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吴幼兰又笑说:“听闻覃管家的儿子年龄也不小,也是做买卖的一把好手,不知覃管家舍不舍的叫他帮忙掌掌舵呀?”
覃管家一喜,面上却不显,谦逊的一笑忙说:“郡亲王妃跟郡王爷看的起他,那是他的福分。掌舵不敢当,帮忙跑跑腿那是应当当的。”
现在他的儿子覃子央虽然已然是良民的身份儿,可依旧在长帝姬府的产业中做着管事儿,这一生也许跟长帝姬府都要牵扯不清。
若能跳出到郡王爷跟郡亲王妃手底下的产业做事儿,郡亲王妃上自家去时给过姑奶亲暗示的,未来会叫他们一家人一干二净的摘出。
覃家做了几辈子奴才,好容易脱籍变作良民,即便慢慢的艰困从头奋斗,也不乐意再笼盖在原身的阴影之下。
他自个儿,他是没啥奢望了,可却要为子孙后代清理出一条没荆棘阻挠的大道来。
覃管家心头大定离开宜合堂,还没有把吴幼兰吩咐的事理出个头绪,长帝姬那里便来人叫他去讲话。
覃管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早有预备,赶快去。
长帝姬府中的风吹草动,怎样瞒的过长帝姬?何况长帝姬本来便是个掌控欲颇强的女人。
“吴氏叫你去了?说了啥?”长帝姬淡淡问。
覃管家躬了躬身,竹筲倒豆子般一股脑儿都讲出。
长帝姬对他并没对自个儿藏着掖着的表现非常满意,冷冰冰的脸面上也露出了二分笑意。
却是轻嗤嘲笑:“只需一些小铺面?真是小家人气!本宫便说嘛,从那等小地方来的,可以有啥见识。那般的小买卖,做上1年半载还比不上人家高等酒家1天的进账!也唯有她还当作一个正经事来吩咐。”
“而已,”长帝姬懒洋洋的说:“她既然这样交待,你便这样做吧。本宫倒要瞧瞧她可以玩的出啥花样来!”
覃陆暗暗舒口气,躬身应是,退出。
第2天,吴幼兰跟江河出门闲逛,中秋节就要到,俩人上街瞧瞧热闹,顺带再去趟谷青风那儿。
俩人都是做普通百姓打扮,出了门来到热闹的东横长街,江河携着吴幼兰下了车,叫荆棘等自个去附近寻个茶肆坐坐,他陪着吴幼兰就好了。
荆棘等自然没异议,长帝姬指派的两名禁卫却是有一些犹疑,就是还不等他们做出啥反应,早被荆棘等人拉扯着去了。
佳节在即,街市上非常热闹,卖啥的都有。跟21世纪一样,售卖各种月饼的特别多。
吴幼兰跟江河走了一路看了一路,抬起头就见前边是一家门庭考究气派的首饰铺子,叫作尚玉轩。
吴幼兰就笑说:“刚好我也预备开一家首饰铺子,咱进看看。”
江河“呜”了声,笑说:“说起我好像还没有给娘子买过首饰,等会你看到喜欢的便拿。”
这回封了郡王,光是帝后的赏赐便非常丰厚,更不要提各府各家送来的厚礼。
长帝姬是心高气傲之人,属于江河跟吴幼兰的这一份财产并没叫人收起,全都堆放宜合堂。
自然,要是江河把这一些财产全部入公账之中,她也不会回绝便是。
她不提,江河乐的装聋作哑,跟吴幼兰理所自然的把所有东西钱留下当作私房了。
左右长帝姬府中不缺他们这点钱,而他们自个儿可是缺的很。
