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肖苑气的全身抖动,颤声说:“我怎样晓得车里是谁?这里是京师,不是啥乡野之地,我有那样大胆量敢纵马行凶么?”
江河嘲笑说:“非常完美的借口,当我傻么?独独我们进城时你来这样一出?这样巧?你眼瞎么?没有看到是长帝姬府的车?不晓得?一句不晓得就可把一切都搪塞去?你是刻意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却没有想到自个下马了!”
“你、你!”肖苑气急败坏,脸面上青红交白,跟前一阵一阵的昏眩几欲晕倒。
江河这一通话明显是半分脸面也不给她留,叫她有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剥光了衣裳围观的难受。
阴谋诡计她再熟悉不过,自认也可以应付自如,但是还从没有碰着过像江河这般讲话径直的。
她究竟是个小娘子,怎样受的了?一下禁不住又哭起。
皇三子同样气的七窍生烟,因今天之事便是他挑唆肖苑来闹的,便是存心要给江河他们一个下马威。
他也想不到事会搞成这般。
江河那话奚落的是肖苑,但是听在他的耳中,和说了他没啥两样。
“表兄,阿苑到底是个……”皇三子一句还没有讲完,皇太子忽然“呀”的一声惊叫起,看着江河不敢相信说:“你说啥?周、朱老太医?朱老太医回京了?你说的是哪个朱老太医!”
皇三子以及还坐地面上哭的肖苑都是一僵,心头微沉,面色变的更难看。
若没外人在场,他们回后还可以在圣上、肖淑妃跟前哭诉哭诉告告状,还可以去和长帝姬理论理论,但是要是朱老太医在场,那就……不大妙啦!
江河笑说:“皇太子表兄这话糊涂了,天底下还有第2个朱老太医么?老人家这回随跟我们一块回京了,之前他还在我们家住了一些时日,收了我媳妇的义弟当关门弟子。”
长帝姬也是后来才晓得朱老太医在江河吴幼兰家,这事并没告诉皇太子,故而皇太子是真的一点也不晓得。
此时听江河这样说,欢喜的实在要晕倒,忙笑说:“这可真是太好啦!父皇还一直念叨着老爷子!想不到江河你居然将他带回京啦!哈哈哈哈,父皇晓得了还不知怎样开心!对了,你刚才说啥?老爷子找着关门弟子了?”
皇太子瞪大了眼,皇三子跟肖苑面色更难看了三分。
心中暗自咬牙:皇太子你有啥好显摆的!还要刻意这样重复一遍!我们又不是聋子方才没有听到!
江河笑说:“是呀,我媳妇的义弟非常的老爷子喜欢,老爷子夸他有天分,就把他收作关门弟子了。本来老爷子还要继续雲游天下,就是小硒那小孩放不下心我们,定要随我们进京,老爷子没有奈何,也只好跟着回了……”
皇太子听的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喜的东南西北都快找不着了,哈哈哈的笑着一个劲的说好好好。
皇三子跟肖苑的面色则变了又变、难看了又难看。
皇三子恨不得把皇太子脸面上那笑给打掉。
更郁闷的是肖苑了,这会还坐地面上。
“对了,老爷子人?我的去瞧瞧老爷子,和老爷子问声辛苦!父皇可一直记挂着老爷子!”皇太子笑完了又满脸灿烂的道。
江河便点了下头说:“好,老爷子就在那里车中,眼下这事儿,是不是先解决了再去见他?”
他说完凉凉的看了肖苑一眼。
江河心中也有一些无奈,自个儿那个帝姬娘亲啥全都靠不住,派来的下人也那样不靠谱,结果还是得借助老爷子的势……
这类滋味儿,实在不好受。
江河话音一落,几人都呆住。
肖苑抬头怨恨的看了江河眼,动了下唇,啥全都没有敢说。
皇三子跟皇太子相看,满面怒色,皇太子则暗暗打起了自个儿的小算盘。
左右他跟皇三子不对盘,这肖苑仗着身份娇贵而的宠,没有少抓尖要强干一些让人非常不爽的事儿,她吃瘪和自个何干?
