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这样想,我不这样想,还能怎么想?”此刻的黎念念彻底卸下了伪装,变得咄咄逼人。
孙月桥有点不敢认这样的黎念念,她失望地看着她道:“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她自问这么多年,在养育黎念念的过程中,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好的多。
便是之前与黎钟海决裂时,她选择跟着黎钟海,甚至是指责自己,对于黎念念做出的那些事情,她都既往不咎。没有过责备,为了让她在婆家站住脚,把沈氏董事长的位置给了陆一鸣,都是为了她幸福,却没有想到自己做的这些,落在了黎念念眼里,竟然成为了理所当然。
黎念念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听到孙月桥的话,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她对着孙月桥指责道:“哪有什么叫做亏欠?如果你不偏心的话,为什么你不把公司交给我处理,而是交给黎婳?”
两个人四目相对,孙月桥别开了眼睛,垂眸缓和了一下情绪,再一次开口,情绪平静了很多。
“我不想再和你争吵,因为我对于你问心无愧,至于你说的公司的事情,那是因为小婳有这个能力担得起,而且沈氏已经给你了,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再把黎氏交给你。
黎念念听到这话,紧跟着露出了讥讽的表情:“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对我付出得比对黎婳都多,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说的比做的好听,沈氏能和黎氏比?”
孙月桥又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她捂住胸口,弯下腰扶着床头柜。将身体的力量全部压在床头,捂着胸口声音有些颤抖道:“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赶紧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黎念念听到孙月桥让自己走时,心底里闪过一丝后悔,不过一想到孙月桥,竟然想把公司交给黎婳,顿时像是给自己找到了足够的理由,底气十足。
“你放心,之后就是你求我来,我都不会再踏进这个门半步。”黎念念怒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后,转身摔门而去。
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冷漠的黎婳,显然所有的话黎婳都听见了。
黎念念走到她的面前,面对面,咬牙切齿道:“现在你满意了?这是不是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画面,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不屑于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这些东西也耍手段?”
黎婳闻言嗤笑了一声,眼中一片冰冷,轻启薄唇,“自己龌龊,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心理阴暗。”
“你……。”
黎念念听到黎婳的话,彻底被激怒,抬起手来就想要扇黎婳的脸,被黎婳灵活地躲了过去,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恼羞成怒的黎念念,开口,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冷漠与疏离,“陈姨,送客。”
保姆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站在了黎念念的面前,刚才的事情她在后面也听了七七八八,着实是看不上黎念念这样的做派。
她也不客气地站在了黎念念的面前,下达着逐客令:“黎小姐,你这边请。”
黎念念看了看保姆又看了看黎婳:“要说心狠还是你狠。”
丢下一句话后,怒气冲冲地离开,看到黎念念走远后,她抬起手,屈起食指,轻轻地扣响了孙月桥卧室的房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抖动的孙月桥,看到她这个样子,黎婳的心里一痛,面色更是沉了几分:“妈。”
孙月桥不想让黎婳看到自己的狼狈,她快速的抬起手背,将眼角的眼泪擦干,转过身,看向黎婳:“你说我这个母亲是不是做得非常的失败?”
黎婳微微的皱着皱眉:“不是你的错,只是她的野心太大了。”
或许是成长的环境造就了现在性格的黎婳,她并不是很擅长安慰人,特别是面对自己的亲人时,更是觉得束手无策,干巴巴地说了这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一时无言以对,连带着卧室跟着陷入了安静。
“我想静一静。”
“好。”
第二天一早,等黎婳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没有看到孙月桥,往常的时候,孙月桥早就已经坐在那里吃早餐了。
于是她开口向保姆询问道:“我妈呢?”
保姆听到了黎婳的话,抬头向楼上看了看,轻声的对着她回复,“夫人昨晚上房间里的灯亮了好久,我估计是凌晨才刚刚睡下,此刻应该还在睡觉,你放心,等夫人醒来以后,我会看着夫人吃饭的。”
听到了保姆的话,黎婳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道:“陈姨辛苦了。”
“没事儿,这是我应该做的。”
孙月桥的这一觉睡得有些长了,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了自己刚刚见到黎念念的那一天,以及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在梦中一一浮现,一直到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下子被惊醒。
睁开眼睛后,感觉到了双眼的酸痛,甚至是有种睁不开的感觉,脑袋里也是嗡嗡的,她睁开双眼,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和休息,这一次她是彻底打算和黎念念断了关系。
黎念念和孙月桥大闹了一场之后,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甚至回到了陆家后,还借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了一通脾气。
到了晚上,陆夫人和陆一鸣回来后都听说了这件事情,他们把黎念念叫了下来,两个人坐在了黎念念的对面,一脸不赞同。
陆夫人咳嗽了几声,私底下掐了陆一鸣的胳膊一把,使眼色让陆一鸣先开口。
陆一鸣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接收到她的意思后,咳嗽了几声,看向了黎念念。试探道:“听说今天下午你去岳母那里,和岳母大吵了一架,这是为了什么?”
提起这件事,黎念念的脸色就格外的难看,想要发脾气,但是目光在接触到陆夫人的那一刻,将心底的情绪压抑了下来,没有什么情绪地掩饰,“没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