现在吴幼兰又叫了覃陆去交待了一通,闹出那样大动静要开店铺,这一些就都是启动资金,更不可能交给长帝姬府中公账上了。
若说长帝姬心中没半分被算计的憋屈之感,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事已至此,她自然也不会再开口说啥。
吴幼兰听江河这样说喽喽一笑,本能抬起手摸了下跟前衣领上某处位置,笑说:“怎样没送?你给我做的狼牙吊坠我可一直都戴着!我非常喜欢那个。”
江河眼神一软,笑着携着她的手:“咱进。”
尚玉轩是京师中颇著名气的首饰铺子,一个普通的簪也要400钱,要是精品的一整套头面,几千、几万到十多万价格的都有。
因着琉璃的广泛运用,首饰铺中陈放着透亮的琉璃柜台,客人隔着琉璃可以把货物看的一清二楚。
吴幼兰跟江河虽说只是普通衣着打扮,可俩人气质不俗,且负责送迎的活儿一眼便看见吴幼兰腰际系着的七宝玲珑玉配饰绝非普通货色,瞬时精神一振,晓得又来一对喜欢荞装成平民百姓的富人了。
据传当年高祖皇上就特其它喜欢微服出宫,在简陋的民宅老巷子中大碗吃过羊肉汤,在城墙根下和挑脚汉聊过天,在夜市的摊儿子上吃过烤肉串,乃至还在看小把戏杂耍的人群中亲手抓过偷东西的扒手。
所谓上行下效,京师中的大小官吏权贵们偶然心血来潮,也会装扮成平民出门在人群中沾染沾染人气。
要是可以跟恰巧也微服出宫的高祖皇上偶遇,那便更妙了。
虽然这一些年来已然没有多少人会这样做了,到底当今日子并不喜欢微服私访,可偶然也会有人这样干的。
因而,京师中这一些老店、名店中负责送迎客人的大学徒都有一对识人非常厉害的眼,看人从来不光凭衣服穿着来判定身份儿。
因而,吴幼兰跟江河一脚刚踏进,大学徒便满脸是笑热情的迎上:“二位客官快里面请!二位想看点啥?”
吴幼兰跟江河不知大学徒实际上也是看人下菜的,还当这店铺真的这样待顾客如上帝,倒是有一些意外。
江河既然存心要给娘子送一个首饰,自然要挑好的给。
大堂上的琉璃箱柜他连看也没有过去看眼,拉着吴幼兰问那大学徒:“我要给夫人挑一个好的。”
“好好好!爷你真有眼光,我们店中长好有一批新到的货,包你看了满意!二位后堂请……”大学徒听他这样说便更乐了。
不必问必定又是一个财神爷呀。
吴幼兰听这学徒噼里啪啦、舌灿莲花的开始介绍起,也不觉好笑。名店便是名店,即便接待客人的学徒都跟别处不同。
这大学徒满脸是笑殷勤的领着吴幼兰跟江河刚走过穿堂、刚才进后堂大厅,正好跟正预备离开的一帮人迎面对上。
四目相对,对方立即变了面色,恶狠狠的朝吴幼兰瞠过。
是长春侯府的侯夫人白太太、以及她的闺女伍冼芝。
自打那天在粤国公府白太太羞辱吴幼兰不成反倒被气个半死气急败坏半途离开,想不到这会又碰着了。
白太太满脸敌意,怀中抱着一个雪素大猫儿的伍冼芝也轻轻变色的瞅了吴幼兰眼,吴幼兰自然也不会和她们打招呼。
原本众人视而不见,错身而过也就拉倒,白太太却讥诮一声,对这尚玉轩中大学徒凉凉说:“你们尚玉轩现在可真是越发的放的宽了,啥人都向后堂带!没有看到这有女客么?你们这般做买卖,往后还叫不叫人上门!”
