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傻相公一抬起手便轻松的挡住曹氏的胳膊,挡的曹氏胳膊一阵酸麻“呀”的吃疼往后趔趄:“傻瓜,你敢!”
“曹家的人也便这德行,真是口中不积德!可话又说回,除去这一句你还会啥?”吴幼兰站傻相公跟前,斜斜睨了曹氏一眼说。
真是越看曹氏越不顺眼了呀,吴幼兰越发的反感旁人满怀恶意的骂自家男人傻瓜。
江秋菊则径直一巴掌抽在曹永祥脸面上,清脆的声音心痛的曹氏龇牙欲裂,独独又被傻相公挡着过不去:“臭丫头,你敢!你居然敢!”
江秋菊又是一记耳光抽在曹永祥脸面上,嘲笑说:“你看我敢不敢?你有能耐再骂试一下看?”
江秋菊两巴掌打的都是同个位置,疼的曹永祥唔唔唔泪水又流下,瞪大眼拼命冲曹氏摇头。
落到这泼妇手里,他够倒霉了,姐姐还多事儿,这不是坑他么!
曹氏抖动,抖嗦着唇,心中恨极却是一句也不敢再骂。她啥时吃过这类亏、受过这类憋屈气?这会险些要晕去。
“……”余氏跟江灿回了,听见这里有动静,看见这情形,俩人都大吓一跳,呆住了。
“娘亲……”江灿傻眼。
余氏却翻白眼儿,懊悔回的太快。不必看就晓得婆母吃大亏,这是她非常愿意看见的。
“你个没有用的东西!还呆着干嘛,还不赶快帮忙将你们小舅抚来!”曹氏不敢冲吴幼兰等撒气,却敢从江灿,当即冲过去用力捶了江灿几下大骂。
余氏暗恼,又恨自个男人不争气,傻一样任凭这疯婆娘打。
“快去啊你!你想气煞姑奶么!”曹氏尖叫着还在逼着江灿。
“谁也不要想!”江秋菊凉凉说:“江灿,你父亲?去将你父亲叫回,这有一场大热闹要给他看!”
江灿进退两难,站那儿不知该咋办才好。
余氏忙推他:“快去叫父亲!这事你哪儿管的着,快去!”
江灿可算机灵了一回,不等曹氏出声阻拦,一溜烟的便赶快跑了。
曹氏听了江秋菊这话反而不慌了,凉凉一笑,说:“我说秋菊啊,你可不要将事做绝,既然你要叫你哥来,就叫!你先将他放啦!”
“放他?”江秋菊眼中满是恨意,一脚踹在曹永祥身上,嘲笑说:“你觉的可能么?”
“你!”曹氏气的生烟,朝余氏脸面上甩去骂说:“你在这看什么?给姑奶滚!”
余氏哪里肯白给她打?她举起手时就已然避开了去。
曹氏一巴掌落空,立即怒气中烧尖叫:“你敢躲!”
余氏也气,说:“我这刚干活回哪里又招惹你老人家了?好端端的你打我干嘛啊!”讲完一溜烟也跑了。
“小贱货,你敢和姑奶犟嘴,你给姑奶滚回!”曹氏大叫。
余氏哪里理会她?早跑的没有影儿啦!
曹氏心中恼火起,破口大骂。
吴幼兰、江秋菊等一直冷眼瞅着,撂明了看戏。
曹氏瞬时又气起,猛然瞠向吴幼兰:“你满意了?”
吴幼兰:“……”这叫啥话?她有啥好满不满意?
曹氏接着又说:“这都叫你给教坏了,满意了?”
吴幼兰愣了一愣,才明白来曹氏得意思:合着大堂嫂嫂没老实的站那儿平白无故的捱她的耳光这也是自个儿的错、是自个教坏了大堂嫂嫂!
这啥神逻辑呀,难不成自个脸面上写着非常好欺凌几个字么?
“我教谁了么?我可没这样大的能耐儿,否则倒想教一教大娘!”吴幼兰笑嘻嘻道。
曹氏瞬时气结,瞠她嘲笑:“你倒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姑奶用的着你教!”