江河则不同了,是自个人,现在他才到京师,就被肖苑冲撞欲给下马威,自个儿如果不帮着他,岂非让他寒心?何况,听上他跟朱老爷子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
但是,转思又想,这肖苑是个天莫怕地莫怕的娇贵任性的脾气,今天自个在场,如果不说上几句管一管这事儿,事后她跟老三必定会告状,届时肖淑妃必定也会再父皇跟前进谗言。
这样一来只怕父皇会对自个儿有意见,觉着自个儿身为兄长心胸狭窄……
何况,江河表弟好赖是姑姑的亲生儿子,姑姑一贯来最痛自个、啥全都向着、帮着自个儿,江河表弟即使对自个儿有一些不满意,看在姑姑的份儿上也不可以不站自个这里不是么?
最多事后自个再宽慰宽慰他、多赏他一些东西就是。呜,便是不晓得他更喜欢美人呢还是更喜欢金银呢……
心中犹疑拼力挣扎了一通,皇太子终究决定还是拿出“兄长”的身份来管一管这事儿,幸好父皇跟前博一个宽宏大度的声誉。
至于江河,事后安扶就是。左右这是自个人,即使他心中有那样一点两点不舒服,也决计不会背叛自个。
姑姑对自个儿的好跟支持,皇太子殿下还是很有信心的。
而作为姑姑的儿子,江河他除去支持自个儿,还可以有其它选择么?
越想越是这样回事儿,皇太子殿下更是心头大定。
皇太子于是一笑,向江河笑说:“说起众人都是亲戚,孤那小外甥这会应也无事了,付小姐这不是也,得到教训了,这事便了了!江河,看在孤的脸面上,这事便这样着了!”
“这事没有完!我堂堂粤国公府嫡小姐这小子居然敢……”
肖苑却是忽然厉声尖叫起,皇三子见状暗叫不好,低吃说:“阿苑,不可再多言。”
皇三子一贯来最懂的察言观色,加之从蕲州传回的情报,加之江河看肖苑那类真正的是发自内心的厌憎跟不屑的目光……
话说,对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娇美人他竟然还可以看出这类目光来。
要讲不是真心实意的厌憎那可见鬼了。
他这样强横霸道的脾气,又毫不留情把肖苑甩到地面上,还这样一副态度,肖苑要是再不依不饶,吃亏的只可以是她。
到底,江河是长帝姬失散了20多年的儿子,父皇一贯来最宠信长帝姬,这还没有见着江河,已然不知在嘴边念叨他多少次了。
何况,今天这事闹的这般大,只怕瞒不了会传父皇耳中,父皇也不是傻的,他会信肖苑冲撞上来只是“巧合”?决对不会。
既然是肖苑刻意挑衅在先,江河如果不和她计较,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作罢,江河若铁定和她计较,那也没啥不该。
眼下江河这样态度,今天肖苑这亏也只可以吃定啦!未来,再找回场子!
皇三子眼神不着痕迹瞥了眼吴幼兰乘坐的车,轻轻嘲笑,届时叫他的妻室狠狠的出几个丑,他这做夫君的又有啥脸面?
转头他还要进宫和母亲好端端的商议商议,如果母亲能挑唆的那妇女冲撞了皇后、令皇后厌憎,那就更妙了……
有道是君子复仇10年不晚,今天这口气,他先认了又何妨?
正如母亲所言,笑到最终的才是赢家!
有的人今天越风光,来日就会更凄惨!哼他啥全都缺,便是不缺耐心。
肖苑不甘的抬起头,对上皇三子那警告且宽慰的眼神,咬了咬唇,怨恨的瞥了江河眼,终归啥也没有再者。
江河自然把她的目光一清二楚的收入眼中,眼中不屑鄙夷之色更盛,这京师中的贵女们,个顶个真不是玩意儿!