白太太本便是个性情古怪的,她可不会因为吴幼兰现在是郡亲王妃、江河封了郡王而有所收敛。
大学徒不禁一呆,虽然男女有别,可实际上大晋皇朝对这一点并非管的太苛刻。
何况,这是在后堂,一般而言并非所有的客人都可以进入后堂,可以来到此的都是有一些身家的,多半都属于一个阶层的,就是看一眼两眼又何妨?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般么?这回怎样就……
白太太母女明显是尚玉轩的常客,学徒听了赶快赔笑说:“白太太你息怒,这……”
“白太太真是好大的架子,”吴幼兰轻嗤,扬眉说:“人家铺子中打开门做买卖,一贯来便是这样子的规矩,总不好为你一个将其它客人都向外赶?白太太这样山鸡蛋里挑骨质,这是上门照料人买卖,还是来挑刺找茬的?”
白太太气结,“哈!”的一笑:“你倒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也怪不得,市井出身的不就会这一些招数么?其它不行,嘴上可是一套一套的!”
江河对白太太没有啥印象,也就在蕲州码头客店外仓促见过一面而已,听言蹙了蹙眉,说:“她满口里没有干净的,别理会她,我们走。”
吴幼兰冲江河一笑,呵呵一笑还了白太太一句:“论起出身,我自然不好和白太太比的!也许白太太比别人都要出身高贵,因此3天2头的都要拿出讲说!”
“你!”白太太怒极,江河早已揽着吴幼兰走入了后堂大厅。
学徒们都傻眼。
心想这俩人是谁?这样大的胆量,连长春侯府的夫人都敢这样得罪?
要晓得这个白太太的性子可不怎样好,虽说是店中的常客、消费起也非常爽快,但是每回她一来,全都是叫人又欢喜又头疼。
欢喜的是她一来必定会消费一大笔钱,头痛的是这一大笔钱不是这样好拿的。
好容易今天才把她应付好,这便预备将人送走了,谁知猛不丁却闹这样一出好戏来……
伍冼芝狠狠看了吴幼兰眼,不知怎样拨动怀中的大猫儿,大猫儿忽然尖叫一声猛然朝吴幼兰背后扑去。
“呀”
“唉啊!”
随从的丫环婆娘们、以及一边的大学徒都惊叫起。
武大姑娘的这只大猫儿出了名的凶残,特别那尖锐的爪子,要是被他扑上,衣服必定会被他撕烂。
在这类场合一女人衣服被人撕烂,那是无以伦比的非常大羞辱。
江河猛然把吴幼兰一拉护在背后,自个儿闪身抵挡,身子后倾偏了偏,挥掌打出。
那个大猫儿惨叫一声飞出“嘣!”的撞在墙面上,跌落地面上,纹丝不动。
“呀,雪团!”伍冼芝心痛的面色大变,尖叫着奔去。
那大猫儿哪儿还有气?死的不能再死啦!
“你……”伍冼芝怒火冲冲直奔吴幼兰跟江河:“我跟你们没有完!”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呀!”白太太亦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江河、吴幼兰说:“一个猫儿罢了,你们也下这样子的毒手,这事不给个说法,你们今日不要想走。”
“娘亲!”伍冼芝扑在白太太怀中唔唔咽吞的大哭,这只大猫儿是她养了非常久的,平常里在侯府就非常于另一个主儿,现在咋然死去,她岂能不心痛忿怒?
扑白太太怀中,哭的死去活来的要白太太为她作主。便差没有说要吴幼兰跟江河抵命了。
不是不想,而是她晓得不可能呀。
吴幼兰跟江河非常无语,店学徒也非常无语。
老板的好快便来了,对着白太太连连赔笑说好话,白太太原本便是个的寸进尺的,来了个送上门的出气筲那还客气?恨恨的又大骂起。
骂老板的也就算了,独独还要指桑骂槐,字字句句直指吴幼兰江河。
吴幼兰被她惹的发毛,搬起一边花架上的花盆“哐啷!”一声狠狠摔在地面上摔的粉粹,巨大的声响把众人都吓一大跳,那白太太的诅咒声也戛然而止。
吴幼兰指着她说:“你瞧瞧你这样,和骂街的泼妇有啥两样?亏你还是个侯夫人,也不怕丢人!”
