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瑾寒在向暖婳唇上报复性的啃咬着。
少倾,郑瑾寒从向暖婳的唇上离开,看着她粉嫩泛着红肿的唇,郑瑾寒满意的勾起唇角。
向暖婳恶狠狠的瞪着郑瑾寒,脸上的粉色和圆圆杏眼看起来一点都不凶。
“滚开啊!”向暖婳怒极大喊。
郑瑾寒松开向暖婳的手,起身看着她冷声道“既然你还没有考虑清楚,那你就在这给我老实呆着吧。”
说完郑瑾寒转身就要离开,向暖婳找准机会从床上爬起来扑向郑瑾寒。
郑瑾寒反应过来,一把将向暖婳搂在怀里,向暖婳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我恨死你了!”
郑瑾寒伸出腿将向暖婳的腿夹的死死的,让向暖婳动弹不得,他掰正向暖婳的脸,温热的吐息喷在向暖婳的脸上,郑瑾寒身上的体香萦绕再向暖婳鼻息之间。
“那就恨吧,我们之间除了爱就只能是恨,既然你不爱我,那恨我也行,反正你只能留在我身边!”郑瑾寒霸道又冰冷的话重重的敲在向暖婳心头。
看着眼前人,向暖婳觉得又陌生又害怕,他们之间真的回不去了,走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放开我啊…”向暖婳带着哭腔。
郑瑾寒看着她,眼神疯狂冰冷中带着一丝柔情和缱绻“别离开我,就在榆寒苑陪我好吗?”
说完,郑瑾寒将向暖婳往怀里紧了紧,向暖婳昂着头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哽咽着,看着郑瑾寒脖子上她咬的瘀血的牙印,向暖婳又是狠狠的一口咬下去,这一次向暖婳用尽了力道,只一瞬,一抹猩红的血液从郑瑾寒的脖间,向暖婳的唇下流了出来。
尝到了血腥味,向暖婳松口眼眶通红神色凶狠的瞪着郑瑾寒“既然你不让我走,那我们就这样纠缠着,但是我告诉你,我恨你,你别想我原谅你。”
郑瑾寒也不言语,他温柔的抚摸着向暖婳粉嫩的脸,声音明明满是柔情,可落在向暖婳耳里却如同魔鬼的耳鬓厮磨。
“那就这样纠缠着吧,我的暖暖,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的。”郑瑾寒将向暖婳抱到床上放好,转身大步离去,这次向暖婳没有再追,因为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看着郑瑾寒的背影,眼里只有绝望和痛苦。
郑瑾寒走时还带走了她的手机,现在在这个卧室里她什么也做不了,但是看着郑瑾寒的东西,她的眼里划过一抹报复的神色。
离开卧室以后,郑瑾寒来到书房,关上门靠在门上,片刻后他的眼神恢复,变得淡然清冷。
可从他紧捏着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子就能看出他现在很慌乱。
他又做了伤害她的事情……郑瑾寒抬起头,脖子上温热的血迹已经开始凝固了,他伸出手抹了一把,暗红色的血液粘稠而扎眼。
郑瑾寒看着指尖的血,自嘲的笑了笑,他那么对她,这点血完全不够赎罪啊…郑瑾寒步子虚浮,有些踉跄的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刀,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无神,摸着刀身的手带着血迹,刀锋划破指腹,滴滴鲜血落下,郑瑾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坐下,拉开衬衫的领口,对着镜子看了眼腹肌上曾经留下的刀痕,冷笑一声,接下来的动作让人看着忍不住战栗,郑瑾寒执起刀在胸口比划着,猩红的血液从他的胸膛上划过,郑瑾寒冷漠的表情,仿佛他不是在伤害自己,片刻后,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对着刚刚动刀的地方缓缓倒下。
血迹被冲散,向暖婳名字的缩写赫然出现在郑瑾寒的皮肉之上。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郑瑾寒不觉得可怕,他反而很满意,将她的名字刻在心上,从今往后,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郑瑾寒抽出湿巾纸细细的擦拭着脖颈上向暖婳咬出来的伤口,血液染红了一张又一张湿巾纸,伤口外缘泛着青紫,伤口处惨白的皮肉外翻,内里泛着血红色。
看起来就很痛,但是郑瑾寒动作利落快速,面无表情,就好像他擦拭的不是自己身体上的伤口。
一直在楼下做活的陈妈早就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动静,她心中直打颤,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夫人这件事,不说,有违夫人给的命令,说了吧,少爷才是给她工资的人。
想到这里,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别人的家事,她无权擦手过问,她也还有家要养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这件事,陈妈选择当做没听见不知道。
书房里,郑瑾寒去到天台拿了件换洗的衣服穿上,然后下了楼。
楼下陈妈刚把厨房打扫干净,郑瑾寒走了过来站在厨房门口冷淡的看着陈妈道“最近这里不用你多做什么,我给你放个长假怎么样?”
