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张开来。”
“啊……”
板凳上的王凡老实地把脸凑上前并张开嘴，而坐在他面前的唐小婉见此，微微前倾身子攥着那沾满消毒液的棉签朝他嘴边伸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响起。
“臭小子，你要对我孙女做什么！”
“呀！爷爷！”
唐小婉猛地一惊，手中攥着的棉签抖掉在地，身子更是直接朝着王凡这边倒来。
眼疾手快的王凡急忙抓住了唐小婉的肩膀，不然这一摔起码得要鼻青脸肿。
“臭小子，快把你的臭手从我孙女身上拿开。”
一名微驼着背的小老头，快步跑到王凡面前，吹胡子瞪眼，用手指着他。
唐小婉红着脸，连忙直起身子从王凡怀中移开，视线瞥向一旁：“爷爷，您回来了。”
“哼，我再不回来，你还不被这臭小子给吃了！”穿着黑大褂的小老头，不满地哼了一声，死死地瞪着王凡。
“爷爷！您误会了，不是这样子的，”唐小婉小脸红得更厉害，摇着双手快速地和小老头解释了一下。
“行了，情况我知道了。臭小子，你没事就赶紧离开，我这里可不欢迎闲人，”小老头挥了挥手，对王凡下了逐客令。
王凡也不恼，右手伸向背后的包拿出那装有野灵芝的保温盒，放到桌子上：“老先生，我是来卖灵芝的。”
“灵芝？就你这穷酸小子也能有灵芝？”
“爷爷！您先打开看看再说。”
“也罢，看在我孙女的份上，我就看一眼。不过先告诉你，没个二十年份以上的灵芝我可不收。”
小老头高傲地捋了下胡须，伸手打开桌上的保温盒。
“小子，我收回刚刚的话。”
“嗯，五十年份还凑合，”小老头轻点了下头，视线瞥向保温盒中最后的一株灰色的灵芝，捋着胡须的左手一僵，脸色大变：“这……这是百年年份！”
小老头一边嘟囔着，一边拿起那株灵芝仔细地端详着。
王凡见此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有识货的了。
“这些灵芝能卖多少钱？”
“你这些灵芝个头虽不大，但年份挺足，加上这株百年的灵芝，我能给你三万。”小老头放下那灰色的灵芝，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爷爷，你别坑人家，”站在小老头右手边的唐小婉，小嘴一鼓不满地叫道。
小老头脸色抽了抽，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算了，看在你救了我孙女的面子上，我再额外加两万。”
五万，这比王凡心中估的那个价格还高上不少。
“好，我都卖了，”王凡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开口道。
小老头点了点头，右手伸到王凡面前：“行，把你的许可证拿出来，我记录下。”
“什么证？”王凡表情一僵，疑惑地看着小老头。
“许可证，你这都不知道？贩卖这种珍贵药材，是要有相应的许可证，你要是没有我可不能买。”
小老头挑了挑眉头，把保温盒盖上递还给王凡。
王凡有些难以置信，抬头朝着小老头右边的唐小婉看去。
唐小婉一脸抱歉地朝他点了点头。
就是说，小老头没有骗他。
都到了这一步，又冒出什么狗屁证！老天这是诚心不想让他卖掉啊！
王凡嘴角的肌肉抽了抽，在心中骂了一句，把保温盒放到背后包中，朝小老头和唐小婉微微点了下头：“嗯，打扰了。”
就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唐小婉的声音。
“那个如果你能够证明你对医药方面有所了解的话，没有许可证也一样。”
“孙女，别费那工夫了，如果这小子懂医术的话，就不会用那破保温盒保存灵芝了。”
唐小婉的话语，让王凡又燃起了希望。
“我该怎么证明？”王凡唰地转过身，激动地看向唐小婉问道。
唐小婉嘴唇张了张，刚要说话时却被小老头给拦住了。
“小子，要有自知之明。你觉得你那三脚猫的知识，能够糊弄过我？”
说这话的小老头，脸上挂满了自信和高傲。
“别做无谓的尝试，也好给彼此留点……”
王凡挥手打断了小老头的话：“行了，告诉我该怎么证明？”
开什么玩笑，他脑中那庞大的医术知识可不是装装样子的。
其他事情王凡或许没有底气，但要是医术方面的话，他底气十足。
“爷爷……”唐小婉抓住小老头的右胳膊，晃了晃，俏脸上挂着恳求之意。
小老头叹了一声，一脸无奈地说道：“小子，好好感谢我孙女吧。不然我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说完小老头朝外屋走去，示意王凡和唐小婉跟上。
走到外屋后，小老头从那大药柜中随便抓了一把药材，放在柜台上，对着王凡问道：“小子，这是什么药材。”
王凡扫了一眼，想都不想地答道：“红三七。”
“咦，”小老头轻咦一声，旋即抬头朝着王凡右边的唐小婉看去：“孙女，你可别提醒这小子。”
“爷爷，我没有呀，”唐小婉嘟着嘴，无辜地说道。
小老头没有答话，转过身又从大药柜中抓了一把药材放到王凡面前：“说吧，这是什么。”
“苍耳子，”王凡又是想都没想地回答道。
“哼，光知道名字可没用，还要说出药效！”小老头不悦地挑了挑眉头，捋着胡须挑衅似地看向王凡。
王凡不躲不闪，指着一开始的那把药材，开口道：“这红三七有着散血、止血、行气、调经的功能。根据这根茎的颜色判断，是在还没有彻底成熟时采摘下来，而且就在最近。至于那苍耳子……”
小老头黑着脸听完了王凡的解说，略有些不甘地说道：“姑且都正确，不过光这样还不够！”
“你要是能准确地把这些药材的名称、药效、用途都说出来的话，我就承认你。”
小老头从那大药柜中，一连抓了五把不同的药材，放到王凡面前。
“爷爷，你这不是刻意为难他吗？那几味药材就连我都不知道，你却让……”
唐小婉抱怨声还没有说完，便被王凡挥手给打断了。
“老先生，你听好了，我可不说第二遍，”王凡目不斜视地看着小老头，按照他所说的要求解释着。
五分钟后，小老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无力地坐到柜台后的椅子上，一脸不甘心地说道：“全部正确。”
“老先生，现在我可以卖这灵芝了吧，”王凡从背后拿出装有灵芝的保温盒放到柜台上，微笑着看着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