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常春侯府还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么?常春侯一门心思都扑在买卖上,成日算盘不离身光想着挣钱,家里头声誉被白太太败坏成啥样了还不晓得……
正笑皇后在一帮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来了,笑嘻嘻说:“老远便听见了你们笑声,在说啥呢叫本宫也听听?”
吴幼兰就笑说:“在说臣妾的笑话!外边的传言,快将臣妾形容成个母夜叉啦!”
听了这话众人又笑,皇后也笑,说:“既然是传言,不必理会就是。圣上册封的郡亲王妃,岂容人说三道四?”
众人心中俱是一凛,心想也就是那自觉的永不求人、也不需要跟权贵们往来结交照常可以过的逍遥自在、享乐无穷的白太太才敢这样狂妄,换作别个有脑筋的,也断断不敢这样。
圣上刚才赐了卢少奶奶忠裕郡亲王妃的诰命,后头立即便传出那好多难听的话来,先不要说有三分属实,单单这类行为,就大不应当。
圣上不会跟一女流之辈斤斤计较,心中却不一定不膈应。
在皇后处闲坐片刻,时辰差不多了,皇后就领着众人往御花园中行去。
圣上本年兴致非常好,说是今夜朗月清风,就在御花园中摆开宴席,大家伙用膳。御花园中悬挂了无数花灯以及灯谜,用膳后刚好一乐。
圣上得意思,诸人自然都附和说好。
因而御花园中一片开阔之地早已清理出,边是假山形如屏障,宴席就摆在假山这一侧。三面开阔之地,陈放着各种盛开绽放的菊花儿、桂花儿,当中又巧妙的搭着无数架子,悬挂着制作精美的宫灯。
一边画着钗花美人图的16扇屏风曲折陈放,上面黏着好多灯谜谜面。
皇后领着女眷们到不久,皇太子领着弟兄皇室宗亲们也都来了。
远远听见小太监清亮的嗓音唱吃着“圣上驾到……”众人赶快找准自个儿的位置,整了整衣饰钗发,待圣驾驾临,齐齐跪下请安问礼。
只屈膝而不需下跪的唯有俩人:皇后跟长帝姬。
每每这类时候,肖淑妃心中的不甘跟忿懑便分外的涌上心头:圣宠不衰又有何用?在正式场合她照常的低皇后一头。
天崇帝今夜明显心情非常好,哈哈大笑着摆了下手说:“起、都起!今天过节,咱也像民间众人人一样好端端的吃团圆饭,有说有笑的岂不好?何苦这样搞的拘束啦!搞的这般朕不自在,你们也不自在。”
众人都附和着笑,口称“不敢”、“谨遵圣命”、“圣上说的是”等语,待皇上落座后,就各自坐下。
这类场合,谁的位置在第几桌、在哪里自然都是事先定好的,一时各人朝各人的位置上走去,可见人影晃动,裙袍摇晃,环佩钗簪轻泠作响,夹杂着女人低低的轻笑声,立即便显的热闹起。
今天团圆宴,天崇帝并没独自一人做一桌,皇后跟长帝姬分别坐他的左右手方向。
下面捱着御桌最近的两桌,一桌是肖淑妃、马娴妃、宜妃、郴嫔等,另外一桌则是皇太子跟几位皇子。
江河跟宗室众人坐一块,吴幼兰跟皇太子妃、兰侧妃等一处。
宗室人数虽说许多,可是有资格进宫赴宴的却不多,就是天崇帝本年想热闹热闹,特地叫多叫了几家,叫家里有小孩的也可带来,除去御桌以外,倒也摆了八桌。
宫中的大圆桌非常阔大,陈放的比较开朗通透,从上面向下,也是黑压压的一大片,非常于一个众人族了。
天崇帝笑嘻嘻的看着,眼神落到江河身上后却吩咐满总管:“去给忠裕郡王移一移位置,叫他坐到皇太子他们那一桌上。”
