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好,”双马尾猛地一鞠躬,抬起脸来时,姣好的面皮上染着红晕,“我是公司员工白清,就不打扰你跟姐姐,先走了!”
话毕,白清便提着包快步离开了。只留下备受他人目光的秦暖和陆源席。
“你遇到对手了。”陆源席眸子中带着玩笑,这小女孩儿他倒是觉得有趣,比文雪段位高很多啊。
秦暖将外套搭回陆源席身上,轻笑道:“你太小瞧我了。”
“姐姐”这也不是白被叫的,你姐姐到底是你姐姐。
陆源席沉默了一下,未说其他,便带着秦暖回家去了。
夜深人静时刻,秦暖在黑夜中睁开眼睛,她轻轻地在陆源席眼前挥动着手指,见陆源席眼皮未动,又测试一番,这才安心从窗户翻下去。
这窗户是睡觉前秦暖说夜晚沉闷,要求打开的。
习惯黑夜的人,见到夜晚就如同见到老朋友一般,秦暖自然是轻车熟路的。
“你确定自己看见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宋晨鹤也略有些着急,那闻世的宝石,只此一块,他绝对不会看错!
秦暖看向手机,并未收到神秘人的来信,她在黑夜中踱步,来来回回,到底是没明白。
办公室中的是真的,那她手上这一块?秦暖鉴定过,不假。可是问题就出在不会有两块真的。
“那只能去问他了。”秦暖转身回去,在台上,陆源席说的话也很奇怪,“意外”到底是仪态还是宝石国?
或许他早就猜到了什么,秦暖这才后知后觉,或许这只是一个圈套。一个专门为她设计的圈套。
所以陆源席才会在交给她的一刻说“意外吗”。这一切如同拨开云雾般,终于晴朗起来。
一切都要追溯到那天早上,陆源席醒的比秦暖早了些,又看见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便顺手拿起瞧了一眼。
一切都跟冯翔递过来的情报相反,他面前的秦家大小姐丝毫不柔弱,更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陆源席坐起身来,静静地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漆黑的一切。越是漆黑,越有神秘感。
他会一点一点地剥开黑夜,来看看内里到底有什么,是有趣还是无聊?
“是装了二十多年,还是一夜之间忽然转变?”陆源席抿唇,若是一夜之间转变,那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若是装了二十多年,那为何一夕之间转变?
“陆总不是在调查吗,没查出点什么?”
秦暖一手将陆源席推开,翻身进来。她一回来便看到一尊佛站立在她的生路上,只得厚着脸皮进来了。走大门的话估计会惊动爷爷的。
“我去散散步,陆总就这么担心我逃走?”
“无时无刻不担心。”陆源席声音淡淡的,情感却完全不是。
秦暖坐到床上,道:“后半辈子,我还得倚仗陆总,您就放心休息吧。”
她无意间偏见手上的链子,抬手在陆源席面前晃了晃,眸子里满是凉意,道:“不是还有它吗?”
“嗯。”陆源席握住秦暖的手腕,轻轻的吻上淡蓝色的纹理,蓬勃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在耳边。
“暖暖,你要清楚,我控制不了你,便毁了其他人。”
“陆源席,你最好是毁了我。”秦暖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小姑娘只要是他的小姑娘,陆源席愿意迁就。
只是宋晨鹤,就不一定会很好过了。
文雪细细地瞧着手中的小瓶子,不禁问到:“真的管用吗?”
“当然,我张半仙向来童叟无欺,您要是觉得效果不好,可以随时来找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我先拿回去试试。”文雪瞧着那张脸,倒真有些半仙的模样,仙风道骨。
所以说有些人的眼睛是真的瞎,得治。秦暖将姓张的踩在脚下时,冷声道:“贼眉鼠眼,还敢自称半仙?”
“好好好,交钱这边请。”张半仙热情地包起来,小心地递给文家小姐。
这可是条肥鱼啊,一定要抓紧了。
小药瓶辗转到了高鼻梁手中,她嗤笑道:“不是高冷吗,你以后就别想说话了!”
在所有人都去吃饭时,高鼻梁将药水倒进秦暖的杯子,为了以防万一,她是顺着瓶口转着倒下去的,这样就算秦暖将水倒了,这药还是在的。
她趁着没人赶紧出去了,为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还奔走为大家买了奶茶。
下午,高鼻梁时不时地向斜后方瞥去,可是却未见秦暖动水杯。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的,尤其是等待死对头出洋相的时间。
没等到秦暖喝水,倒是等来了陆总。高鼻梁双眼巴巴地望着陆总,瞧着他走向那贱女人。
“不过是野味,陆总早晚会尝腻的!”
“姐姐,你在嘟囔什么呢?”双马尾歪歪脑袋,声音清脆。
“啊?哦这份报表,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是吗,那小白也来帮姐姐看吧,毕竟姐姐请小白喝的奶茶,真的好好喝哦。”
高鼻梁总觉得刺眼,这份她没有的活力,比秦暖的高人一等更加让人讨厌!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暖暖,晚上音乐会,一起去吗?”
“让我思考思考,”秦暖一手拿起水杯,眼神微微闪烁,“既然你是询问,我……”
陆源席顺过秦暖手中的杯子,道:“你多考虑一会儿,据说会场会有一当红男星。”
他靠着桌子,抬手想要喝上一口,只是杯子还未抵达唇边就被他人抢走。陆源席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悦。
“抱歉啊陆总,饮水机坏了我实在太渴,等会儿我就给您定杯饮料,先救急。”
高鼻梁灌了两口,还不忘停下,转着水杯喝。她这……真是搬起石头使劲地砸自己的脚啊……
欲哭无泪。
秦暖眸中带着笑意,瞧了陆源席一眼,心神交会。
“你也别着急,这水你拿回去吧,我还有一个杯子。”秦暖从随身带着白包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白色玻璃杯,有一种碎冰的感觉。
她拧开盖子,递给陆源席,道:“还是温的。”
高鼻梁瞧着这波醉人的操作,恨得压根发痒,她使劲咬着杯子的边缘,掂着杯子离开了!
药效开始发作,嗓子疼得像是火烧一般,高鼻梁拿着自己的杯子往饮水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