仗着家世便耀武扬威,以前在北地,他见过那一些被流放的权贵之家的太太小姐,彼时觉的她们有三分无辜,以及可怜。
觉的她们无非是深宅后院儿的女眷,男人们做下的事儿,和他们何干?她们是白白受了父兄族人的牵连。
现在想来,彼时是自个错了,大错特错。
她们不一定便是无辜的。
向来平常里仗着父兄家族的权势作威作福、强横霸道的也许多?
“你想怎样没有完?”江河嘲笑:“粤国公府好大的脸!我江河是跟你们有仇还是有怨?有能耐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找上门来,我江河统统接着就是,何苦干这类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连我都看不上眼!”
“你!”肖苑心口狠狠的急促起伏,刚才恢复二分的面色瞬时又因为爆怒而涨的通红。
皇太子也轻轻变色,皱了皱眉不赞成说:“江河!”
皇三子只觉的脸面上被噼里啪啦打的好疼,脸颊肌肉狠抽了下,勉强用轻松的口吻笑说:“表兄这是个直脾气!阿苑,你以后再不但这样胡闹任性了。”
肖苑恼羞的晕头转向,跟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恨不得杀了江河的心都有。她长这样大,何曾受过这等羞辱、何曾呀!
这乡下的小子,果真狗屁不如!就这类货色,也配出身高贵么!
“江河,这事就这样拉倒吧。我看还是早早进城的好,姑姑还在等着你!”皇太子忙笑着说。
“也好,下不为例!”江河凉凉瞥了肖苑眼,又望了眼那车。
虽然现在已然入秋,且京师此地属于北方,真是秋高气爽,但是今天秋阳高照,幼兰母女两个在车里待久了也会不舒服。
就是,江河口中说着“下不为例”,却是抬腿就朝那一些隔离开人群的士兵们走去。
众人都是一呆,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不晓得他要干啥。
看到江河从一名士兵那儿随手抽出一把剑大步转回,诸人齐齐变色低低惊呼。
肖苑更是骇的面色苍白、花容失色,牙齿喽喽打颤的发起抖来,颤声说:“表兄救我!表兄救我呀!”
皇三子再也顾不得啥男女授受不亲,见江河杀意腾腾直奔这里来,根原本不及阻挡,何况那气势着实太逼人,饶是他天潢贵胄,一时当中居然也张嘴结舌讲不出阻挡的话来。
而众随从无不目瞠口呆、呆若木鸡,只晓得瞪大眼呆呆呆的看着,哪儿移动的了步伐?
皇三子急赶紧忙亲手把肖苑抚起。
但是肖苑此刻骇的手脚发软,一时半会哪儿站的稳?一个趔趄扑到皇三子的怀中。
皇三子恼火不已,这表妹那脾气他可消受不了,一旦坏了她声誉不得不纳了她那咋办?
萧家是自个儿的外祖家,压根也用不着联姻笼络,自个儿纳了她怎样都不如用她去联一门的用的姻亲。
“你还呆着干啥?还不赶快来抚!”皇三子狠狠瞠司棋。
吓坏了的司棋“呀”的一声匆忙向前来抚。
皇三子暗暗舒口气,匆忙撒手向后退了几步。
但是,司棋看见江河手中那明晃晃雪亮的剑也吓的不轻,慑于皇三子威势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终归没有多少气力搀抚肖苑。
皇三子这一放手,肖苑司棋主仆俩等于失去了支撑,“呀”、“呀”几声惊叫,两女抱做一团齐齐又跌倒在地,惊叫尖叫不已。
江河来回无非是十几20步的事儿,吓的眼球快掉下的皇太子终究回过了神,赶紧说:“江河你……”
江河手起刀落,雪亮的剑光伴随着众人的惊呼惊叫尖叫声,一声悲鸣“濮!”的一声血水如蓬飞散而出,肖苑的那匹马被江河挥剑砍下了头,庞大的身体嘣然倒地,血水汩汩而流,秋阳下,满地刺目。
“呀!不要!”肖苑跟司棋俩人厉声尖叫,居然生生晕去。
没人出声,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好像连呼吸都静止、连空气都凝固了。
“铮!”的一声江河把手里血水淋淋的长剑随手丢在地面上,扫视在场所有人眼,冷冰冰说:“我江河虽说不才,也不是个任凭妻女受辱的窝囊废!谁如果看我江河不顺眼只管冲着我来,谁如果敢动我的妻儿,那就等着我江河的报复!不管你是谁,决不手软!”