满总管一愣,赶快赔笑说:“全都是奴才粗心,这点小事也没有办好。”说心赶紧下去吩咐小太监们动手。
长帝姬笑的有一些不自然:“皇兄,这怎样……”
“燕然你不要推辞了,叫江河跟皇太子他们这一些表弟兄多亲近亲近没有啥不好。无非是个座位而已,当的啥!”不等长帝姬将话讲完,天崇帝就笑着说。
皇后也唯恐长帝姬又推辞,就笑说:“圣上所言极是!燕然你呀,也太小心谨慎了。”
长帝姬无奈,只好勉强一笑作罢。
满总管来到江河身边把天崇帝的旨意一传达,诸人的目光一时微妙起,本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时也都噤声,齐刷刷的看向江河,无不暗暗吃惊。
基本上宗室都是闲散宗室,虽然早有耳闻圣上宠信长帝姬那位刚回的儿子,今天亲眼所见,才知这一份宠信到何其地步。
江河也很有三分意外,忍受不住朝御座上看去。
天崇帝冲他含笑点头。
江河心中不知怎的蓦然涌起一股轻轻酸涩的暖流,起身冲御座之上拱手屈身施礼,随即使来到皇太子等这一桌。
这里已然把位置腾出,就在皇太子身边。
大皇子哈哈笑说:“江河你来的刚好,哥们们都不大喝酒,孤王一人吃多无趣,你来了孤王也有个伴,倒便宜孤王啦!”
天崇帝也听到这话,瞬时龙心大悦,笑嘻嘻说:“好好!今天家宴,正要这样才热闹!”
众人都附和着笑起。
一时美酒佳肴如流水般河鱼贯而上,天崇帝举杯,说了几句场面话,跟众人一饮而尽,笑嘻嘻的叫众人随便,乃至连酒都不叫众人敬了。
说是:“你们再一拨一拨的上来敬酒,没半时辰完不了事儿,再互相当中敬一敬,只怕要一俩时辰了。这一些虚套今天都可免了,诸人都乐的轻松!”
众人自然笑着说是。
今夜看天崇帝是真的心情非常好,逐渐的也都放开了胆量,加之有许多不大不小的小孩在,小孩们可还不怎样懂的君王之威,好快便活泼起,叽叽咕咕说笑着。
天崇帝含笑看着一片其乐融融,心中大快。
疼饮一杯,不禁向长帝姬感叹着笑说:“江河回了,朕心中是真的开心呀!这样些年来,朕总时不时想起驸马,总觉的对不起他。朕心中自始至终有一块地方觉着空落落的!直至这小孩回,朕才明白那类空落落的感觉是为什么而来。难的这小孩跟朕投缘,看到他就像看见当年的驸马一样,当年驸马跟朕,也是那样投缘……”
长帝姬柔声笑劝解:“皇兄不要伤心了,驸马若在天有灵,见此亦可含笑无憾了。皇兄待江河的好,臣妹跟江河每每提及心中惟有感激。江河他铁定不会叫皇兄失落的。”
天崇帝点头笑说:“江河非常能干,想来他那奶妈对他非常用心,将他教导的这般好。”
长帝姬就笑说:“田姑姑原就是非常好的,现在回京,江河也没有忘了这一份恩情,前几天还特特提醒臣妹给田姑姑家送节礼!臣妹听的倒好笑,这样子的事儿,臣妹怎样会忘记!”
天崇帝跟皇后听了都笑起。
天崇帝笑说:“那小孩是个重情意的!”
皇后看了长帝姬一眼就也笑说:“说起还是燕然你有眼光,为他挑了个好奶妈。因此说呀,好人有好报,啥样的因结啥样的果,再也不错的。”
肖淑妃轻轻抬起头,就看到上头仨人说说一笑,心中憋了一肚的酸味儿,当着马娴妃等又不好发作,否则倒显的自个失了分寸,烦燥上来,不禁多吃了两杯。
宜妃见了不禁笑说:“姐姐今天倒是好量,以往里可少见姐姐这样豪饮。”
肖淑妃瞥了她眼,不咸不淡说:“圣上都说了今天放开了乐无需拘谨,你没有听见么?”