“怎样又是我风闪舌头?你不认定是我教大堂嫂嫂!”吴幼兰依旧笑嘻嘻的,说:“谁说我教不了大娘?起码可以教教你有些自知之明,不应当自个儿的东西不要乱记挂,否则总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
“否则你瞧瞧,这一回一回的,你哪次落着了好?”
曹氏气急败坏,诅咒声显显脱口而出,看曹永祥一眼生生忍住,却朝地面上恨恨呸了口。
吴幼兰抚着郑氏坐下,跟傻相公仍然挡着曹氏。傻相公虎视眈眈,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叫曹氏接近曹永祥。
曹氏气来又气去,恨的咬牙切齿却半分办法也没。
没有多长时间江法祖就回了,几近是前后脚,不晓得上哪里玩儿去了的江焰也回了。江苹带大瓜儿也回了。
见余氏冲自个使眼色摆手,江苹识相的抱着大瓜儿又悄悄溜走。
“这是怎样回事儿!怎样……搞成这样子!”江法祖是江灿找回的,而江灿一回就被曹氏发作,实际上也没搞明白怎样回事儿,只跟他说父亲出大事了。
江法祖心中不大安,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情景,看到曹永祥那惨样,实在大大吃了一惊。
江焰也大呼小叫的叫起:“呀,小舅,你怎样变作这般啦!谁这样大的胆量将你搞成这样子!”
江焰惊呼未绝立即非常有心的冲上要把曹永祥解开,傻相公抬起手把他一挥,立即将他挥的往后趔趄倒退。
“你这傻……你干啥拦我!”江焰怒瞠傻相公。
“究竟是我的儿啊,跟我一条心!”曹氏拍手叫,心道余氏那小贱货背后总抱怨自个偏心眼儿当自个不晓得么?哼,江焰什么都帮着自个儿、站自个这里,不多痛他痛谁?
她可不知,江焰纯粹是要和吴幼兰他们作对,凡是吴幼兰他们对立面的事儿,他都举两手赞同支持。
“四弟还是一边站着,发生了啥你并不晓得,急着插手不合适。”吴幼兰不软不硬道。
江焰嘲笑:“怎样?你们欺凌我小舅还有理了?我小舅难不成不是你们小舅?你这是以下犯上!”
“休了这小贱货!”曹氏恨恨叫嚣,又捶着江法祖撒泼嚎哭:“当家的你瞧瞧、你看到!”
“这日子没有法过了呀,你瞧瞧这小贱货都干了些什么,这是一点脸面不给我这大娘留呀!这类人哪里配作人家的媳妇!休了她,你今日必需作主休了她!”
说完捶打着江法祖搓搓着、捶胸顿足哭嚎的不成样。
吴幼兰目瞠口呆,再度见识了曹氏的泼妇劲。
江法祖面色果真阴沉下,不满的看向吴幼兰。
也许因为吴幼兰早已今非昔比,又刚才才带了江灿出趟门,江法祖这不满表现的便没以前那样直白而强烈。
但是不满得意思还是非常显然的。
吴幼兰果然非常有底气的直直朝他眼神迎视去,分毫不惧,也没心虚内疚。
江法祖瞬时噎住,觉的她胆量果真比以前更大了,蹙了蹙眉。
“伯伯是不是先问清楚到底发生啥事再开口!”吴幼兰瞥了曹氏眼,笑着向江法祖道。
这个大娘这一张嘴讲出的话也可信么?
江法祖看懂了她这目光得意思,心中一时更堵:他娘们儿是不怎样靠谱,但他不信这般当着吴幼兰他们的面她也会扯谎!
不得不说曹氏不单单在刷吴幼兰他们的下限,也在刷江法祖的下限。
江法祖便蹙眉说:“问自然要问,可你们这样做也过于了下,先将人放了,有什么事咱们再好好说!”
