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汪战这一句反问直接给问住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汪战这么一问,那个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逻辑不对,在想怎么解释发现都说不清了。
他立马跪下来,向汪战求情,“对不起,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该死,我该死……”
那人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什么场面的,一看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吓得手无足措。
汪战却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对于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青年,语气更加的嘲讽,“与其跪在我面前求我,倒不如好好向老天爷祈祷,我们的人没被你打成重伤吧。”
董汉被他砸的脑袋开花,现在在医院还生死不明,也没有人给递个消息。
因着这层的缘故,吴少等人也不得离开现场。
但是汪战这一边的人却全部放出去了。
警察给的理由是,吴少的人恣意挑衅,汪战这里是正当防卫,另外,因为汪战的人是被人恶意的骚扰,吴少的人还要按照人头给与汪战这边的人一定的精神损失费,除此之外,还要承担董汉所有的医疗费用,直至其出院,还要给与一定的精神补贴。
而对于吴少,则是以故意挑衅为由,拘留十五天,并上交罚款,至于其他人,则是辅助挑衅,也要被拘留一个礼拜,并上交一定的罚款。至于砸伤了董汉的青年,则是以故意伤害罪,判定有期徒刑一年。
汪战对于这个结果相对满意,但是对于领头者和害人者的处罚,觉得还是不能够这样轻易的放过。
汪战的人出了警察署以后,心情都不太好,原本是趁着假日出来玩的,没想到不仅没有玩的成,还闹到了警察署,更过分的是,董汉竟然被人砸到脑袋开花。
汪战看得出来他们气压比较低,也没有说什么,只嘱咐他们都快点回去休息,而他则是跟周亚男去医院探望董汉的病情。
其他人嚷嚷着也要去,被汪战给拦了下来,“天太晚了,不好让医院被我们闹得太过吵闹,也影响董汉的病情。”
汪战开了这个口,其他人想再执着也没了理由,索性听了汪战的话,都纷纷回宾馆去了。等到了医院,原先陪董汉的人都守在门外,看到汪战都忍不住叫了一声“老大”。
“怎么样了?”
“给缝了十几针,不过拍的片子还没有出结果,医生说明天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
汪战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天很晚了,这里我们守着,你们先回去吧。”
“可是……”
汪战不给他们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你们已经陪的够久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找两个人来换我们。”
小弟们见汪战如此,竟然有些感动。
有哪个大哥竟然会亲自放下身段,陪护自己的小弟的,他们长这么大以来还没见过,汪战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人,以后有这样一个大哥撑场面,谁能不愿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呢?
两个小弟在汪战的目送之下回去,汪战和周亚男转身进了病房,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董汉,汪战竟然有些愧疚。
若不是为了救自己,这小子也不会在认识自己的第一天把自己搞成这样。
这份情,是汪战欠他的,所以,对于董汉的付出,他想,不论如何,自己也该要想点办法,为他报了这个仇。
对于警察署的判决,他并不满意,当下两个人在病房外讨论,要怎么惩罚这些人,而不是轻易的被拘留,以及交罚金就这么过去了。
他和周亚男就合计,要怎么惩罚这两个人。
周亚男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陈瑞在北疆有关系,不如找找他得了?”
汪战一听这话,觉得与其自己欠下人情,不如通融陈瑞那边,毕竟,要是他这边出面,牵扯的人脉就比较有分量,万一出了什么岔子,牵连也比较广,便答应了这件事。
不过,现在并不着急,紧要的是董汉的病情要早点好起来,他才能施展报复。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护士便过来替董汉检查伤口,因着这动静,汪战和周亚男也醒过来了。
一整夜睡在椅子上,腰酸背痛。
汪战起身做了一个简单的拉伸,好让自己舒服一点,再去看一眼病床上的人,还没醒。
又过了两个小时,七八个小弟挤了进来,因着听汪战的话,他们还特意没有带太多的人来。
不过饶是这动静,也惊动了周围的人。
体贴的带了早饭,以及刚得的消息。
“吴家的人准备去捞人了,顺利的话明天那个吴少就可以结束拘留,那些闹事的小弟也会跟着一起出去,至于打伤人的,吴少也联系了人想法子,估计想要缓刑,最后找个托辞把人放出来。”
另一个小弟叫嚷着,“这样的话,咱们二哥岂不是白挨了这一下,万一那帮人又找过来挑事怎么办?”
汪战做了大哥,董汉自愿屈居第二,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怎么能平静,索性直接掏出手机打给一个人。
“哪位啊,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晚点打,不知道人在睡觉呢吗?”
连续挂断了几次,对方终于压不住脾气,对着电话里一顿暴躁如雷。
汪战也知道陈瑞这个人喜欢睡懒觉,这么早给他打电话确实打扰了他的清梦,不过现在自己眼下的事情更加的紧急,便也顾不上这些了。
“是我,汪战。”
到了北疆以后,汪战换了个手机号,也难怪陈瑞会不知道是他。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唉?是你啊,不是,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呀?”
一听到是汪战,陈瑞也没了脾气。
好兄弟有难,自己这样不太好。
“北疆,警察署,加刑,你处理下。”
只扔下几个关键词,汪战就挂了电话。
陈瑞都要被他给逼疯了。
“不是,加什么刑啊,大哥我拜托你说清楚一点啊。这么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