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兰纯粹是吓的,从没哪个男人这样对过她,她一时被吓着。傻相公则是从没过这类经历,忽然觉的感觉太新鲜,一时有一些恍惚。
但他好快便缓过神来,突然觉的身子里那类难受的感觉少了好多,且这带甘甜的滋味实在让他欣喜不已。
直觉的他想更多。因此毫不客气使劲撬开她的唇齿,攫取更多。
“不要……呜!”吴幼兰吓的手脚酸软,身体一软往后仰倒被他压在床榻上。
他的吻不温柔也不粗野,可实际上这压根算不得一个吻,他只遵从本能,觉的这般让他感觉好受好多,让他着迷。
吻着吻着,他好像也摸着了诀窍,终究似模似样起,因此吻的更深入。
逐渐的,他呼吸也更粗重,压迫着她变的滚热,磨噌的更凶狠。
“娘子,我还是难受!娘子!”他噌着她,痛楚的在她耳畔低唤,他不知怎样缓解,却本能的明白惟有她可以帮他解决。
抱着她、噌着她,本能的好像缓解好多,她的呼吸跟白皙的皮肤刺激着、迷离着他的眼,他毫不犹疑的拉扯她的衣..,火热的吻连串印下,受着本能的导引。
身子微凉,吴幼兰大惊,赶紧的拼力挣扎起,又不敢搞出大动静。
在这样子的拼力挣扎扭动中,好像更刺激了他,他变的越发霸道。
吴幼兰拼力挣扎的全身火热无力,晕晕乎乎的她不禁的想,干脆便这般依他,左右早晚也有这样1天的,这也算是水到渠成不是么……
她试着抱他,抬起头欲主动亲他,但是对上那两眼睛,她心中陡然一疼,心中一阵冰凉,眼尾也涌出泪水,她看着他哽噎说:“江河,不要这样子!放开我,江河!”
这般对他不公正,对她也不公正。
她究竟是不甘!
一旦哪日他恢复正常?一旦他恢复正常后并不喜欢她乃至是厌憎她?若俩人有了那般的关系,即便要分也不可以分的干净彻底。
她不想那般。
傻相公看到她眼尾的泪滴,看到她眼中的晶莹,瞬时一愣,被欲念点燃的眼睛瞬时退去那一层迷离。
他呆神间,她一个使劲已然推开了他往边上一退顺带坐起拢上衣服。
“娘子!”傻相公拉着她的手,另外一手忙乱的替她拭泪,好像做错事的小孩磕磕巴巴说:“不要哭、不要哭行不行?我、我不压你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吴幼兰原本心中酸酸的,听这话脸面上一热却笑出,瞋他说:“不关你事儿,我不哭啦!”
傻相公才舒展了眉峰,傻笑说:“娘子不哭就好!”
“江河,”吴幼兰轻轻叹气,正色说:“过两日咱进城,去找郎中看一看行不行?长平县的郎中看不好也不打紧,咱拜托上官公子帮忙打探打探,其它地方铁定有更好的郎中,咱总要试试?就两年!”
若两年之内他还是不可以治好,那也许真的便是不可以好了,到彼时,她也应该死心了。
傻相公有些纳闷,傻不拉几说:“找郎中,干啥?”
吴幼兰“噗呲”一笑,柔声说:“你不必管,届时你只需乖乖听我的就可以了。”
傻相公立即非常配合的表态:“我听娘子的!”
“恩,呵呵!”吴幼兰展颜一笑。
他看着她的笑,心头刚才熄灭下去的心火又噌噌的向上冒,身子里血液沸腾。
“娘子!”傻相公闷哼一声,忍受不住往她身上又噌了噌,说:“娘子,我真的难受!”
吴幼兰瞋他眼,脸面上也红红的。
想着好像也不可以怪他,他是个男人,刚才那般一场撩拨又不曾发泄出,难受。
就是……
“娘子,难受呀,你帮我行不行!”傻相公哼哼唧唧的噌她。
吴幼兰心一跳,“流氓!”