男人身量高壮,眼神冷厉,俊美的面容上一片狠厉!
他,他的姿态,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京师的角角落落。
吴幼兰掀起车帘一角朝外面看了眼又轻轻收回手,眼圈逐渐湿濡,唇畔的笑却越发的大。
她一手抱着已然安稳睡去的闺女,一手抹去眼上的眼泪,边哭一边笑说:“这家伙,这家伙!当着人说的也不晓得害臊,真是比以前还要傻啦!装啥情圣啊?唔唔,真是个坏家伙!”
皇太子、皇三子、众随从心中无不掀起惊涛骇浪,一时愣愣的都讲不出话来。
皇三子不觉瞥了江河眼,陡然体会到非常强烈的危机感。
在这一刹那,他有种非常荒唐的感觉,好像他往后的对手不再是皇太子,而是跟前的这男人。
种管家、林氏娘子等长帝姬府的下人们亦骇的面色发白、面面相看,心中的滋味非常复杂,而且还有警醒。
他们中的许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既然是有头有脸的自然消息也比别人更灵通、晓得的也更多。
公子爷的妻室还没有来京,长帝姬就表明出了无限的厌憎,可公子爷这态度,这未来……
就是,只需长帝姬不明白着发话,他们还是识相一点,不要去惹那位少奶奶吧。
人家粤国公府的宠的嫡小姐都是这等待遇,自个儿还可以比的过人家粤国公府不成?
“皇太子表兄、皇三子,请!”江河雲淡风轻的笑着,好像之前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皇太子跟皇三子愣愣的看他,一时都有些发傻。
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见了血之后还这样雲淡风轻、谈笑自若的,他们还真没有见过。
气势这样收放自如,倒真有三分过人的能耐儿!皇太子这回,还真是挣了。皇三子心有不甘的暗道。
“呀?”皇太子回神,定了定神,笑说:“好,走走!”
皇三子看了晕过去的肖苑主仆眼,头痛不已,苦笑说:“我的把表妹送回府去,你们先行一步。皇兄啊、卢表兄,咱回见。”
皇太子也表明太子宫还有事务要忙,因此仨人在此分手,各自散去。
看着江河上了车,看着长帝姬府一干人等离开,皇三子轻轻叹气,眼神晦暗不明,命人搞了辆车来,把肖苑主仆抚上。
他回头看了眼那被江河手起剑落斩杀的马,心头更是一跳。
这匹马虽然不是万里挑一的宝马,也是日行千中的良驹,体型高壮,骨骼结实,长的非常健壮。
江河却一剑轻轻松松、干净利落的把他的头给斩下。
而他所使用的那将剑并非啥神兵利刃,无非是从守城的普通兵丁腰际随手拔下的。
可想而知,他的力度……
不得不说,皇三子被江河这一手给狠狠镇住……
“咱闺女睡了?”上了车,江河就笑着凑过去看吴幼兰怀中的小圆月。
吴幼兰笑着轻轻“恩”了声往他身上靠了靠,柔声说:“小妮子实际上胆量还可以,幸好那一下没有将她吓出个好赖来。”
就是,想起刚才小妮子那撕心裂肺充满惊吓惊惧的哭声,吴幼兰的心中依旧非常不好受。
小孩是最禁不得吓的,老人们说小孩家魂魄未全,一旦受了惊吓,极容易出事儿,乃至有因而而丧命的也并许多见。方才听着她那哭声,吴幼兰是真正的心如刀绞。
不说其它,好像历史上那位著名的大周后,她的儿子,就是被一个忽然窜出的猫儿给吓死了,那小孩还是三四岁的年龄了。小圆月还这般小,哪儿禁的住?
