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二叔和三叔被衙役监控了。”
“李三宇和李四楼那两个王八蛋竟然成了污点证人,过几天就要开庭了,如果当他们俩在庭上指控咱们,咱们李家可就完了啊。”
李翔宇一脸着急的说道。
“那就让他们不能出现在法庭上好了。”李翔空淡淡的说道。
“可是他们被衙役层层保护……”
“这件事交给我的人就好了,他们做这些很专业,在少数人郡,也不是第一回干这个了。”
李翔空不耐烦的摆手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还有谁想要咱们李家完蛋?”
“还有胡家和……沈家。”
李翔宇说道。
原本沈家在这场争斗中并没有出什么力,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和沈家的关系好,能够有人报复一次沈家,李翔宇还是很乐意的。
胡家是打击李家的主力,他们付出些代价是理所当然的。
“胡家?沈家?”
李翔空一脸阴沉的笑着:“想将咱们李家在大都除名?没那么容易,就算死,咱们也要拉个垫背的。”
……
贵逼人来不自由,
龙骧凤翥势难收。
剑气纵横三万里,
一剑光寒十九洲
男人一边将手里重达十公斤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仿佛这细密的雨星都无法钻进去一般。
而他在这湖边癫狂了这么久,,身上的青衫还干燥如初,丝毫没有沾染上—点儿雨水,另外一只手提着只葫芦般的酒壶。
喝一口酒,舞一阵剑,再唱首狂歌。
人生如此,逍遥之极。
而与此不相衬的是,在男人舞剑的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黑色小车,车窗打开,胡林就坐在车里靠着窗户抽着烟。
烟蒂明灭间,映衬出他有些阴沉的脸。
人生如棋,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执子的一方,其实,大多数人无非只是个棋子的命运。
胡林没想到这个疯子也是那个男人布下的棋子,刘浩李翔宇他们对这个疯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击败陈世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们演的—场戏。
没有人能够知道胡林在得知那个男人所谓的配合人是疯子时内心的惊诧,还有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他参与了刘浩和胡林的布局,所以更能体会这种荒诞的感觉。
如果刘浩李翔宇知道眼前的事实,一定会连吐三升鲜血吧?
可惜,他们必须要面对这样的现实。
或许是觉得车里过于压抑,或者是受疯子情绪的影响,胡林也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一股侵人的寒意袭来,胡林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司机钻出来要帮他撑伞,胡林摆摆手示意不用他回去,昂着头向疯子走过去。
在这种人物面前,还是不要表现的太过于娘们才好,以免被他们给看轻了。
疯子的剑舞的越来越快,歌声也越来越激昂,宛如流浪洪湖的一代豪侠般,刀光剑影尽现男儿本色。
“啊……”
“痛快啊。”
歌停剑歇,疯子仰头灌了一气的烈酒,对着胡林晃了晃手里的葫芦瓶,说道:“我很喜欢你送的这件礼物。”
胡林笑着说道:“小时候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一般大侠好像都有这么一个随身带着的玩意儿。”
“恰好家里收藏着这么一个,据说是唐朝时传下来的,我自己用不着,就转赠给你,名剑赠名仕嘛。”
这个葫芦确实是唐朝时传下来的,但却不是自己家里珍藏的,而是他用大价钱买过来的。
对付这样不顾忌功名和钱财的人物,想收买的话总是要另辟曲径。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让他听命行事的,还真是有些好奇。
“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消息传过来?既然他说让我帮你,我就帮你杀人好了,我是个粗人,入门十余载,也就学会这么点儿手艺。”
疯子苏百里狂笑着说道。
胡林说的话他虽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还是很开心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人不喜欢奉承话。
就是喜欢你这点儿手艺,胡林心里暗想,看着疯子一脸诚肯的样子,胡林笑着说道:
“传言李翔空偷渡回到了国内,有刘家的掩护,衙役也不一定能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这家伙心狠手辣,手里有不少条命案。如果抓到,肯定是被枪毙的命,但是如果抓不到……”
胡林没有接着说出去,同是大都的人物,几家又住的不远,李翔空他见过,那是能够让人做噩梦的主。
他的一些行事手段胡林也了解一些,灭门惨案他就干了不少回,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是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结仇。
这也是他格外看重这个疯子并花大价钱笼络他的原因,有他在身边守护着,胡林感觉的到安全,不然,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吧。
“李翔宇这段时间安静的很,很少离开李宅,今天晚上却匆匆离开,可能是去见李翔空,我们的人一直在跟着他们。”
“只要摸到了目标地点,我就会通知衙门过去抓人,当然,他们不一定能够抓住李翔空,但是只需要将那些人逼出来,余下的事儿就麻烦你了。”
疯子苏百里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不习惯和衙役合作。”
“有他们在的话,我们的成功机会会高一些,而且李翔空手里一定会有军火,我怕……”
胡林心里对冷兵器能否对付的了现代科技还抱有怀疑态度。
剑耍的再厉害,难道能够挡得了子弹?
“如果信我,就让我自己去处理这件事,如果不信,我就立即置身事外,反正我欠他一个人情,找机会再还就是了,我只有一点要求,不和衙役合作。”
疯子苏百里固执的说道。
胡林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心里却是做着再抽调些自己人来补充的想法,总是有几把枪在身边他才会放心些。
“你欠他什么样的人情?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我能帮你还了。”
胡林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如果能让这个疯子也欠自己一个人情,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