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田太宽,这一些鸡非常灵活,哪里是那样容易驱撵出的?
小萝卜头好快就发觉自己压根无能为力,挫败说:“长嫂嫂,咋办呀!”
“我来这里,你去那里,江河,你往那里去,咱把他们先撵出去再说!往山上赶!”否则天知道要糟践多少菜。
吴幼兰眼中划过一缕怒气,不用说,这定是曹氏的杰作啦!
这货是吃定了自个儿不敢拿她怎样是吧?
“这样赶也不是办法啊!等会他们还会回来岂非还要赶!这但有些麻烦啦!哎,如果能全捉起来就好了!”吴幼兰轻叹了声。
乡村家里放养的鸡和养鸡场那类肥鸡虽说都叫作鸡,区别可就大啦!不单单在肉味上,更在跑速上。
况且这在田地中呢,这一些家伙受惊还不得将田地糟践的更不像样,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在田地中跑,吴幼兰可不成!
“娘子要将他们都捉起来么?我来!”傻相公听了这话瞬时不追,冲吴幼兰一笑,随后灵活的在田地中穿梭起。
抓到一个就倒提着那鸡的一个腿再去抓另一个,好快一边手上倒提了好几个尖叫拼力挣扎着的鸡。
片刻工夫,便全给捉住,两边手各提一串!
吴幼兰跟小萝卜头目瞠口呆!
吴幼兰没有小萝卜头那样没有出息,嘴张的大大的、眼也睁的大大的,怎样看怎样没有见去世面!
吴幼兰非常安慰:真是,她早应当寻思到这茬的不是么?怎样将傻帽儿给忘了!
“娘子,全抓到啦!”傻相公提着那两串鸡无比得意的来。
哇小萝卜头那小孩这会才缓过神来,朝傻相公奔去,抓着傻相公的衣袖两眼冒星星:“哥!你好厉害啊!”
“你如今才知道你大哥厉害啊!你大哥原本就非常厉害!”吴幼兰好笑一拍小萝卜头肩头,又笑嘻嘻的说:“只是呢,你得保密,知道不?咱们要低调!”
“知道啦,大嫂嫂,我听大嫂嫂的!”嫂嫂控小萝卜头不懂啥叫作“低调”,也懒的懂,左右他只需听大嫂嫂的话就够。
吴幼兰也正是明白这点因此没有多解释,看着小萝卜头满脸安慰:多懂事的小孩啊!
“江河你等等,我寻些蒲草来!”吴幼兰好快拔了好些长长的蒲嫩草芯儿,跟傻相公一块,把这一些鸡分两拨,每拨把一条腿都绑在一块,而后随手丢在田上的草堆中,任凭他们叫,仨人就去干活。
左右这样绑着丢一边又不会怎么样。
小萝卜头跟傻相公继续前天的活儿,吴幼兰则先把被这一些鸡糟践的菜苗子搞好,有的已然坏掉,还要从别处移植。
足足耽误小半时辰,才把这事做好。吴幼兰不由心中暗骂曹氏那混账大娘!
看她回去不收拾她!否则还真当她好欺凌!
太阳西沉,吴幼兰仨人便归家了。
因为来时挑了簸箕,好把拔下的多余菜苗子都带回,刚好把那两串鸡搭在上面,一块挑回。
走到半路吴幼兰忽然想起小铁锄还在田中忘拿,就叫傻相公跟小萝卜头先回,自个儿返回取。
在这年代,打造一把农具不便宜,被人顺走也是损失。
傻相公原本还不大肯先走,吴幼兰好笑:“这里离家这样近,安心啦,我好快便回去啦!”
“噢,娘子记的要快回!”傻相公恋恋不舍,才听话憨一笑领着小萝卜头回。
但是,吴幼兰作梦也没料到的是,她取小铁锄归家的路上,居然被人拦住啦!
是一名穿旧长袍、束发的男人。
本来,吴幼兰并没留意到他,可想不到他却主动拦自个儿。当吴幼兰想从旁走过还被拦,她才明白这人是故意的。
不由抬起头端详,男人非常年轻,18的模样,五官端正,一对眼有神,看这两眼就知决不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夫可以有的。再看他通身透出的气度,好像……应当是个书生。
吴幼兰不由轻轻皱眉,后退几步,勉强赔笑说:“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让让?”
男人眼皮动了下,面上却一动不动,直视她,俩字:“不能!”
吴幼兰噎住,有一些不善说:“我们认识么?”
男人面色一变,忽然低笑起,笑声逐渐凄凉而痛楚,他咬牙看着吴幼兰说:“幼兰,你讲过会等我、你讲过这一生非我不嫁,你说我们认不认得!”
吴幼兰面色大变,心中在跌足叫天!
男人猛然扯住她的手,将她朝路边竹篁林中拉去。吴幼兰略挣挣便随他进了竹篁林。
在路上到底太显眼,万一被人看到就惨啦!竹篁林就竹篁林吧,这货如果想乱来,这单薄身杆子不一定强的过她。
男人明显也是跟她一样不乐意被人看到罢了,在竹篁林中到一处可遮盖的地方便停下,两眼看着她,痛楚、怨忿、怜悯、不甘。
吴幼兰的心陡然钝疼起,一刹那疼的几近不能呼吸,她揣测是原身遗留的意念。这男人,也许真是原身的爱人!
吴幼兰暗然,也许,原身之所以自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是,她虽说非常怜悯他们,可原身已然死了,她如今不是她!她如今是嫁了人的吴幼兰!
不管原身还是不是原身,实际上这一生跟跟前这个男人都不可能再在一块了!
心中轻叹,意识逐渐恢复。意识到自个儿的手还被这男人握在手里,吴幼兰使劲挣脱,与此同时后退几步。
猝不及防下那男人没有能攥住她,手里一空,心中也一空,握拳沉声说:“为啥?”
吴幼兰深深吸气,安静而淡然的说:“没为啥,这都是命。”
“命?”
“是。”吴幼兰冷静的说:“我已然嫁人,我们当中没可能啦!这一点我信你应当也非常清楚!因此,以前不管发生过啥事儿,全都忘了!”
“不!”男人直视着吴幼兰,脑门青筋跳了跳,痛楚却执着的说:“我不可以忘!我乔青云讲过这一生只会娶吴幼兰为妻就一生不会忘!幼兰,相信我,明年乡闱我必定会高中,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