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婳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后,转身对着两个人告别,上了车子。
“刚才这是什么情况?小婳,我告诉你,我不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不过我可叮嘱你,咱们家不允许出现脚踏两条船的人,听到了没有?”
黎婳感觉自己冤枉死了,今天一天的不顺,心情不好到根本就不愿意开口去解释,敷衍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后,黎婳收到了薛思铭报平安的短信,两个人聊了几句,道了晚安。
她看着手机却迟迟的没有沈之意的电话,就是一条短信都是没有的,心里有些担心,主动的给他发了短信。
过了半个小时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复,她脑海里浮现出各种不好的想法,最后决定与其自己胡思乱想,还不如打个电话问一下。
想到这里,她没有迟疑的给沈之意打了电话,结果却是电话迟迟的没有人接听,直到又打了一遍后,那边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听到电话。”声音软绵无力,带着一股浓浓的虚弱。
“你怎么了?”黎婳猛地坐直了身体,抓着电话着急的询问道。
“我有点胃痛,不过忍忍一会就好了。”
“你家里的人呢?秘书长去哪里了?”
“家里的人之前请假回去了,这个时候秘书长正在和女朋友约会,打扰他们不好。”
秘书长在家里打了个喷嚏,嘴里嘟囔道:“难道我妈知道我没有去见相亲对象,现在在家里骂我了?明天买点东西去哄一哄。”
“那你先躺着休息休息,实在不行就给医生打电话。”黎婳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黎婳坐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眉头紧紧地皱起,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沈之意虚弱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提着粥的黎婳已经按响了沈之意家里的门铃,沈之意透过监控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女人,挑眉一笑,打开了门。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黎婳提着保温桶,目光四处搜寻着沈之意的身影,不一会就听到了楼上传来拖鞋的声音。
闻声抬头望过去,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笑着的沈之意,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了低头,目光扫到手里提着的保温桶,仰起头看向楼梯口的人道:“现在要喝点粥吗?”
沈之意点了点头,一步步的下楼向着黎婳走去。
黎婳到了沈之意的厨房,拿出碗见粥到了进去,闻到粥的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看到自己带的粥不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两个人坐在餐厅,一人抱着一碗粥吃得格外香甜。
吃完饭,黎婳监督着沈之意吃完了药就打算离开,转身的瞬间,感受到了衣角被一股力量拽住,她回头看去,看到了让自己走不动的罪魁祸首。
“怎么了?”
“我胃疼。”
“活该。”
黎婳递了一记冷刀子过去,双手抱在自己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穿上嘴唇因为疼痛发白的男人,将自己积攒了一路的火气发泄了出来:“你胃痛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不能吃辣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要较劲?”
“他说我和你吃饭吃不到一起,不就是个辣椒吗?”
黎婳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听到话里似乎还含着委屈的意味,一时之间火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伸手一用力,将自己的衣角从男人的手中拽了出来。
男人肉眼可见的脸色沉了下去,甚至是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随后听到椅子拖动的声音,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黎婳被这样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嘴唇,狠狠的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故作冷冷的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休息,胃不疼了?”
“你坐在哪里舒不舒服?要不然你上床上躺一会?”
这句话刚刚落地就看到黎婳的双眼倏地瞪大。
却不知她这个样子落在了沈之意的眼中就像是一只扎了毛的小猫一般,只剩下可爱了,不过为了不将人惹恼,他将眼中的笑意压了下去。
“你别多想,我不是哪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让你这么晚了,还要照顾我这个生病的人,有些愧疚,所以想让你也休息休息。”
黎婳听到沈之意的话,被气笑了,合着还是自己的错,她冷冷地看着故作无辜的男人,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一张白纸,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为了自己能多活几年,黎婳干脆选择了闭上眼睛闭上嘴,装死。
低沉的笑意从床上传来,黎婳眼皮子挑了挑,深呼吸,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黎婳冷静,赶快冷静下来,不与傻子论长短,不生气不生气。”
但是攥成拳头的手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是表明了她此刻的情绪,最后忍无可忍,睁开了眼,对上了一双充满笑意的双眼。
“好笑吗?”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
沈之意摇了摇头,看着小女人阴沉的脸,将笑意一点点的收敛了起来,不过眼中的笑意却是变得更浓了。
看着这样的沈之意,黎婳真的要疯了,自己实在不是这人的对手,她索性站起来,径直地走到了离着沈之意最远的沙发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坐一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之意听到屋子里传来轻缓的呼吸声后,才慢慢地坐了起来。
看着本来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此时已经躺在了沙发上,如同一个婴儿一般蜷缩在沙发上,他走下床一步步的走到黎婳的身边。
看着睡梦中的小女人,恬静的睡颜,心中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看的出神,突然黎婳动了动。
看她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沈之意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紧张得忘记了呼吸,呼吸过来后,他小心的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将人抱到了床上。
本来他还害怕黎婳会醒过来,谁知道女人沾到了床后,动了动继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