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冤枉啊!我没拿银子和粮食啊!那船也不是我劫的!”吴东向王仁祐大喊,他是万万不能背这口黑锅的。
“好好好,你不认是吧!”王仁祐的眼中几乎要喷火,“来人,将吴家上下全部拿下,哪怕扒皮抽筋,也要将钱粮的下落问出来。再将将吴家抄了,家资全部变卖!”
他又如何能不急不气呢?如果找不到钱粮,按照军规,他是要被杀头的!
士兵轰然允诺,冲入吴府,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王仁祐更是亲自揪着吴东,将他带走。
在经过围观的人群时,吴东忽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坐在马车里,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身边还搂着甄晚秋,不是赵宏又是何人?
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和嘲讽的眼神,吴东心头闪过一道灵光,他高喊道:“王将军,那钱粮一定是被赵宏劫走了!一定是他!”
啪!
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多了一道鞭痕。
“啊!”他惨叫一声,捂着脸摔倒在地,疯狂在地上打滚。
“蠢货!我看你得了失心疯,竟然如此胡乱攀咬!二公子岂会行这等事!”王仁祐厉声道。
在他看来,赵宏是宁王的儿子,怎么会干出劫自家钱粮的事来?而且他孤身一人,无权无势,拿什么劫一个船队?何况这两天他还伤着呢,怎么可能去劫船?
“王将军,是他,一定是他啊!”吴东哭喊道。
“你还敢攀咬!”王仁祐大怒,手中的鞭子没头没脑地朝他重重地抽去。只是几鞭子就抽得他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带走!”见他连站起来都困难,王仁祐叫来士卒将他拖走。
随后,他向贾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甄晚秋娇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当真大快人心!”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吴家这些年做了多少恶事,合该有此一报。”贾琮淡淡一笑,放下了车帘。
“是呢。”甄晚秋点了点头,试探着向他问道,“只不知那船上的钱粮叫谁劫了去?”
嘴上虽然这么问,但不知为何,她却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事和他有关系。
“这谁知道呢?或许是某些忠肝义胆的侠士吧。”贾琮笑了笑。
还能有谁?自然是他。
昨晚宋安给他送来信息,说是发现了船队的踪迹,同时还发现有另外一伙人在打船队的主意。
他立刻迷晕了甄晚秋,用替身傀儡冒充自己,随即潜出府与宋安会和。而这时,那伙人已经展开行动。
他抓了一名放风的人,从他口中得知他们是吴家的人。
于是他便将计就计,假扮吴东,从他手中骗来了钱粮,然后故意留下线索,引得王仁祐抓捕吴晖,完成了偷天换日与祸水东引。
“忠肝义胆的侠士?”甄晚秋凑近他,低声道,“你说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贾琮搂着她的脖子,将她勾到他面前,与他鼻尖相触:
“我好像和你说过吧,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他的气息打在甄晚秋的脸上,让她顿时红了脸:
“你是说过,但我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再多一点也无妨。”
“你知道什么?”贾琮问道。
他气息的熏蒸让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侠肝义胆,疾恶如仇,也知道你风流倜傥,身居高位。”
贾琮有些诧异:“其他的也就算了,可这风流倜傥,身居高位,你是从何得知的?”
“你应对女人游刃有余,前几日在那烟雨楼中,面对着那些花魁,清倌人,你都极有分寸,丝毫不乱,显然是花丛老手。”
那天她将贾琮的表现都收在眼中,虽然他左拥右抱,看似猥琐,但并没有什么不堪的行为,应付那些女子的手段与言语也十分老练。这显然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贾琮哈哈大笑:“你倒是聪明,那身居高位呢?”
“你头脑清晰,条理分明,而且还有种奇特的威严,让人敬畏与臣服,这是身居高位才有的气势。”
“本以为你是个笨猪,不成想倒也算是聪慧。”贾琮笑道。
甄晚秋嗔道:“我才不是笨猪呢!”
“不是么?那不知谁高喊‘俺是猪’的?”
“那,那不是我笨,是你太坏了。”甄晚秋连忙道。
贾琮再次向她凑去,两人的嘴唇几乎要贴到一起:“但你知道么?我更喜欢笨一些的姑娘。”
他那灼热的气息让甄晚秋脸色通红,连玉颈上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不自觉的樱唇轻启,喷吐着芬芳的气息。
“那我会用心学着做个笨姑娘。”
“这么听话么?”
