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其他少女对青羽十分不满。
“凤君都主动靠近她了诶，她怎么能如此失礼。”
“听说她之前攀附雀灵王失利，这才来参选凤君的供奉。”
“如此朝三暮四，怎么配做凤君的供奉。”
想来这些姑娘们也没想到，我如今在青羽的眼中，不是唾手可得的权势，而是索命的鬼魂。
她不跳起来逃跑都算她有勇气了，怎么还敢更靠近我。
我轻轻地托起青羽的脸，满目笑意地看着她额间与我相同的红纹。
这是青羽为了显示对凤君的崇敬，特意用灵力刻画的。
我虚空一抓，青羽惨叫出声，她的灵力已经尽数被我抓在了手中。
青羽瞧不起没有法术的扶摇，现在轮到她自己没了法术，不知她又该如何自处。
“身体有瑕就算了，可惜心术也不正，栖梧殿不能留你，你走吧。”
青羽几乎跪伏在地上，想要拉住我的衣角，又恐惧着收回手。
“凤君大人，我知错了，我不该和您争，求您留下我。”
青羽很聪明，知道若是我刚刚的话传出去，整个羽族都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地，所以将姿态放到尘埃里祈求我的原谅。
可是她还是不懂自己错在哪里。
为了一个王后之位，将一个无辜仙子的命视作无关紧要，这才是我不要她的根本原因。
我俯在她耳边，“你要了扶摇的命，我只是收回你的灵力而已，这笔买卖多划算，你自己不会算吗？”
青羽绝望收回手，“多谢凤君恩赐。”
挑了几个合心意的供奉后，我还算好心情地走出了栖梧殿。
谁知一出门就遇见了应玄，他此刻站在长阶下，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应玄看着我，一脸复杂，“扶摇，你废了青羽的灵力。”
他一口咬定我就是扶摇，我也懒得再装：“怎么，你要为她出气？”
应玄慌乱地摇头，“不是的，青羽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我已经查到你当年坠入轮回台和青羽有关，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为你报仇的。”
我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墙后露出的青色衣角，问他，“这么说，就算她的灵力全无，你也不会因为怜悯而收留她了？”
应玄斩钉截铁地摇头，“我不会。”
墙后的衣角消失不见，我满意地点头，“很好。”
应玄声音低落下来，“扶摇，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挑眉：“说来听听。”
“我想借你一根凤羽。”
话音刚落，天空中轰然闪过一道闷雷。
我眯起眼睛，表情和善地问他：“你敢不敢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