宜妃一愣,不晓得自个儿哪儿招惹的肖淑妃不开心了被她这样呛声,瞬时有一些悻悻不再讲话。
皇太子妃、吴幼兰她们那一桌上,见的江河换了座位,诸人看吴幼兰的眼神也不禁的变了二分。
对她讲话当中也多了三分笑,言辞当中客气谨慎许多。
吴幼兰原本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诸人待她客气,她自然也客气。
回想着坊间那一些流言,再想想白太太的为人,诸人忍受不住怜悯起她来,被白太太那般的人缠上,还真是个麻烦事……
兰侧妃见了心中120个不自在起,有心刺吴幼兰几句,又不乐意在宫里、在这类场合下坏了自个儿的形象,只好拼命的提醒自个忍住。
眼球一转,亲自执壶给吴幼兰斟了满满一杯酒,举杯含笑说:“这阵外间不知真假,胡传乱语,叫嫂嫂受委曲了,这杯酒借花献佛敬大嫂嫂。”
吴幼兰听着这一声“长嫂嫂”就觉心中犯腻味儿,这兰侧妃是存了心要和自个过不去?干脆管自个叫起“长嫂嫂”来了?
看着跟前满上的一大杯酒,再瞥一眼兰侧妃手里小半杯,吴幼兰也没有好和她争论谁酒多谁酒少这类问题,似笑非笑说:“兰侧妃这是放心要我醉!”
兰侧妃喽喽一笑,瞥了眼江河等那里方向,说:“哥不是在这?大嫂嫂吃醉了也不打紧的!”
众人“哄”的都笑起。
“这样,这酒我倒不能不吃啦!”吴幼兰一笑,端酒杯,兰侧妃那厢已然仰脖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我先干为敬!”
吴幼兰一笑,慢慢的也吃了。
得亏这宫里为女眷们预备的酒度数实际上都不大,但这具身子平常里滴酒不沾的,一杯下肚也有些轻轻发晕。
众人笑着叫好,兰侧妃笑嘻嘻的又给吴幼兰满上,口内说:“咱们这里有个规矩,这敬酒的连敬三杯才有诚心,大嫂嫂不会回绝我!”
吴幼兰不动声色摁了摁衣领里放着药丸的位置,选择了相信隆小硒。
小不点医学上的天赋惊人,做出的药不会让她失落的。连高难度的那般那般的药都可以制出,这区区解酒药算的了啥?
“既然是规矩,自然不会。”吴幼兰笑。
就是这一回,兰侧妃却不好意思投机取巧了,向着自个杯子中倒酒时也倒了满满一杯。
桌上众女眷难的见有人海量饮酒,少不得叫好,喽喽笑着看戏。
有的人已然隐约看出点苗头来了,再想想那一些传言,长帝姬并不喜欢这儿媳,而这个兰侧妃又是长帝姬心爱痛宠的养女……
都觉的兰侧妃这上来敬酒不一定安着啥好心。
有的人心中不免有一些鄙夷,觉着兰侧妃着实不着调,这般场合灌醉了忠裕郡亲王妃,一旦忠裕郡亲王妃出了丑,难不成长帝姬府非常有脸面?
