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幽怨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君九龄,穆姮心里不由得感慨,最最主要的还是白衍大佬。那家伙性情看似单一,可其实却是复杂多变,跟眼前的君九龄是一个模样。搞不清楚什么时候他就高兴了,更不知道说了哪句话,就会惹得大佬闹脾气。
吧唧吧唧小嘴,只见穆姮突然窜到君九龄面前,笑的像只小狐狸一样说道:“九龄,要不你再帮我一个小忙?”
见对方一声不吭,穆姮咕噜咕噜的转了转眼珠子,而后又脆生生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
还没说话,只见君九龄伸出一只手示意穆姮停下,随即脸上面露出了了然的笑意。将小丫头往远处推了推,君九龄笑呵呵地开口道:“小九想让我查查你兄长的动向?小丫头,不怕你家三哥生气呀?”
“我就打听打听,绝对不插手,”在胸前双手画叉,穆姮又拍了拍胸脯,一脸肯定的对君九龄说道,“九龄不说我不说,便不会有旁人知道的。”
这还有理了?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说道说道这小丫头了,这穆家上下那么多事,若是她想桩桩件件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估计得有的她忙活的。更何况既然那几个男人都瞒着她,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就算是出于小丫头所说的亲情考虑,可也该给人家留下自己的私人空间。
脸上扬起一抹痞笑,只见君九龄突然就连连摆手,对着穆姮吊儿郎当地开口说道:“那依着小九的意思,若是传了出去让你哥哥们知道了,就绝对是我说的喽?这可不行,你们家穆钦什么手段啊,我可惹不起,惹不起。再者,小九一个人就够我受的了,加上一个穆钦,估计我盟里就该换主人了……”
瞪了瞪眼睛,穆姮正要挥起小拳头,两人就同时被不远处的马车车轮的声音给吸引了。一只手还悬在半空,另一只手却搭在眼前,只见穆姮一脸兴奋的张望着官道的尽头。
盼望着,盼望着,久久等候的人终于来了。
和君九龄对视一眼,只听穆姮又确认道:“你确定没发现杨坛他们身后还有人跟着吧?”
挑了挑眉毛,君九龄两手背在身后,一边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可不,我的人,他们的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就是有几个脑子不大会变通的……”
穆姮在后边紧紧的跟着,说完还调皮的冲君九龄吐了吐舌头,这可不是自己乱说,那事实明摆着呢。
官道上,左智威风凛凛的坐在最前面的马上,身后跟着的是杨坛的囚车,以及将杨坛围成一圈的高手。顾忌着上一次入城时的情况,左智在岔路口处挥了挥手,而后对那几人傲慢的道:“今儿个一定要快,不能在路上耽搁了时间,要不然不能赶在太子大婚之时回去,就显得我等无礼了。”
那几个高手只负责监视杨坛,面面相觑了几瞬,其中一人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左大人也如是想,便请左大人身体力行吧。以我等的速度,这会儿估计早就过了徐城。奈何此行不止我们兄弟,速度确实慢了些,还望左大人海涵。”
海涵?这要是能海涵了,左智就不至于一路上刁难杨坛了。都是混迹官场的,谁都不是傻子,那高手说话的意思,左智心知肚明。只见他傲慢的哼了哼声,随即还是慢慢悠悠的骑着马走。
几个高手无奈的看了看彼此,而后只得跟了上去。谁叫他们目前受制于左智,那家伙没有一刻不是在作弄,可他们几个人只能在心里不满,面上什么都不能说。
“呔!此树是我栽,此路也是我开,要想从这儿爬过去,你们都得跟我交钱!”
正决定重新前进的时候,这样一道被刻意压沉了的声音在空旷的路上显得非常突兀。穆姮从树上蹦下来的时候,说话十分利落。只见她笑眯眯的看着左智和杨坛,随即又调皮古怪地指着左智,只听她作势命令道:“小贼!呔,你怎么不下马?见到本大人,你若是胆敢有半点异动,本大人就能叫你回不了家!”
被一个粗布麻衣的土匪给威胁了,只见左智的脸都青了。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穆姮,左智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拦截我的下场?”
不拘小节的换了个姿势,只见穆姮先是一脸挑衅的看着左智,而后嘴里开始发出不停的啧啧的声音。
“我管你是谁?拦你的下场?”半是疑问的看着左智,穆姮十分给面子的放下了手,而后又对那所谓的高手头领挑衅道,“要不是缺钱,老子也不用上你这儿冻着。”
虽说左智的身份一直没能像三公子那般,可穆姮这样的话语已经让他开始失去理智,只见左智颤抖着身体指着对面的二人,而后对身边的高手们说道:“给,给本官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劫人劫到本官头上来了,快,几位快解决了这人!”
见左智恼了,穆姮赶紧连连摆手,暂时制止了那几个高手的动作。只听穆姮似有似无地开口道:“你们这,这是官家啊?这您看看,是小人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是……”
面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穆姮已经将在场的几个人都打量清楚了。见左智的脸色有缓和的趋势,穆姮趁着机会吹捧了他几句。
左智被穆姮哄得高兴,又恢复了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只听他扬声说道:“既然知道劫错了人,还不快为我等让路,耽误了皇上的事情,你一个老百姓的小命可都难保了!”
赔笑几声,只见穆姮一脸认真的摆了摆手,又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既然劫错了财,那要不我们还是劫人吧,我们劫人!”
听了穆姮的这话,只见原本好好坐在马背上的左智差点摔下来,这反转来的有点儿让人措不及防。好巧不巧的,左智以为穆姮说的劫人是劫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