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白搂紧了宋音音的肩膀,勾了勾嘴角,“这怎么算是羞辱呢?据我所知,已经没有公司愿意录用你了,现在去国外深造,是最好的选择。”
他以一副怜惜的姿态面对陆梵星,虽然没有明说,但陆梵星已经感受到他对自己的轻蔑,同情,还有嘲笑。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将他的尊严打压的粉碎!
陆梵星浑身颤抖,脸色更加透明惨白,看在宋音音的眼中,十分不忍。
“你快走吧,别在我面前出现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说喜欢我?”宋音音冷笑了一声,看向身边的顾念白,“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但念白不一样,他能给我想要的一切,是最适合我的人。”
陆梵星听着宋音音的奚落,难堪的低下了头,她跟着顾念白还能有富裕的生活,可跟着他,未来却充满了迷茫。
“你……会开心吗?”
宋音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陆梵星到现在还关心自己会不会开心,他之前问过一次,现在又问了她一遍,似是要让彻底死心似得。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却充满了雀跃,“我会开心,而且很幸福!”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推头丧气的离去,他的背影充满了悲凉,孤独,犹如一个失败者。
以前的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双眼里有着星星般璀璨的光芒,蕴含着宽阔的天地,可以自由的翱翔。
可就在刚才,宋音音看见他眼中最后的一点光亮消失殆尽,是对她的失望吗?
宋音音的心脏突然揪紧起来,犹如一把把细小的刀刃,在削她的肉。
“怎么?难过了,伤心了?”顾念白嘲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面露讥笑,看着宋音音失神的望着远去的陆梵星,心中翻涌着凶猛的浪潮,不断冲击他的理智。
宋音音挥开了他的手,眼中已经盛满了泪水,她没想到陆梵星还会来找自己,但自此之后,他可能不会再出现了。
“现在你满意了,放心了吗?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宋音音赌气的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去,她伤害了自己喜欢的人,奚落他,挖苦他,这一切都是顾念白想要看到的。
只有这么做,他才会放过陆梵星。
“我放心他,但不能放心你。”
顾念白捧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温柔的为她擦去泪水,她倔强的望着他,虽然身体已经在他的怀里,可她的心依旧在陆梵星的身上!
宋音音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却被用力的抱在怀里。
“宋音音,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不要逼我,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却如水般冰冷至极,让宋音音浑身都泛着冷气。
……
顾念白和宋音音的婚礼如火如荼的在准备,这场婚礼受到了各界人士的关注。
上次在顾老太爷的寿宴上,顾念白当着所有人的面为宋音音撑腰,就已经让S市大半的女人陷入了羡慕嫉妒的行列。
傅欣作为宋音音的伴娘,自然是陪着她准备婚礼期间所需的一切。
宋清已经出院了,他看着宋音音天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十分的自责,却又怕顾念白会做出更可怕的事,而隐忍着。
宋家虽然看似恢复了平静,但实则,每个人都过得十分的压抑。
婚纱店内,宋音音穿着从F国空运而来的手工婚纱,木然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如同被人摆弄的木偶,不知喜怒哀乐。
“这件婚纱简直是为宋小姐量身定制的,华贵又优雅,特别符合宋小姐的气质。”店员嘴甜的说道。
婚纱上镶嵌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哪怕是没有太阳的天气,也能发出柔和的光芒,含蓄低调。
傅欣看着宋音音无精打采的模样,心里泛酸,她让店员先出去,扶着宋音音在沙发上坐下。
“音音,你真的要嫁给顾念白?你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不然,到时候你就没机会了!”傅欣焦急的说道。
宋音音这些天的模样,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明明不开心,却还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她真怕宋音音有一天会精神分裂,病入膏肓。
“我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欣欣,我逃不掉的。”
宋音音叹了一口气,她知道顾念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他能放心的让她独自出来,一定有办法掌握她的行踪。
“音音,你逃吧!”傅欣的眼眶含泪,她真的不想看着宋音音走向毁灭。
她现在只会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内心,可她的笑,却比哭更让人觉得难受!
“逃不掉的,欣欣,我不能自私的扔下爸爸不管,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他老了之后还吃苦。”宋音音笑着说道,她似乎已经戴上了微笑的面具,面具已经在她脸上生了根。
只要微笑,她就能暗示自己是快乐的,因为她在笑啊,会笑,不就是开心吗?
“反正都是嫁人,嫁给顾念白,至少还能帮宋氏起死回生,很划算。”
傅欣看着宋音音无所谓的态度,觉得她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她天真单纯,不会这么比较利益,而现在,她已经把自己的婚姻当做了一场交易,用自己的一辈子去交换。
宋音音换下了婚纱,跟傅欣离开了婚纱店。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宋音音越看越眼熟,下一秒,一个长相俊逸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对着两人招了招手,“嗨,小姑娘,好久不见,今天来试婚纱?”
韩熙彦笑眯眯的望着两人,惊喜的笑道。
“好久不见……”宋音音笑着点了点头,就连韩熙彦都看出,她的精神状况十分不好。
“你看着不太好的样子……”韩熙彦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现在的媒体都在报道宋音音跟顾念白的婚礼,把两人写的如何如何恩爱,如胶似漆……但韩熙彦明白其中的猫腻,要不是某人故意引导,那些记者怎么会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