连长帝姬那样好强的人在人前都给这郡亲王妃二分脸面,真不知兰侧妃心中是怎样想的……
兰侧妃笑嘻嘻的,名目繁多,好快吴幼兰便6杯下肚了。
得亏这酒度数是真不高,吃一杯是微晕,两杯、三杯、四杯依旧是一样的微晕感觉。
吴幼兰心中有数,面上神情却每一杯下去醉意多二分,看在众人眼中,目光都有些迷离摇晃起。
皇太子妃暗恼兰侧妃不着调,见她大有继续的样子终究忍受不住了,笑着说:“你们也吃了许多了,快都坐下先吃点东西!我居然不知你们两个原来都这样好的酒量。”
兰侧妃暗恨皇太子妃多事儿,笑嘻嘻说:“今天团圆佳节难的这样一众人人人聚在一块,父皇也这样开心,好姐姐你就叫我们吃个爽快吧。”
“对、对呀!”吴幼兰醉眼迷离的,一个趔趄险险扑到兰侧妃身上,抓着兰侧妃胳膊笑嘻嘻说:“今天、今天我也、开心!是真开心……”
吴幼兰一边感叹着开心,边手上乱抓,不知怎的从兰侧妃衣袖中抓出一条湿漉漉的帕子,手一挤,水流嗒嗒的向下滴落,淡淡的酒香气瞬时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吴幼兰醉眼迷离的眨眨眼,“咦”了声非常疑惑的向兰侧妃笑说:“这帕子湿了呀,兰侧妃干什么将这样湿的帕子塞在衣袖中?不会不舒服么?”
“轰!”的一下兰侧妃的脸瞬时涨的通红,像煮熟的虾子,站那儿说啥不是、不说啥也不是。
众人:“……”
有人忍受不住掩口“濮!”的轻笑出声。
众人无不心中好笑,心想这兰侧妃这回可算是闹了大笑话了。该的,谁叫她自个存心不良。
这忠裕郡亲王妃倒是有趣,醉眼迷离的怎便将兰侧妃藏在衣袖中的帕子给扯出了?
吴幼兰心中嘲笑,白莲花总喜欢变着法儿给人来阴的,想叫我出丑么?你自个儿先尝尝这滋味吧。
皇太子妃见状心中大乐,赶紧抚着吴幼兰坐下,笑说:“幼兰你真是吃醉了,还不快送上热毛巾来?再将醒酒汤也盛两碗来。珍妹你也醉的不轻,快坐下等会好端端的吃一碗醒酒汤,不要再稀里糊涂的将湿帕子也往衣袖中揣。”
众人无不暗笑,借着皇太子妃这话将强忍着的暗笑变作了明笑,纷纷笑着说是,叫兰侧妃也坐下,别再吃了,一旦醉厉害了就不好了。
心中无不暗叹:皇太子妃果真是皇太子妃,这一份胸怀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这样好的机会非但没踩兰侧妃一脚,还帮她找话遮盖。
兰侧妃脸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身子轻轻抖动着,脑筋中晕乎乎头重脚轻的坐下,气的想吐血。
她还从没这样丢人过。吴幼兰,她居然敢!
即使皇太子妃帮她遮盖又怎么样?谁不知那无非是一句遮盖的话?吴氏这贱货,她不信她真的吃醉啦!
一时热毛巾送了来,吴幼兰擦了脸跟手,送了醒酒汤来她也用了大半碗。
酸而鲜的汤汁隐约还带股醒脑提神的辛辣味儿,竟然味儿还不错。
众人尽管一肚的腹稿想着归家之后怎样和人说兰侧妃闹的大笑话,此时当着兰侧妃,面上自然不显,一时笑着说着闲话继续吃着东西。
众人虽说没说,虽说当作啥全都没发生,可兰侧妃自个却没有法当作啥全都没发生,坐那儿如坐针毡,总觉的众人每个目光都在笑话自个、每一句都意有所指。
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地中去。
但这等场合,不比在太子宫,不是她想中途离席就可以离席的,即使再怎样恼羞也只可以忍着。
吃下去醒酒汤不多长时间,吴幼兰便目光清明、慢慢的缓过神来了。
搓搓脑门,有一些迷茫的瞧瞧这、瞧瞧那个,眼神落到兰侧妃身上,还有一些讶异,目光、表情中满满的写着:我不是跟兰侧妃在吃酒么?怎样坐这?