陈妈听此,慌了“这,少爷我家中有病重的女儿需要医药费,求您别给我放假啊。”
陈妈哀求着就要过来拉扯郑瑾寒,郑瑾寒侧过身掏出一张卡递给陈妈。
“这张卡里有二十万,你先拿去用,后面我需要你了会叫你回来,”郑瑾寒眉目见有一丝烦躁,他说话声更加的冷淡。
陈妈震惊的看着郑瑾寒,二十万!二十万可以给她的女儿在治疗期间撑好长一段时间了,陈妈老目通红,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这份救命钱“谢谢您,少爷,以后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郑瑾寒摆摆手道“不用,你若要还,那就在你每月的工资里扣。”
说罢了郑瑾寒转身上楼回到了书房。
陈妈看着郑瑾寒的背影,眼含感激,泪如泉涌。
郑瑾寒上楼后,不过半个小时陈妈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她走到前院门口看着郑瑾寒的书房方向,心一横转身离开,她知道,郑瑾寒这个人脾气怪性格冷淡,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当年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病重时,毅然给自己的工资翻了两翻,这让她女儿支撑着活到现在,如今又给了她二十万,她相信她的女儿靠着这二十万一定能早日康复。
卧室里,向暖婳把郑瑾寒的房间砸了个稀巴烂,她喘着气看着还有什么可以砸的,眼神扫视着,她看到衣橱角落里的保险箱,向暖婳走过去把保险箱拖出来捡起地上的金色奖杯往保险箱上砸,一下两下,砸的向暖婳手都震疼了,都没砸烂。
向暖婳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被她砸的微瘪的保险箱气呼呼道“什么东西,这么硬。”
转动保险箱,一排数字出现在向暖婳的眼前,密码箱啊……
向暖婳开始试密码,输入了好几次都错了,向暖婳又拿着奖杯对着保险箱密码敲,敲了几下后密码门开了。
“奇了怪了,我按了你不开,砸你你就想开了?”向暖婳嘀咕着伸出手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叠文件。
文件有好几份,最上面的都是关于她的调查文件,向暖婳大略的看了下,几乎都是从她在海棠市开始查的,有一份文件上写着她死了,日期是在八年前,其他的都在今年。向暖婳对着文件呸了两下,将其丢到一旁最后两份文件是关于郑瑾寒。
一个写着病理检测报告,一个写着催眠检测合同。
向暖婳开始细细的看着,越看她的心越揪得慌,看完病理报告,她才知道原来这八年他真的这般痛苦,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对于他来说这么重要,重要到忘记的记忆会成为折磨他的病,即便这样他却依然坚持了八年,向暖婳慌乱的丢开另一个文件,看完以后,向暖婳震惊的都要说不出话了,难怪他现在变得这样偏激,原来都是因为她。
向暖婳看着被自己砸的稀巴烂的卧室开始后悔了,不自觉间,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她抱着双膝哽咽着,原来记忆也会让人这么痛苦,恢复那些忘掉的记忆会让他情绪越来越失控暴躁,他会忘掉本不该忘掉的事,会变得偏执,控制欲激增。
向暖婳抬起头,小脸因为哭泣变得通红,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她撑着地板起身疯狂敲门大喊“顾蔚然,你放我出去,我要见你,你放我出去。”
巨大的敲门声清晰的落在郑瑾寒耳里,连带着还有向暖婳满是哭腔的嘶喊。
郑瑾寒抿着唇倏地一下离开老板椅,迈出长腿走向卧室。
郑瑾寒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向暖婳喊累了,她声音渐渐变弱瘫坐在地上。郑瑾寒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急忙打开门。
打开门口,看着向暖婳瘫坐在地上埋着头,郑瑾寒瞳孔猛缩,冲上去抱住向暖婳急切道“暖暖,你怎么了。”
向暖婳缓慢的抬起头,下一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
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太累了,所以她并未太在意,可是当看到郑瑾寒的那一刻,她的脑袋传来一阵眩晕,眼前一黑的就晕了过去。
郑瑾寒慌乱的抱起向暖婳走向旁边的卧室,走到旁边的卧室,郑瑾寒一脚踢开门,然后轻手轻脚的把向暖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昏睡的向暖婳,郑瑾寒拨打电话的手都在颤抖,电话接通后郑瑾寒怒吼“马上离开来我家,不然你别想在这片地方混了!”
电话那头的人还没说话郑瑾寒就挂断了电话,过了大约五分钟,向暖婳还是没有醒,反而脸色更苍白了,郑瑾寒坐在床边把向暖婳抱在怀里,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
他害怕了,他怕失而复得人从他的指缝见就这样溜走。
医生在大约十分钟以后终于到了榆寒苑,为了方便医生一路畅通的上来,郑瑾寒操控遥控器将前院大门、正厅大门都打开了,医生见门开着便着急忙慌的背着医药箱冲上楼。
听到脚步声,郑瑾寒轻柔的放下向暖婳,大步迈出房门看着医生神色冰冷厉声道“这里,快点!”
医生点着头跑了过来,进了卧室以后,医生放下医药箱开始给向暖婳问诊,这又是听心跳,又是扒眼皮,郑瑾寒急的在一旁踱步,他真的想一脚把医生踢飞,但是他不会医术,要是他会,这个医生他郑瑾寒第一个让他在德川待不下去。
感受到背后传来刺骨冰冷的眼神,医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过了好久终于检查完了。
郑瑾寒走上前抓着医生的手腕压着嗓子道“怎么样?她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抖了抖镇定道“没什么问题,就是她身子弱,情绪激动后就容易昏厥,另外我发现她换过眼角膜,这接下来的时间一定不要让她再大喜大悲,你看她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再这样下去估计又得瞎。”
医生自顾自的说着,完了还去扒拉向暖婳的眼睛,郑瑾寒看在眼里,眯着眼睛危险的道“你再扒她眼睛试试!赶紧去开药,开完给我送过来就赶紧走!”
郑瑾寒的眼刀子戳在医生身上,吓得他一直哆嗦,医生急忙松开手道“好好好,我知道了,郑总,我待会儿开好药就给您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