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人啊?小小年纪戾气这么重。
这都是灵水市民看到这个报道之后的感受,纷纷谴责瑶水一中的王原衣。
“市长袁杰斌高度重视这一事件,净化灵水市空气。后续发展情况我们将在后面的时间一一报道。”
这样的孩子,父母管教不严啊;怎么可以打人呢?不就是一场球赛吗?输了就输了,凭什么要打人;技不如人,人品更差……
那我们的受害者灵水市高中球员们他们现在在哪呢?
除了教练黑起留在了医院,其他队员都在家休养身子。
鼻青脸肿的李长风在家敷了一些药,好些了,最起码看起来玉树临风了许多;白小亮倒是没有受多大的伤,但后背上也缠绕了许多白纱布;梦恬感觉没多大事,这会儿在家打着LOL;在发生这件事情不久,孟子衿就打电话给颜星尘问长问短,生怕王原衣打伤了颜星尘;至于其他队员大多都是受了一些轻伤敷一些药没多大障碍。
苏念葵呢?
对于各个帮派人员的变动,作为飞车党情报员的严昊自然了若指掌,要不然他就不用干了。
“嗯?居然有这种事。”
苏念葵越发觉得事情蹊跷,为什么这么说呢?
“还有就是以前上供的帮派几乎全部不上供,我们派人前去,结果都是一样-和我们死拼到底,甚至有的小帮会还有枪,情况很是紧急。”
七夜真的没有料想到现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这个人最烦的就是这些事情,偏偏他们还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干等着,好生难受。
“小雪会议呢?”
这个才是真正的关键点,每逢小雪会议召开,灵水市总是会混乱那么一段时间。
“小雪会议快召开了,不出意外会在10月底召开,提前了一个月。”
七夜能感受到现在灵水市暗潮涌动,要不然小雪会议不会提前召开。
“那伙不知名的人,调查到了吗?”
苏念葵心里一直对着那伙手持重武器的人理不清头绪,在咱们灵水是不允许持有枪械的,偏偏这伙人不仅有,而且是拿的还不是一般武器,都是枪械等重武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黑-社-会能解释的清楚,况且这些人还有外国人,也就是说这股势力有可能是其他国家在窥觑灵水市这块肥肉。
“没有任何头绪。”
严昊摇了摇头,他已经动用了一切资源去调查那伙人,知道的也仅仅只有简单先前那些。
苏念葵点点头,没有任何言语,情势越来越不容乐观。
“有个好消息。”
七夜点起一支烟,眼中尽是回忆神色。
“什么?”
苏念葵现在迫切需要这样的消息。
七夜看了看周围的飞车党重要人员,大多相视一笑。
“快说啊,憋死个人。”
苏念葵是真的服,这个时候了,还卖关子?
“断月哥准备回来了。”
“嗯?”
苏念葵满是不相信,因为他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断月哥说了,他将以一个不同的、尊贵的身份回来。”
说到这里,七月扣了扣鼻屎,反正他们都不会相信那个吹牛从来不打草稿的男人。
“我也不信。”
苏念葵早已习惯自己这个舅舅的不靠谱。
“哈哈哈哈。”
周围的弟兄都跟着笑了起来,要说在飞车党论吹牛,梦断月他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在11年前,那会梦断月带着小小的苏念葵加入飞车党,那会可是说什么他是前来历练的公子哥,自己家族背景有多大,自己多有钱,还特意亮了亮自己手腕上的表说有价无市,瑞士产,每年全球只产10块,没有一定的地位是买不到的,说得口沫四溅,当时可把最早一批的飞车党人员听得一愣一愣的,多多少少都信服了几分。
直到有天飞车党实在揭不开锅,大家都纷纷向梦断月投以救助的目光,希望他能从他那所谓的大家族里要来一些钱,梦断月红了红脸,说都是吹牛的,然后带着飞车党弟兄门公然前往各个餐饮店啊,公共厕所啊,工厂啊等等打起短工,从此在也没人相信梦断月说的每一句话了。
梦断月是不是在吹牛?鬼知道。
“新来的爷,你以后睡这里。”
一个看样子应该是这间宿舍老大的少年点头哈腰对刚刚进来的王原衣说道。
为什么王原衣会认为他是老大?因为其他人都很惧怕这个少年。
“嗯。”
王原衣前些日子还在医院躺着,好了些后被警察带走,即使王原衣没有完全康复。
“爷,要不要小的叫几个弟兄给你捶捶背,揉揉肩?”
那个少年尽是讨好神色。
“不用,我不搞-基。”
王原衣没有好脸色,放下自己的东西,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胸口还是隐隐作痛,随后翻了个身。
“好勒。”
王原衣多多少少猜测到一些,应该是光哥给他提前打理好了。
“以后,这位爷就是咱们新来的老大,他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其他少年纷纷点头表示知道。
“哑巴了?不会说话啊?”
“知道了!”
这……还不错没有说出口,王原衣大声呵斥道:“吵死了!安静一些。”
“好好好。”
那少年脸上满是紧张,立马做嘘的手势,别人不知道这位爷的来历,他可是清清楚楚,要不然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
现在王原衣满脑子都是母亲那慌张和失望的神色,让他第一次有了惭愧的感觉。以前的他做什么事情,妈妈从来不会说半个不字,也因为这样的放纵,让他胆子越来越大,尤其是在酒吧里结识了一个自称光哥的人,那个人改变了他以后的人生。
……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我们不适合。”
那个女孩子低下头,眼中尽是一股决意。
“啊?你说,哪里不适合了?”