众人见状,忍受不住又喽喽笑起。
一个宗室郡亲王妃好笑说:“忠裕郡亲王妃你方才吃醉了,难道还想吃呀!”
“我醉了么?”吴幼兰吓一大跳,忙笑说:“我可没有闹啥笑话?”
“没、没!”众人都笑。心想闹笑话的那是另有其人。
这一刻,没人敢去看兰侧妃的面色,因铁定好看不见哪儿去。
不管怎么样人家是皇太子侧妃,皇太子侧妃的热闹不是谁想看就可以看的。
兰侧妃桌下的手狠狠的握着拳,尖锐的指甲狠狠刺着手心,心中狂怒叫嚣诅咒,气的全身冰凉。
这贱货,怪不得连娘亲都拿她毫没办法,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听的众人否认,吴幼兰才大大舒口气,拍了下心口笑说:“那就好,那就好!要是闹了笑话我可怎样见人!”
伴随着众人的笑声,兰侧妃心中又是一股气血翻腾。
皇太子妃难的看到兰侧妃吃瘪也讲不出的窘样,自然心中愿意,笑说:“幼兰你酒品倒是好,就是以后呀,还是少吃点。”
“这不是盛情难却嘛,兰侧妃那样热情,我如果不吃心中也过意不去。就是皇太子妃所言甚有理,往后还是适量的好。”吴幼兰笑。
众人纷纷附和,完全不好意思去看兰侧妃的面色,只好当她不存在,各自说笑着。
兰侧妃突然就觉的自个一人被孤立了,被排除在众人以外,唯有她孤零零的一个。
咬咬牙鼻子发酸,恨不得一头扑入皇太子怀中哭泣发泄一通,无奈这等场合,她连皇太子跟前都去不得。
正说笑吃着,突然一个6岁左右的男孩笑嘻嘻的扑在了吴幼兰的身上,拉着她的衣袖冲她呆萌萌的笑。
吴幼兰吓一大跳,见是个小孩,放松下,含笑携着他手才想问他是哪家的小孩?
皇太子妃不由好笑起,笑说:“七弟,你又调皮了。用心你母亲找不着你心急!”
说着向吴幼兰介绍说:“这是郴嫔娘娘的儿子,排第七,宫里大家伙都叫他小七。”
吴幼兰恍然大悟,笑说:“原来是小七表弟,小七表弟你好啊!”
皇太子妃笑说:“小七,这是你表嫂嫂,快叫表嫂嫂。”
小七只是冲着吴幼兰傻笑,也不叫表嫂嫂,却是利落的一溜烟爬到她腿弯上坐着,指着桌上的虾:“小七要吃虾。”
众人都笑起,说七皇子跟忠裕郡亲王妃不知哪儿来的缘分?怎样就这样不见外的。
皇太子妃见状又好笑又好气,忙叫宫女来把小七抱走。
吴幼兰止住了宫女,擦干净手拿了只虾在手里,利落的剥干净,蘸了下儿酱汁喂到小七嘴中,笑说:“来,吃吧。”
小七张嘴吃了,笑嘻嘻说:“表嫂嫂,我还想吃一个。”
一句将众人又都逗乐了,皇太子妃笑说:“你倒将话听进了,还晓得叫表嫂嫂呀!”
吴幼兰也好笑,就又取了只虾给他剥:“好,再吃一个。再要吃可就要问问你的母亲跟奶妈啦!”
皇室的小孩都娇贵,吴幼兰也不大敢乱给东西吃。
谁知这第2只虾小七还没有吃到口中,郴嫔跟负责侍候小七的奶妈虞姑姑就带宫女找来了。
见状郴嫔舒口气又哭笑不得怒不可遏,忙向前瞋说:“这小孩,真是太胡闹了,还请郡亲王妃别见怪!”
郴嫔虽说有个儿子傍身,可自个儿的儿子还小,她心中也明白,自个儿是不可能指望自个儿的儿子跟成年的兄长们争啥斗啥的。
因而对谁全都非常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