好,虽说他说帮下他并不是意有所指的帮下他,而是遇见困难理所自然的依赖娘子帮忙,但是听在她耳中自然是另外一种意思。
想了下,吴幼兰究竟不忍心,轻轻的伸出手去……
傻相公舒服叹息,抱着她:“娘子……”
吴幼兰一颤,手轻轻有些酸软起。
吴幼兰受不住,娇声说:“你快一点啊!”
他埋首在她颈窝,满足:“娘子、娘子……”
“你快些起啊!”吴幼兰哭丧着脸,满手黏腻非常不舒服的行不行!
他笑着偏身,吴幼兰立即几近是翻下床,急赶紧忙要水擦洗。
傻相公躺床榻上没动,全身通泰,好像骨质都酥软,茫然的眼睛中仿有亮光,好像含了一缕柔情。娘子真是太好……
吴幼兰自个洗净了,想了下,又端盆温水进屋叫他也擦拭下,心中不禁的自嘲抱怨:哎呀呀,自个儿可真贤惠的呀!不仅帮他解决,还负责洗……
好容易收拾好,心头犹自嘭嘭跳的躺下预备睡觉。
这傻帽儿却死活不肯滚回自个儿的被窝:“我真不压你了,娘子,真的!”
吴幼兰哭笑不得,恨的很想一脚将他给踢下床去。
心中不禁哀嚎,看他这两眼放光满脸惬意的样,这事开头,向后他可以不缠磨着她么?他虽傻,倔起也是十头牛拉不回的……
这样想着吴幼兰更在心中哀嚎不已,手好像更酸痛要命啦!
次日,傻相公看吴幼兰的眼神好像变的有三分不同,就是那傻笑好像也带了三分温柔情意,吴幼兰胆战心惊,每每瞋他,他却笑着直往她身边凑。
郑氏自来感觉不敏锐,并没觉察,江秋菊看俩人的眼神却变的有一些古怪起。
吴幼兰觉察了,羞的强作镇静几近不敢抬起头,背着江秋菊好容易一通要挟利诱才让他勉强收敛。
但是他也单单在人前收敛而已,背后……特别晚间回房,吴幼兰不知被他占了多少便宜去。
她忽然觉的自个水深火热起,分明正常的那个是她,可为啥被调戏的却是她而非他?要再这样下,她只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还是早早寻医吧……
第三批茶脂油树苗如期而至,仍然栽种在吕永水管的那片地中。吴幼兰安排好,心中也舒口气。
这一批种下后,便已然种了4000亩了,这样一来明年的压力便小好多。
垦荒也已然进行到最终一部分地,等这一些树苗种完,垦荒也可以收尾。
届时她再往那3处地都去瞧瞧,等天不那样热了,要招募人手将路给修起,起码好几处山沟,否则到收获的季节运输会变的比较麻烦。
这事眼下并不急,她还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寻思,尽力做出最合理的规划。
垦荒栽树终究顺利完工,半月之期也到,吴幼兰便挑仨人碰头议事那天跟傻相公一道进城,刚好去金草厅找郎中给傻相公诊断诊断,顺带对房山仨人进行第一回考核。
因着要看郎中,出门自然宜早不宜迟,俩人干脆进城吃早餐。
街道旁的早饭摊儿子上吃了面,吴幼兰就拉着傻相公去金草厅。
站金草厅门边,吴幼兰没有来由的有些慌张,握了握傻相公的手,柔声笑说:“江河,等会郎中叫你做啥你便做啥,问你啥你如实回答行不行?”
“好!”傻相公反攥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眼一扫见冷清没人,飞速凑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嘿嘿傻笑:“我听娘子的!”
“你……”吴幼兰脸面上一热瞋他:“不许再闹啦!”
傻相公赶快点头:“恩恩,晚间我再亲娘子行不行?”
吴幼兰:“……”这问题她究竟是应当说好呢还是不好?拉他笑说:“快进!”
