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要来,把木炭柴搬运到木炭地木炭窑边上,再修理一下,而后才能装木炭窑。
装木炭窑后就是烧木炭窑了,烧木炭窑的要木柴呀!木炭窑火一块那是白日黑夜不能断的,要连续烧三四日才成。届时的有人一直守在这里不能离开。
还有,这的需要好多好多木柴呀!并且不是小木柴,要大木柴才经的住烧。
因此,还要去劈柴……
吴幼兰心中直咋舌,原来烧个木炭这样麻烦呢!
这天晚间归家,吴幼兰才发觉自个儿的左边衣袖不知啥时被划了道口子。明日还要继续干活,这粗布衣服还要继续穿,回房,吴幼兰只好就着豆油灯穿针引线,做一回针黹活。
胳膊着实酸痛的厉害,傻相公搓了回也没有用,她又不好意思缝的乱糟糟叫人笑话,但这活儿吴幼兰是第一回上手,不是用心就可以做的好的,结果眼皮重呀重,呵欠一个个,哪儿还拿的动针黹?头一歪就睡去。
吴幼兰一觉睡的非常香甜,不仅香甜,并且还分外舒适。醒过来时通体舒畅,实在是穿越以来睡的顶好的一觉!
吴幼兰满足的睁开眼:虽说累,可累也有累的好处,睡的香呀!
但是下一秒,心情就不那样美妙啦!
她听见傻相公呵呵傻笑叫“娘子”,这原本也没有啥不对,但是,傻相公不是睡在床那头,这声音明明是从她发顶传来!她身子一动,才发觉,她竟然被那傻帽儿抱在怀中!
吴幼兰“呀”的尖叫猛然挣脱傻相公坐起向后退,睁大眼看着他!
这是怎回事儿?定是她睁开眼的方式不对!
“娘子!怎么了?”傻相公非常惊讶,呆呆看着吴幼兰逃一样从自己身旁逃离,怀抱一空,心中也忽然空起,难受。傻相公委曲的看了吴幼兰眼,不明白自己哪儿惹娘子生气了。
“幼兰呀,咋啦!发生啥了?”郑氏敲敲门,问。
吴幼兰知道是自个那声尖叫惹来的,有一些懊丧,定定神,笑说:“没事儿,娘亲!额,忽然看到一个臭虫就在跟前,吓我一跳!”
郑氏不疑有他,舒口气笑说:“我还当怎么了!臭虫没有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咬人,你呀,别自己吓自己!”
“唉,知道了娘亲!”吴幼兰忙道。
听见郑氏离开的走路声,吴幼兰松了口气。
“你昨天晚上……怎会睡在这?”吴幼兰低声看着傻相公逼问。
低头瞧了瞧幸好衣服都好端端的在,要是稀里糊涂的便……吴幼兰必定会憋死!
傻相公更郁闷,被自家媳妇用这类目光看着他心中难受极了,闷的好像压了块石头。
委曲的看了吴幼兰眼,闷闷说:“昨天晚上你坐着睡着,我抱你上床,便睡下了……娘子,我只是抱你睡,没有搞痛你,我很当心的!”
“住口!”吴幼兰脸面上腾的一下红成苹果。
我靠,个傻帽儿用词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暧昧!
“娘子,我不是刻意的!”傻相公心中更难受,噌过去往吴幼兰跟前凑,可怜楚楚说:“娘子要不你打我吧!”
傻相公有些心虚,实际上没有敢完全说实话。昨天晚上抱着娘子睡下,他并非忘了自个儿要到床的另外一头睡,就是抱着软香的娘子感觉着实太好,他舍不得放……
结果,就睡过去了。
此时看见娘子这样子,他就知道自个儿做错了,但他聪明了回,知道这事不能叫娘子知道,否则只怕会更糟。
并且,他不后悔!
要是娘子乐意打他,那是不是表明以后就能抱着娘子睡了呢?只需早晨捱顿打就好?
吴幼兰见他小狗一样可怜楚楚说话,眼中濛濛的,便忍不住心软,气恼不觉就消了一大半。
“傻帽儿!我打你干什么呀!”打伤了谁干活呀?
“拉倒!”吴幼兰没有办法用心同傻相公计较,挥手说:“昨日晚间的事就当没有发生,我不怪你啦!只是,往后再也不许这样子,听到了没?下次你如果再敢,信不信……不理你啦!”
“噢,我知道了,娘子!”傻相公听前半段正高兴,听后半段又蔫下,说:“娘子你别不理我,我听话!”
吴幼兰见他郁闷又失落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傻帽儿,分明吃亏的是她,他这算啥啊!
“起吧!今日还要干活!”吴幼兰掀开棉被下床。看还是一床棉被的床懊丧的搓了搓脑筋,真是蠢,不是买了新棉被么?今天晚上叫他自个盖一床棉被!
看见那还连着针黹没缝好的外袍,吴幼兰叹气,说:“看你,昨天晚上我睡着了你怎样就不知道将我叫醒!衣服还没有补好!”
傻相公眼一亮,傻笑说:“我来!”说着不等吴幼兰反应来,已然将针黹跟衣服给抢去,坐板凳上,低头熟稔的穿针引线缝起。
“这……”吴幼兰目瞠口呆!
她凑近瞧了瞧,而后静悄悄的往一边转头。
额,她还是别看的好,看会非常没脸。
针脚非常齐整匀称。比她强多。
吴幼兰还在郁闷踌躇时,傻相公已然缝好,打结,把线搞断,把衣服扬了下递交给吴幼兰:“娘子,好啦!”
吴幼兰:“……”手上拿着衣裳再度受打击。
把针黹收好,她忍受不住问傻相公:“你怎会这啊?”
傻相公瞧瞧自个儿的手,想了会,却茫然的两眼说:“我也不晓得呀!非常难么?”
吴幼兰给噎的,这货便是打击她的!
想了下,傻相公这明明便是熟能生巧的本能举动,也许是在兵营中会的吧,到底兵营中没做针黹的女人,衣服如果坏了,不自己缝谁缝呀!
亦或,他拜师学武那一些年,这一些活也是自个做的?吴幼兰好快又否定这想法,他那师父家里总应该有师母、师姊妹啥的吧!
“不要告诉人这衣服是你帮我缝的知道么?”吴幼兰放不下心的叮嘱傻相公一句。
傻相公点头说好,又小心谨慎的傻笑:“娘子你不生我气了!”
“气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