得亏平常里这妮子便养的粗,在乡下没那样娇贵,那样一点点的年龄,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跟着吴幼兰跟江河去过伊椿县、去过摆夷部落,又进京赶了数千中的路,见的多了,她又啥全都好奇,啥全都喜欢看一看看一看,胆量自然也大些。
要是那等富贵人家里头捧在手心含在口中、风吹吹怕吹走了、小心谨慎娇养着的宝贝蛋,受了这般一场惊吓不大病一场那就怪啦!
刚才朱老爷子来细细诊脉看视后,也长松了口气连道侥幸,隐约透出了这样个意思。
也许那位粤国公家的啥小姐并不懂这点,但是这样强横无理的冲撞,吴幼兰依旧恨她恨的入了心,未来如有机会,她赌誓,她必定会报复回。
江河轻轻揽着她:“是我没想到,没想到这帮人这样下作。”
他挑起车帘命人把种管家叫来,凉凉说:“给我看好了路,如果再有人冲撞上,这管家你也不要做啦!”
种管家吓一大跳,本能抬起手擦了下脑门上的汗连连称是。
公子是长帝姬惟一的儿子,他说,种管家哪里敢不听?
赶快亲自吩咐下,命人缓慢行驶,用心的看好了,如果主儿再受惊,必不轻饶。
实际上哪儿还有人敢?
今天城门边闹了这样一场,京师中那一些该晓得的人家在江河吴幼兰他们还没有回长帝姬府便都晓得了。
谁还敢向上触他的霉头?
圣上、皇后、长帝姬口中心中不知记挂了他多少次,他即使当街杀了人,圣上也决不会怪他半分。
何况,有一些人心中也不觉的还有啥必要去给他难堪试探……这还没有看出么?这就是个呆头青呀!横冲直撞的呆头青,需要人花心思去对付么?
只需稍加挑唆,想来他自个就可以把自个给折腾死了。
圣上再怎样记挂着死去卢驸马爷的恩情,再怎样宠信长帝姬,也总不可能无底线的任凭他折腾胡闹?
情分这类东西,折腾一回薄一分,再折腾一回薄二分,可以经的住他折腾几回?
无数人都等着在看江河的冲动惹祸。
城门边之事长帝姬自然也在第1时便的知了消息,气的砸了手里的茶碗恨恨骂了声:“不省事的东西,还没有进城便先给本宫惹下一桩大麻烦!”
当即仓促装扮进宫,求见圣上。
“皇兄,臣妹有罪!臣妹管教无方,还请皇兄恕罪呀!”和敬长帝姬自然最晓得天崇帝吃哪一套,拜见之后当即跪下叩首在地,泪如雨下,语带哽噎。
天崇帝被她这样情况吓一大跳,赶紧从御座上下,亲自去搀抚长帝姬,连身旁的心腹大太监满总管都不必了。
“嫣然,你这是怎样啦!谁给你气受了?你好端端的和朕说清,朕替你作主!来,起,快起!”天崇帝亲自把长帝姬抚起忙关心问。
管教无方?此刻想着长帝姬这话,天崇帝心下忍受不住有一些纳闷:啥管教无方?
“谢皇兄!”长帝姬感激的顺带起身,忙摸出帕子把泪水擦拭干净,眼圈却还是红红的,好不可怜。
她才哽噎着,说一句叹一句的把江河跟肖苑在城门边冲突之事说了遍。
那口吻表情,心急、无奈、惶然、不知所措、心痛、无措等等情绪融合交集,恰到好处的叫天崇帝体会到。
“臣妹着实想不到那小子、那小子居然这样……虽然小孩被吓的不轻,可肖苑究竟是粤国公府的嫡小姐,这……”
长帝姬急的脸面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