王原衣心碎了。
那个女孩子沉默不语。
“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吗?”
王原衣真的不知道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一点迹象都没有,如果说他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让她伤心了,不妨一说,他能改。
“我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没有你的晚安,没有你的陪伴。”
王原衣眼中尽是血丝,手里还拿着包装好的99朵玫瑰花。
“你不是说喜欢玫瑰花吗?我给你买了,还买了99朵,你看。”
王原衣把玫瑰花送到那个女孩子眼前。
“别这样。”
女孩子即使低着头,玫瑰花却也尽收眼底。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
“那你为什么想到这个最坏的结果?”
那女孩子没有说话还是低着头。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考上灵水私立高中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看北方的草原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
“好了,王原衣,就这样吧。”
那女孩子抬起了头,王原衣透过她的眼角能看到她的不舍。
“不,不可以这样。”
王原衣双手抓住那个女孩子的胳膊,玫瑰花掉落在地。
“你放开我。”
那个女孩子试图去甩开。
“不,我死也不放。”
说完王原衣抓的更紧。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
那个女孩子仿佛收拾好了心情,很是平静地说。
“为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你,王原衣家庭富裕,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你想要的你都可以得到。我,吕湉湉,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我有的是一股拼劲,我想要的我会靠自己争取,我不想什么都依靠别人。”
王原衣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两人家庭地位的差距,这是他永远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拼,一起去创造属于我们的一切,真的。”
说完王原衣怕吕湉湉不信服,双手放在吕湉湉的脸颊上,尽量让吕湉湉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是的,我们注定不会走的很远很远,有天你会明白的。”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王原衣是知道吕湉湉家庭情况不是很好,他一直也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可他却忽略了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和自卑感。
“你王原衣遇到什么事情,哪怕一点点挫折你都可以去逃避,你完全都可以不用去考虑以后的事情。”
王原衣听到这很生气。
“我逃避什么了?”
吕湉湉用力掰开王原衣的手。
“每次考完试,你只要考不好,你就直接不上课,一两次我不说你什么,可你每次都这样,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就在前天,刚刚出成绩,你没考好,你转身又跑出教室,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教室。然后呢,是不是送完玫瑰花又要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到这里王原衣沉默了,的确和吕湉湉说的一样。
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和吕湉湉在一起后,他比谁都渴望自己的成绩是最好的那个,事与愿违。那时候的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女孩,他很害怕,只有跑出去,远离教室,即使吕湉湉无数次试图去联系他。
“怎么不说话了?”
吕湉湉直视着王原衣躲闪的眼睛。
“暂时不说别的,就说前天,我用我这手机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我给你发了多少消息?为什么我一个女生,要像你妈妈一样去照顾你的感受?为什么不是你,哪怕有一次也好。”
“对不起。”
这次轮到王原衣低下了头。
“到这里吧。”
吕湉湉的余光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玫瑰花,转过身子,走开了,这次王原衣没有追上去或者抓住她的手,而在前面不远处有个把头发扎起来的女孩子,王原衣知道是谁。
扎起头发的女孩子紧紧跟在吕湉湉身后,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王原衣没有追上来。
突然吕湉湉转过身抱住扎头发的女孩,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
……
扎头发的女孩子拍拍吕湉湉的背,尽管自己的衣领前已经湿了一大片。
吕湉湉一直有个心坎,她没有和谁说过。
她小时候因为家里面没钱,穿的衣服都是这里缝一块那里补一处的,总被别人嘲笑,甚至有的人还打过她,就因为她穿的不好,即使那些衣服干干净净的。
“哈哈哈,大冬天的穿个袜子套凉鞋,这是个傻子吧?”
“体育课穿什么凉鞋?以后再穿,不准上体育课!”
“我妈妈给我新买的水彩笔不见了,一定是吕湉湉偷了,我刚刚看到她拿着一盒水彩笔在画画。”
……
吕湉湉发誓!以后一定会改变这样的境遇!一定不让别人瞧不起!有天一定靠着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一切!
其实让吕湉湉决意要和王原衣分手的原因是王原衣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家有钱,读不读书都没关系的,我以后都能养你,我求你别管我了。”
那天吕湉湉哭得没有了声音,去了医院。
-------
“哟,这不是我们的逃课大王吗?怎么跑来酒吧喝酒了啊?”
几个和王原衣年纪相仿的男孩同往常一样来这家不正规的酒吧消遣日子,刚进来恰巧看到吧台上坐着一个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人。
“嘴巴放干净点。”
王原衣脸红彤彤的,一看就喝了不少。
“哟嚯,咋啦?搁着咱们逃课大王有脾气了喔。”
王原衣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挨打。
“去死吧。”
“欺负我表弟,不合规矩吧?”
王原衣还有意识,今天他心情极不好,以多打少积攒了一肚子火。
“噢?有意思~”
“对……不起……”
“和我们说没有用。”
光哥拉住王原衣,不让王原衣继续那样下去。
“放开我!”
王原衣一看就是气没消。
“我说够了!”
光哥一把拽开王原衣。
“你们几个送这几个孩子去医院,医药费报销在我头上。”
“啊?”
“我管你是什么。”
“以后有什么事情,打这个电话找我。”
光哥抽完第三只烟后看了一会手机,时间不早了,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立即向吧台服务员随手要了张纸写了他自己的手机号码。
王原衣没说什么,也没有看那张纸。
第二天王原衣没来上课,过了一段时间就接到王原衣转学的消息,而在那个学校从此多了一个话事人王原衣,几乎都知道他是青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