老板跟学徒们呆若木鸡,瞬时傻眼。
丫环婆娘们也都呆住。
江河瞥了眼娘子,心中暗笑。
白太太也一时傻眼,眼睁的大大的瞠向吴幼兰,一时半会居然忘了反诘。
她从没想到,有1天居然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泼妇骂街、说她丢人?
吴幼兰讥诮说:“你们长春侯府也太霸道了?你闺女后边暗算我,啥后果她自个儿担着,难道她暗算我我就要老实的由着她暗算不得反抗?就凭你们,还不配这样要求我!”
伍冼芝呆了呆,尖叫说:“谁暗算你?你当你是啥东西,值的本小姐暗算!雪团常常会这样扑出玩儿,压根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居然下那般狠手!”
吴幼兰翻翻白眼儿,“你那个猫儿真是可怜,死了还要替你背黑锅!武大姑娘这耍无赖的工夫也是一流呀。”
“你……”
“你敢骂我!”白老太太一口气这时才缓来,看着吴幼兰尖叫说:“我活了大半生竟然叫你一个小辈儿指着鼻子骂我,今天如果不教训教训你,我还活着干啥!”
白老太太扬起了手居然要亲自冲向前打吴幼兰,慌的丫环婆娘们赶快把她拉住苦劝。
吴幼兰笑说:“说你没侯夫人的模样还果真便是这样!你瞧瞧有哪个侯夫人像你这样子的?”
白老太太一口气转不来,居然晕去。
伍冼芝等大惊失色,匆忙抬着抚着她到榻上躺下,又是拍又是推又是掐的,好半天白老太太才慢慢睁开了眼,死死看着人群外的吴幼兰跟江河,嘲笑说:“真当我们长春侯府好欺凌么?给我等着!”
“欺凌?”吴幼兰淡淡一笑:“白太太好像讲错了?是谁欺凌谁?原本嘛,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诸人井水不犯河水也便这样大回事儿,是你们自个儿非要惹事儿,如今倒将一切往我们脑袋上扣了?”
白老太太嘲笑。
吴幼兰没有再理会她,看向那领着自个儿俩人进的大学徒笑说:“咱们留在这也帮不上啥忙,不是说有一批新货么?还不带我们去瞧瞧?”
“呀?”大学徒一呆,赶快点头:“唉,你二位这里请、这里请。”
本来他还当经过这样一场大闹,这二位是铁定不会再去看首饰的了,今天这一场,着实是闹的冤……
谁知还要去看,大学徒心中自然欢喜。
白太太和伍冼芝的面色则一下难看至极,白太太更是险险又晕去:将她气成了这样子,那贱货居然还有心思去买首饰?
白太太深恨这家尚玉轩不是自家的产业,不然,铁定毫不留情的命人把他俩给撵出!
勉强恢复气力起身,白太太凉凉瞥了老板眼,不阴不阳嘲笑说:“贵店真是非常会做买卖,啥样的客人都往里拉,往后这等地方,我们是不会来啦!”
老板的暗暗叫苦,只好赔笑:“白太太你消消气,今天这事便是个误解,你大人大量,何苦同个小辈儿计较……”
“不必再者!”白太太见老板的居然没识相的去把吴幼兰跟江河撵走,反而劝解自个心中更气,嘲笑说:“本夫人为什么不能和那类贱货计较?难道等人家骑上头来狂妄么?本夫人活了大半生,何曾受过这类气!”