“不可以!今天不将话说清谁也不许放这人渣!”江秋菊恨恨一脚又踹在曹永祥身上,踹的曹永祥唔唔流泪,乞求的看向江法祖拼命拼力挣扎。
“江秋菊!”曹氏气的快要吐血。
“秋菊,你这是干嘛!”江法祖也沉脸,声音有一些冷厉。
江秋菊嘲笑,指着曹永祥说:“我也不怕什么家丑不家丑的,今天便将话分明白白的说清啦!大哥你晓得这人渣今日想干啥么?他……曹氏将我骗了来,说娘亲临终有东西托给她管,等我出嫁时再给我。她说今天她要将东西给我,带我来这屋取,我一时没有堤防跟着她来,谁知她一把把我推进锁门,她想叫曹永祥这人渣将我、将我……哥,这般你还要护着这贱货和这人渣么!”
江焰眼皮子一跳,眼神闪烁。
曹氏心虚尖叫:“你胡说!分明是你想勾搭阿修,是你自个儿来的,被我撞上,反而将脏水泼我身上!还带吴幼兰跟这傻瓜跑来疼打阿修,明明是你们欺凌人!”
江秋菊气的脑门金星乱窜,扑上甩曹氏两记响亮的耳光,扯头发又哭又骂。
众人猝不及防,想不到挟裹着怨忿出手的江秋菊这样剽悍,一时都没反应来没拦住她。
等听见了曹氏的尖叫,才猛地惊醒,而后纷纷向前把俩人分开。
江法祖自然是拉扯自个儿的娘们儿,江焰见吴幼兰跟傻相公、郑氏都向前,眼球转了转就想使坏,可还不等他做出啥来,傻相公随手一甩便将他甩的趔趄出。
吴幼兰忙止住郑氏,向前护着江秋菊。曹氏又嚎又骂着想抓江秋菊几将,傻相公轻轻易巧便把她给隔开了。
曹永祥见状,打冷战。
“姑奶不活啦!不活啦!这叫啥事啊,小姑子打大嫂嫂,姑奶不活啦!”曹氏拍着心口哭天叫地的撒泼。
江法祖蹙着眉,还沉溺在江秋菊跟曹氏的话之中。
江秋菊的话他不乐意相信,曹氏的话他同样不乐意相信。
因着不管是她们哪一方,所发生的那般的情形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不能接受自个儿的娘们儿对自个儿嫡亲的妹子这样歹毒,更不乐意相信自个儿的妹子是那样不知廉耻的人。
江法祖只觉的又惊又怒。
“你也不要闹,真是你委曲,我自会帮你讨公道!”江法祖看着撒泼的曹氏,暗然叹息。
“你什么意思?”曹氏气的跟前发晕金星乱窜,指着江秋菊怒说:“这臭丫头连我这大嫂嫂都敢动手打,你竟然就这反应呀你!江法祖,你还是个男人么你!”
“大娘,你要和伯伯算账且靠靠后,是不是先将跟前的事说清解决再说?”吴幼兰着实看不下去忍受不住道。
曹氏又来这套,想这样撒泼大闹将正事唬弄去,想的美。她这花招骗江法祖还差不多,起码她跟江秋菊是决不会上当的。
“这又有你啥事了?姑奶做事轮得到你来多嘴!”曹氏大吼。
江秋菊把有一些缭乱的秀发挽了挽,下颌一扬,冲曹永祥走过去抬起手又是“啪!”的一记耳光扇下,嘲笑说:“曹氏,你想撒泼将这事唬弄过去么?门都没!”
“你敢!”曹氏嘶声,目中赤红看着江秋菊,恨不得喷出火来,脸面上那心痛肉痛肝痛各种痛的表情,好一副姐弟情深,叫江焰都有些悻悻然的妒忌。
“你看我敢不敢!”江秋菊嘲笑,扬了下手。
“你!”曹氏脸颊肌肉狠跳,却根本奈何不得江秋菊。
当中隔着个傻相公,比隔着山还管用。
偏这是个傻瓜,谁的话也不听就光听吴幼兰那臭丫头挑唆。而独独拿臭丫头是决对不会帮她的。
“臭丫头,还有什么好说的?姑奶如果你乖乖的回等结果还可以落的个好,你还有脸说!”曹氏言词中非常恶毒。
江秋菊气羞怒,当即涨红脸眼中含泪,说:“我为啥没有脸说?被你这毒妇害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