肥婆大笑,笑说:“我买百多亩地,你说是种水柿好还是种油茶树好?”
吴幼兰说:“啥全都种一些好啦!等上官少主家那的油茶树苗运回,姐的地如果来的及收拾,我可以匀出4、50亩的苗给姐。”
“那就都种些!”肥婆一笑,说:“明日我就叫我家几个丫头雇人收拾那一些地去!”
“好,届时树苗一来,我就告诉姐。”吴幼兰也道。
俩人说定,肥婆便锁了门,带吴幼兰跟傻相公去找住在东城的人牙子钱婆娘亲。
路上吴幼兰便将要找啥样的人说了遍,年龄在15到20当中,聪明伶俐,样貌周正,顶好认字,即使不认字也要能好快学会认字。如果再有其它啥一技之长便更好啦!
肥婆点了下头,笑说:“年纪这,要看碰的上碰不上,加几个钱可以叫钱婆娘亲上周围县打探打探去,如有买来也行。但是要说认字,你还是别抱太大期盼!”
“说的也是噢,哎!”吴幼兰苦一笑。
确实,虽说高祖皇上当年也曾大力推广教育,但是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教育还来不及下猛药他的生命就已然走到尽头,虽说相比于前朝好多,可现在认字的人依旧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