金草厅的庞老板同时也是堂中主治郎中对吴幼兰跟傻相公印象颇深,见她俩人来呆了呆便“呀”的一声一拍脑门,笑说:“是……我想想,是卖升麻跟剑叶斛的吴娘子对不对?呵呵,二位请请,是不是又有好玩意儿呀?”
说着伸头往他们背后看了看。
吴幼兰笑说:“老板的你可太能说笑了,哪里有那样多好玩意儿叫我们遇见!”说着说:“实不相瞒,这回我是来找你看病的。”
“看病?”庞老板一呆,说:“吴娘子是要请郎中出诊么?今天刚好可以安排。”
“不是,”吴幼兰说:“能否借一步讲话,我是想……请庞老板替我相公看一看。”
庞老板看了傻相公眼,傻相公浑然不觉,一对眼只管傻笑着往吴幼兰的身上看,眼中情意柔柔,好像他看的便是整个世界。
庞老板不由暗暗叹息,这傻瓜倒也不都是个傻的,起码对他娘子倒是好!可惜啦!
“吴娘子得意思我明白三分了,就是……这方面我并不擅长,只怕帮不了吴娘子。”庞老板有一些抱歉。
吴幼兰心中也非常无奈,古时候的郎中都是全科的,并不像21世纪分门别类那样细致,她可以有啥办法?也只好试一试而已!
“庞老板,你可不可以先给看看?”
庞老板略犹疑便点了下头,笑说:“也行,既这样吴娘子跟乔公子后堂请,就是吴娘子别抱太大的期盼。”
“你尽力就好!”吴幼兰含笑点了下头。
后堂中安坐,吴幼兰便把傻相公的状况向庞老板用心道来。
庞老板听她说傻相公之前好端端的,便是从兵营中回后就变傻了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讶异说:“原来还有这样一段!这样说来多半是在兵营中亦或从兵营回的路上发生了啥。路上的暂且不说,吴娘子但有托人打探他在兵营的过往?”
吴幼兰摇了下头,说:“谈何容易!莫怕庞老板笑话,家里人都是没有啥见识的乡下人,只晓得他去入伍去了兵营,到底是哪满地哪一营都不晓得。再说兵营重地,即使晓得在哪里,又怎样轻巧能打探见啥?”
“这倒也是!”庞老板点了下头。
他替傻相公拿了脉,又用心看了他的瞳仁,用心的摸他的头……傻相公恼起,一抬起手把他掀翻在地,蹙眉瞪着他:“不许碰我!”
又不是他娘子,他才不干!
他这一下猝不及防,庞老板“唉呦!”一声坚坚实实摔在了地面上,吴幼兰吃了一惊,赶紧把他抚起连连赔不是。
“江河,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吴幼兰瞪着他。
傻相公有一些委曲,说:“我不喜欢旁人摸我的头,只准娘子摸!”
庞老板龇牙嘞嘴的抽气忍疼,听到这话忍受不住要笑。
“你听话,”吴幼兰窘迫,无奈说:“庞老板这是在替你治病,他是郎中,和旁人不同!”
谁知傻相公听这话抬起头看向吴幼兰,有一些委曲的说:“我没病,我身子好着!他们都说我傻,娘子你也说我是傻瓜么?娘子是不是不喜我啦!”
庞老板握拳挡在唇边重重的咳掩盖笑意,吴幼兰脸面上红的像苹果,恨不得找地缝钻进。
“江河!”吴幼兰顾不得庞老板那异乎平常的咳声,忙把傻相公拉到角落中,柔声说:“我我怎会不、不喜你?你……”
“真的?我就晓得娘子对我顶好啦!”傻相公眉开眼笑,有这句就够,其它对他来讲都不重要。
吴幼兰:“……”头好痛,怎样破
“你乖乖给庞老板诊断一通,今天晚上我……”吴幼兰没法,只好硬头皮出卖自个。
“真的!娘子你……”
吴幼兰不等他讲完一手使劲捂住他的嘴:“不许说!”
傻相公眉目弯弯,顾不得被她捂嘴点头呜呜有声: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