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恶狠狠的瞪了愉嫔一眼,随即便道:“别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假惺惺了,你和云泣的事,我已经都告诉皇上了。”
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刘妃,愉嫔福了福身子道:“皇上,皇后娘娘,刘妃姐姐方才差人告诉臣妾,是皇后娘娘命臣妾过来的,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穆皇后微微一愣,随即便温声说道:“愉嫔,你莫不是听错了,本宫从未叫你过来。”
见愉嫔一副诧异的模样,明德帝憋了憋气,沉声道:“愉嫔,你先告诉朕,刘妃说的,可是真的?”
愉嫔认真的看着明德帝,眨了眨眼,柔声回道:“皇上,臣妾不知,刘妃姐姐所言的,臣妾与八皇子之间究竟是何事?”
刘妃激动的抓着愉嫔的裙子,口中咄咄逼人的说道:“愉嫔,你别揣着明白当糊涂,我说的什么,你心知肚明。一个不受宠的落魄皇子,怎么就能让你三番五次的探望了?若不是你和云泣之间关系暧昧,还有什么理由!”
被提到的云泣,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只见他漠不关心的站在一边,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姐姐,你何故如此诬陷于我?”愉嫔受伤的往后一退,却意外将抓着她裙子的刘妃给摔在了地上,只见她上前作势要将刘妃扶起来,嘴上还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和皇子殿下清清白白,绝不是你想的那般。”
刘妃哪里肯让愉嫔碰,她这一摔,只觉得是愉嫔当着明德帝还敢放肆。使劲将刘妃推开,刘妃厉声喝道:“你别装了,皇上,臣妾有证人……”
明德帝早就不耐,见刘妃这般,看了看身边的穆皇后道:“皇后,朕相信你能办好此事,尽快处理了,朕等着结果。”
话毕,只见明德帝缓缓起身,走到刘妃身边的时候,厌恶的看了看她一眼,随即便大步离开。
刘妃没想到,她那么真心实意的为明德帝,明德帝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挫败的坐在地上,见自己的证人也到了身边,她才缓缓起身,怅然的对穆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两人,便是臣妾的证人,她们两个都是亲眼目睹,愉嫔和云泣两个人有了不轨之事的。”
见刘妃一口一个云泣,穆皇后不悦的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兰姑姑摆了摆手,她才语气庄重的道:“刘妃,云泣他是皇上的八皇子,你虽然是后妃,可也不该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你可知,你一口一个云泣,会让多少奴才们看不起他?”
不解的拧了拧眉毛,毕竟云泣在刘妃眼里,一直都是卑贱的存在,只见她仍然不知悔改的道:“皇后娘娘,臣妾说的事愉嫔和他有染,您为何要因为一个称呼责罚于我,难道说,一向主张公道的皇后娘娘,私心是向着愉嫔的吗?”
啪!
只见一向端庄贤淑的穆皇后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摔,碎片便溅了刘妃跟前一地。板着脸,穆皇后肃声道:“刘妃,本宫从不曾和你计较什么,可你今日实在是放肆,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刘妃身子一颤,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穆皇后发脾气,一时间什么话都没说。
漫不经心的看了看那两个证人,穆皇后揉了揉眉心道:“刘妃,本宫知你性格如此,可今日之事,你做的实在冲动,并且过分。待本宫将这两人好好盘问一番,你不许插话,冷静片刻吧。”
话音刚落,只见兰姑姑带着两个宫女将刘妃扶到了一边,嘴上还安慰着:“刘妃娘娘,您还是听皇后娘娘的吧。若是再不冷静冷静,奴婢都担心,您会在激动之下说出些什么不大好的话呢。”
只见刘妃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兰姑姑,随即便在宫女的伺候下生闷气。兰姑姑跟在穆皇后身边好几年了,她说的话,一般的宫妃都是敬着的。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两个证人才先后说出了他们的证言。愉嫔在一边听着,心里觉得好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和云泣有过那么一段过去。
据这两人所言,愉嫔刚一进宫,就见着了云泣,还和他有了眉眼传情。后来明德帝不在的时候,愉嫔便偷偷跑到云泣的宫里,左不过云泣不受宠,他那破院子也没人去,愉嫔便和他在那里厮混。
这两人说的有板有眼的,只见愉嫔捂着嘴咯咯一笑,而后躬身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对您和皇上从来都是坦诚相待,这二人所言,臣妾不认。刘妃姐姐她如此诬陷于我,臣妾请娘娘做主。”
那两人一听,连连磕头,随即甚至异口同声的道:“皇后娘娘,我们都亲眼所见,绝无虚言啊……”
被迫罚站的刘妃站不住了,只见她又冲上前来,指着愉嫔道:“皇后娘娘,这两人都是宫里的奴才,和愉嫔从没有过过节,她们又有什么理由陷害愉嫔呢。臣妾想,若不是她们不忍心将真相藏于心底,这事可就真瞒天过海了啊……”
淡淡地将屋里的人扫了一眼,只见穆皇后挪了挪身子,而后柔和的看向云泣道:“八皇子,她们说了不少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本宫在这里,自会给你们做主。”
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云泣缓缓开口道:“皇后娘娘,一切与我……与儿臣并无牵连。儿臣和愉嫔娘娘,也仅有过两面之缘罢了。”
见云泣因自称顿了顿,穆皇后心里不忍,又温声安慰道:“虽说你生母不在了,可本宫还是你的母后。本宫虽不能常常顾及到你,但你终归是本宫的儿子。若是今日之事伤到了你,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那两个证人闻言,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而一旁的刘妃听穆皇后此言,脸色一变,穆皇后这是摆明了是不相信证人之言。正要开口,只见明德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摆了摆手,明德帝便道:“皇后啊,进展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