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菊嘲笑:“我说的都是实话!依我说长姐明明没有真想请三嫂嫂跟幼兰她们,否则也便不会面也不露,大哥你话捎带到就好,何苦那样用心?你这般用心,说不定长姐还不开心抱怨你!”
“再者,钱小蕾去当妾,你叫三嫂嫂一个寡妇女家上门去道贺,这也不大像话?至于幼兰他们,三嫂嫂不去,他们更不必去啦!”
吴幼兰却淡淡说:“伯伯,我是不会去的,你如果要说叫我,说教前先去问问我那好大姑妈,她自个儿都做过啥好事儿!”
吴幼兰少有这样斩钉截铁,就是郑氏也一时愣住,本来想说随个礼的话也噎下不提。
江法祖面色非常不好看,气的说:“你们老3家如今是越发的能耐啦!”说完忿忿离去。
郑氏有一些不安,轻轻皱眉,试探着说:“幼兰呀,这般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呀?到底……唉,我也不晓得应当说啥,好赖这是大事……”
“娘亲,这事我主意儿已定决不更改,你就别再劝我啦!”吴幼兰摆了下手,想了下,究竟把自个跟荞青云的谣言是江芳所传说了几句。
郑氏听的倒抽一口凉气,如果这话不是吴幼兰说的斩钉截铁,要是别人说她铁定不会信!
郑氏叹气,终归没再说随礼,只叹息说:“可惜了小蕾那样个好样子人才,哎,也不晓得他大姑妈怎样想的!”
江秋菊不屑嗤笑,淡淡说:“三嫂嫂你想多了,你觉的可惜,人家觉的刚好!钱小蕾和她那个娘亲一样的德行!”
吴幼兰亦说:“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们的事儿,和咱无关!”
她心中却忍受不住暗暗思索:是巧合么?为啥独独是朱家?会不会和朱芙蕖有啥关系?
要是真是朱芙蕖设计的,她究竟想干啥?
要借那母女两个的手来对付自个儿?如果真这样,还真的打起当心来。
到底那应该死的江芳和自家是亲戚……起码在外人眼中这点割舍不断……
江法祖没有请的动吴幼兰一家,在江芳跟前顿感大不好意思。
江芳听完哂笑,暗暗骂她们不识抬举,有些可惜没机会在她们跟前显摆显摆;同时又舒口气:一帮乡巴佬,去了也给自家丢人!
既然老3家不去,她原本就不想请老二家,这样更有了借口了,就只请了江法祖一个去。
还非常大方的表明,老二家的礼钱也不要啦!
江法祖一人去,总觉的会有些窘迫,无奈长姐开了这口,着实没有法回绝,只好答应。
吴幼兰这厢进城一通打探,才晓得是怎样回事儿,瞬时大感无语。
突然心情就平跟了好多,江芳连自个儿的夫君跟闺女都坑的这样惨,她这所谓的亲戚被坑一坑,仿佛还真是不冤枉!
这是典型的自个作死,且看啥时候她们自个儿将自个作死就是了……
再说钱小蕾过门那1天,冷清是必然的。朱芙蕖本来是想打击打击吴幼兰跟傻相公,瞧瞧他们出丑,要是能顺带见机行事设计点啥那便更好了。
可惜,江芳却没有能将他们请来,瞬时她便没有了兴趣,心中对江芳也越发的鄙夷起,觉的她这人真是一点用都没,越发对她轻视三分,只筹谋该怎样的利用她,还要再好端端的算计一通了。
至于钱小蕾,朱经原本就不待见她,朱经的正室赵氏跟朱芙蕖素来明跟暗不和,认定朱芙蕖跟钱小蕾要好,自然对钱小蕾好不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朱芙蕖本就不是真心照料钱小蕾,朱老爷、朱太太更不会去管儿子房中的这类小事儿。
底下奴仆丫环婆娘们哪个不会看人下菜的?钱小蕾既不得宠,母家又全无根基背景,且还是个以那类不光彩的方式进入朱家的,加之赵氏底下心腹有意无意的暗示……
钱小蕾好快就尝到作人家妾氏的苦头,日日一股暗气闷在心中发泄不得。
突然发觉,江芳教自个儿的那一套,仿佛啥用也没……
朱芙蕖对她倒还算不错,但是她现在再也不是朱芙蕖的座上宾,而是朱经的妾氏,自然也不就跟朱芙蕖在一块太多。
朱芙蕖不在乎,朱太太却是不许的。
何况,朱芙蕖仍旧住在庄子上,而她已然回了城中的朱府。
不要说身旁连一个好好讲话的人都没,就是想出门回趟母家都不被准许……一个妾,当自个是啥?想回母家就回么?不要留在府中侍候主母么?
江芳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满心沉溺在闺女终究成为富贵人家里的一员而沾沾自喜,还在做着自家受到朱家帮衬而发达的美梦。
乃至她已然不禁自主的想象着自家发达后,她把怎样神气活现的把吴幼兰踩在脚底下,怎样逼的她跪下求饶!
钱小蕾当上钱姨太之后足有半月,钱四刚才回。
跟他一块回的还有一个年青而样貌姣好的女人,是钱子周新纳的妾尧氏。
江芳惊呆了,而后疯一样大骂着扑过去要打尧氏,要抓花她的脸。
尧氏面露惊慌花容失色,惊叫着往钱子周背后躲。
钱子周凉凉一笑,毫不犹疑一脚朝江芳踢去踢的她惨叫吃疼,摔在地面上起不来,拍地号啕大哭的骂钱子周没有良心。
钱子周见她一副疯婆娘的模样心中顿生嫌恶,阴沉着脸面向前几下拳加呵斥,一下就把她治老实了。
“你给我听好了,往后你就老实的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敢私自出一步,你就3天别吃饭!往后这家由尧氏来当,你啥全都不许管、不许插手!尧氏也不是来侍候你的,你少给我寻思着摆正室娘子的威风摆布她!”
江芳气的全身抖动:“钱子周!你、你对的起我呀你!你居然纳妾!你、你!”
钱子周凉凉一笑:“你还有脸埋怨?我险些叫你给坑死啦!今天我将话给你说清了,你顶好给我记好啦!”
“凭啥!”江芳尖叫。
钱子周一扬眉嘲笑:“要不,咱们跟离?”
“你别想!”江芳瞬时变色尖叫。
跟离?跟离了回母家呆着么?“那好好记住我的话!”钱子周的目光冷冰冰的。
跟离这话不是玩笑话,而是他真的这样想过,就是他忌惮吴幼兰,不敢付诸行动罢了。
有跟离女的人家不免会被人说,对这家没有出嫁的娘子也会有影响。
何况,坪哥儿跟阿波如今都在上学读书,未来多半是要参加科举考试的,家里有个被夫家抛弃的大姑妈在,对他们的声誉也会造成铁定的影响。
钱子周铁定,吴幼兰铁定不会叫他跟江芳跟离,因此这类想法他也只可以想想,顺带拿来吓唬吓唬江芳罢了。
江芳却心惊胆颤,真有一些被吓着啦!
不禁的强撑着咬牙说:“钱子周你敢!你当姑奶怕了么?小蕾不会抛下我不管!她也不会答应你纳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