说完带闺女拂袖而去。
老板的苦一笑,也只可以作罢。
虽说他不晓得江河跟吴幼兰的身份儿,可对方显然是晓得白太太身份的。
既然晓得白太太的身份还敢和白太太硬碰硬的呛上,且白太太也无非是口脑袋上耀武扬威而已,其实并不敢怎么样……要是换作平常人家,白太太只怕早便逼的人跪下磕头赔罪了。
那样,他除非脑筋进水了,才会去把客人撵走。
这白太太以后要是不来,那便不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说实话,每回招待她们母女两个的学徒,在她们走后总要苦着脸大吐一通苦水,往后倒也不必再受这类折磨活儿了。
既然扔失了个大主顾,那样自然要想办法拉拢另一个大主顾。
老板的整了整衣袍,亲自去招待吴幼兰跟江河。
“小店招待不周,今天这事闹的众人都不愉悦,还请二位见谅。”老板的客客气气笑着说。
江河笑说:“那婆娘性子古怪,这也怪不得你们。”
吴幼兰也“噗呲”一笑:“真要说起,倒是我们连累了你们。可事的经过你们也看到,真不是我们想惹事儿。”
“对了,小店东西,二位还看的入眼?要是这一些不满意,还有一些压箱底的东西!”老板的连声赔笑。是个人碰着白太太那般的都没有法忍受,真怨不得人家。
小几上摆着的俩铺着大红缎绸底子的托盘中,数件簪环、玉镯、钗花等陈放上,流淌着莹润温润的光芒,色泽纯正,做工精巧,一看就是极上乘的货色。
“这便非常好,”吴幼兰拿了一支翡翠佛手头玉簪,末端坠着一串珍珠,石榴红的碧玺压尾,非常精巧可爱。
江河见她喜欢,就笑说:“这支簪你戴上铁定非常好看,我给你钗上。”
吴幼兰转头冲他燕然一笑:“好!”
江河笑着自她手中拿过玉簪,打量打量她的发髻,当心的往发髻中钗去。吴幼兰头轻轻偏向他,嘴角噙着浅浅笑意。
老板的跟大学徒看着忍受不住心中暗说:这个爷还真是痛自家夫人,京师中上流权贵之家里啥时候有了这样一对夫妇,还真没有听闻过……
“好啦!”江河终究替她把玉簪钗好,笑着舒口气。
“好看么?”吴幼兰抬起手扶了扶,燕然笑问。
江河呵呵的笑:“好看。”
吴幼兰“噗呲”一笑,瞋他说:“问你也是白问,你自然都说好看的。你们这里有镜么?”
“有有!”大学徒赶紧取了一面琉璃镜来,江河便接过,自个儿拿着叫吴幼兰看:“我说好看是真的好看!”
吴幼兰被他逗的又笑起,自个儿瞧瞧,也觉满意。
老板的笑着恭维:“小人在店中这样多年,从没见过感情如贤伉俪这样好的,这个夫人当真好福分啊!”
吴幼兰一愣,才想起是在人家的首饰店中而非在自个儿家里,不觉脸面上微红。
江河看了老板的一眼笑说:“这话应当反过而言,我娶了她,是我好福分!”
老板的一呆,随后哈哈大笑起,连连笑说:“是、是,二位都是好福分、都好福分!”
说的众人都笑起。
最终俩人挑好几样东西,价值在2万两左右。
江河并没带这样多钱出,只对那老板的说:“转头拿着单据,你们去长帝姬府,找覃陆覃大管家拿钱!”
老板的吓的险些没有跌倒,忙不迭的应是,恭恭敬敬的把他俩人送出。
看着他们相携消失在人群中,老板的长长松了口气,暗暗抹了把凉汗,幸亏自个没犯糊涂帮腔那白太太,否则可就闯了大祸了。
原来是长帝姬那位刚回京没有多长时间的儿子,怪不得有底气敢和白太太杠上。
倒是早听见传闻说这个公子非常痛宠自个儿的妻室,果真名不虚传呀。
一时俩人在街上雇了辆车,去了谷青风那儿。
“郡王爷、郡亲王妃!恭贺恭贺!”谷青风笑嘻嘻的拍手笑,诸人都笑起。明显江河封了郡王,诸人都非常为他开心。
江河跟吴幼兰也笑,“这还多亏义姐提醒!”
“那也是你有心。”谷青风含笑摆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