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
韩家名下的佰豪酒店。
依然是888号包间。
由于没有其他的外人在想。
夏宇被安排在主位上。
他本来是不在意这些的。
奈何拗不过韩啸,只能答应。
韩啸父子俩,则分别坐在夏宇左右。
林平之才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随便找个位子坐下。
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保护夏宇。
吃饭只是顺道而已。
片刻后服务员将菜都上齐。
两杯酒下肚,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大师,听正阳说,你看上了一块地?”
韩啸看向夏宇,笑着问道。
林平之自顾自的吃菜。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大师称呼夏宇。
夹菜的手明显一顿。
十分好奇的看了眼夏宇。
似乎想知道他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正阳说的不错!”
“城西郊外不是有个停期的工程吗?正好我需要一块地,便打算买下来。”
“不知道韩伯父,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
夏宇点点头。
同样将目光看向了韩啸。
“我知道那儿,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不过因为老板犯事被抓,大家都觉得犯忌讳,所以才迟迟没人愿意接受。”
“就是不知道大师,准备在那做点什么?”
韩啸这话还算比较中肯。
当初他对这个地方也有点心思。
主要是地方大。
只用来盖厂未免太过浪费。
其实用来盖楼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是离市区有点远,开车也得一个小时起步。
现在很多家庭,连二八大杠都没有。
更别说其他的交通工具了。
总不能说,让那些人花光积蓄买这里的房子。
然后每天走路上下班吧?
那样的话,怕是走路就得用一天时间。
难道让市里为了这的房子。
开通公交专线不成?
那不扯呢吗?
权衡利弊之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准备打造成公盘!”
夏宇脱口而出。
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公盘?公盘!”
韩啸喃喃重复念叨两遍。
微微皱着眉头。
似乎对这个词有种陌生且熟悉的感觉。
片刻后恍然大悟。
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看着夏宇,惊讶道:“大师你说的,莫非就是赌石公盘?”
“不错!”
“正是赌石公盘,韩伯父对此道也有研究?”
夏宇饶有兴致的一笑。
“研究谈不上。”
“就是之前出国玩过两次,仅此而已。”
韩啸略显尴尬的一笑。
只不过那笑,怎么看都带着些许自嘲。
夏宇见状,顿时一副了然的表情。
这还用说吗?
肯定被人给坑了呗。
恐怕还为此交了不少的学费。
摇头笑道:“看来韩伯父的结果,不太理想啊。”
“可不是嘛!”
“那帮狗 日的,一个个把石头说的天花乱坠。”
“结果切出来屁都没有!”
韩啸愤愤的说道。
脸部咬肌清晰可见的变硬了。
似乎这段经历,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韩伯父莫非还在意这些不成?”
“似赌石这种,看不到本质的东西,靠的就是眼力和见识,别人的话,顶多也只能拿来参考和佐证,当不得真!”
“否则他们自己为什么不切?而是拿出来卖?”
夏宇本意是在宽慰。
但说着说着感觉画风就变了。
变成副好似说教的模样。
顿时让他和韩啸,都有那么些尴尬。
一时间气氛也突然安静下来。
除了林平之吃菜的声音。
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甚至给人一种有点诡异的感觉。
“咳咳……”
“宇哥,那赌石的话应该注意什么?”
韩 正阳这时突然干咳两声。
吸引力了两人的注意。
这种尴尬气氛。
韩 正阳自然也看出来了。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便插话进来。
“那就是千万不要头铁。”
夏宇轻轻一笑道。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满带疑惑的看着他。
显然是想他口中得到这句话的答案。
夏宇见状哑然一笑。
略微想想说道:“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闻言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赌石还能有故事?
这不得听听?
“其实赌石这个事,从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就出现了。”
夏宇整理下思绪缓缓开口。
“两千年前?战国七雄?”
“这么早就有人开始赌石了?”
韩 正阳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他如何能够想到。
这事竟能追溯到两千多年前。
夏宇闻言,点点头轻‘嗯’一声。
随后继续道:“和氏璧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听到夏宇的问题。
众人很自然的点点头。
这么著名的故事要是都没听过。
简直枉为龙国人。
“相传,当时一个叫卞和的楚国人!”
“在荆山偶然发现一块璞玉,先后两次分别献给楚厉王与楚武王,结果都被认为是石头,以欺君之罪命人砍去其双脚!”
“卞和从此无法行走,抱着璞玉哭了三天三夜,泪水流尽直至哭出血泪,楚文王知晓此事,派人取来璞玉并将其剥开,发现竟真是一块宝玉,以卞和之名命名为和氏璧!同时因献玉之功,封卞和为陵阳侯!”
“后来不知何故被赵惠王得到此玉,秦昭王为了得到和氏璧,答应用十五座城池来交换此玉,由此可见其价值之高!”
夏宇说完这个故事。
韩啸和林平之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难怪夏宇会说不要头铁。
韩啸更是老脸一红。
当初自己不就是头铁的一批。
栽进去一百多万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也得亏了他家底殷实。
若换做平常家庭,哪经得起他这样的败法。
大师说的非常有道理。
他头铁损失的是钱。
而那个卞和,损失的两条腿。
但凡事都有例外。
而韩 正阳就是那个例外。
只见他皱着眉头。
一脸不解道:“宇哥,这故事跟头铁有什么关系?”
“而且后来不是封他为侯了吗?”
“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很明显,他无法把这两者联想起来。
“你这么说的话,倒也对!”
“但是你想过没有,倘若剥开发现不是玉,那卞和又会是什么下场?”
“之前便因此砍其双腿,这次恐怕只有砍他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