“嗯,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救我父母,我会好生伺候你。”
“好倒是赶巧儿,我有一事要你去做。”
听他这么说,她的粉拳立刻攥到了一起,一颗芳心快速地跳动着:他终于要提出那事了么?该答应他么?可连他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
“你,你说。”
“今晚……”
贾琮的话,让她在心头高呼:来了,终于来了!
但就在此时,他忽然话锋一转:“今晚帮我约一下朱燕。”
“你,你说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帮我约一下朱燕,我听说她和你们甄家关系不错。”
“你!”甄晚秋有些嗔恼,她本以为贾琮会向她提出那事,但他竟然要她去帮他约另一个女人!
“怎么?这点小事都不愿意么?”贾琮皱眉。朱燕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只是她对他的印象极差,要是他出面,她一定不会搭理。
甄晚秋连忙摇头:“不是不愿,只是,只是那朱燕十分硬气,怕是不会屈从与你。”
他以为贾琮找朱燕,是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贾琮失笑:“不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约她不是为了睡她,而是有正事要和她商议。”
“啊!”甄晚秋一愣,顿时涨红了脸,“是,是我误会了。”
“你怎么老想着这些东西?”贾琮向她挑眉,“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呸,呸!你才思春了!”甄晚秋大羞地啐道。
“你若真想男人了,我倒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一回。”贾琮笑道。
甄晚秋嗔恼道:“你再胡说,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贾琮见她如此模样,顿时大笑。
……
华灯初上。
天然居,雅间。
“三小姐,有话为何不能直说,非要来这儿?”朱燕不解地向甄晚秋问道。
不久前,甄晚秋找到她,说是有要事相商,然后一路将她带到了这里。
甄晚秋有些犹豫,但此时,贾琮推门而入:
“因为约你的人是我。”
甄晚秋见他进来,长舒了口气,连忙借故出了包间。
见到他,朱燕豁然起身:“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贾琮淡淡开口:“朱家主,你可要想好了,若你走出这扇门。你朱家就是下一个吴家。”
“你!”朱燕停住脚步怒视着他,“你想要怎样!”
吴家的遭遇在金陵城是个大新闻,许多人都已经收到了消息。
“我想请朱家主给我一炷香的工夫。”贾琮看着她,他需要说服朱燕。
朱燕满脸愤怒:“赵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下作的子孙!”
贾琮笑了笑:“相信我,一会之后你会很开心的。”
他为她准备了一套说辞,想来她应该会欣然接受。
朱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伸手脱去了自己的外套:
“赵宏,你让我作呕,还好我当年没有嫁给你!”
贾琮微微挑眉:“哦?你们之间有婚约吗?”
“当年有人来说媒,我便偷偷去你家瞧了,幸好我去了,不然我还不知你是如此的下作,如此的卑劣。”朱燕满脸鄙夷。
当年她父亲听信媒人之言,打算让她和赵宏定亲,她死活不答应,非要自己看不可。他父亲拗不过她,只能同意。可谁知,她看到的竟是一个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淫贼纨绔,
在她的强硬表态下,这桩婚事取消了,而从此以后,她就对赵宏乃至宁王都十分厌恶。
贾琮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心头那强烈的厌恶和鄙夷,他淡淡一笑:
“过去之事与我并无干系,我们只要把握往后便是了,不是么?”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过去的事和他没关系,甚至刚才他反问的时候,用的也是“你们有婚约”这样的称谓,为的就是告诉她,他并不是真正的赵宏。
但处在激愤之中的朱燕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依旧满脸鄙夷:
“无论你说什么,都掩盖不了你的卑劣与龌龊。你不就想要这一晌之欢么?我给你!这次之后,离我远一点!别再来纠缠我!我再也不想瞧见你!”
见她如此模样,贾琮微微挑眉:“朱家主,我想你怕是弄错了。我并不是……”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
“快点!你只有一炷香!一炷香之后立刻滚!”
说着,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裳,那前凸后翘,山峦起伏的胴体彻底暴露在贾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