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前一日。
一大早就听到白术与人争吵,她有些没睡醒的隐约看到白容的身影,问道:“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白容也不太清楚,便为她盖好被子,柔声说:“应该是白术在管教哪个丫头而已,天还没亮,元娘再睡一会儿……”
她听着声音,好像有一股魔咒一样,再次秒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总觉得这个府邸的气氛压抑也没有看到白术的身影,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早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容听到她再次问,也不好瞒着,便说:“今日阿兰带人来了,说咱们院子里有人偷祭祀的东西,这怎么可能,院子里没有新来的,元娘又不会亏待,怎么会这样?”
她很镇定,然后问:“叫人把那个人带走就好,白术一大早的吵什么?”
白容突然低着头,喃喃道:“偷东西的就是白术……”
这让她震惊,“她是家里出事了吗?”
白容说:“元娘你怎么糊涂了,白术与我一样没有家人,都是从小陪着小姐的……”
她蹙眉不说话,然后提醒白容道:“一会儿去请安不要说话,没让你站出来就给我闭嘴,懂吗?”
白容不解,但是也只能听话的允下,“是,元娘。”
正如她所料,所有人都已经在堂厅请完安了,只有她一无所知的姗姗来迟。
她镇定如初,请安道:“元娘给祖母和父亲请安。”
老太夫人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没有往日一样,直接将她拉倒自己身边,亲切的问话。
定国公怒气的表情,看到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更是气恼,拍桌道:“你可知道你院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她应声道:“一大早阿兰不就来将人带走了吗?”
定国公这倒是不知道,看着林姨娘和谢灵雅身后的阿兰,问道:“谁让你一大早去拿人的?”
阿兰闻声走上前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是我自作主张,但是奴婢也没将人拿走呀……”
这一口咬定,让谢灵壁一头雾水,但并不掩饰,直接问道:“白容,你刚刚可不是这般说的。”
白容立马跪在地上回话,“是白容亲眼看到的,就是阿兰和两个嬷嬷将人拿走的,如果不信大爷和老太夫人可以叫人去凌玉馆问,或者去搜看看白术在不在。”
有了这话,阿兰没在出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定国公这次没有就此罢休,逼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问的是阿兰。
阿兰摇头说:“没有。”
“那人呢!”
阿兰又道:“死了。”
什么!?
这才是谢灵壁惊讶,一双瞪大的双眸质问的看着谢灵雅,然后问道:“这就是你的丫头,是你让她做得?”
谢灵雅直接跪在地上,也惊讶的否认到:“不是四娘,四娘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四娘不信偷东西的是白术,昨夜四娘看到屋顶上的人是个男的!”
说完又立马捂住嘴巴,然后看着谢灵壁说:“元娘,四娘不是故意的……”
真是不打自招呀!
看来她们要对付的人是她!
“妹妹有何不能说的,你这样子反而好像偷东西的是我一般。”
谢灵壁的话直接怼了回去,谢灵雅有些吃惊,她就不怕自己将昨晚的事情传出去吗?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林姨娘也开口了,一副好像不确认,但是句句说的有鼻子有眼,说的就是有人瞧见元娘与男人私会,还做出了出格的事情。
这话一出,连祖母都震惊。
定国公顿时真的觉得这后院的事情,真是一环比一环乱。
“这种事情,还是母亲来处理,儿子在一旁听着就好。”
老太夫人点头,然后说:“后院之事,有关姑娘家的声誉,大爷确实不方便插手。”
定国公点头,缓缓坐下听审。
“元娘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老太夫人怎会不知道整个后院子的一举一动,她不急切就是因为知道对方的男子是谁,大不了就将元娘匆匆嫁了。
退一万步说,对方是太子,她是太子妃,就算有什么又能有什么不妥的呢?
也不是说可以,但是奈何定国公最忠于皇家,定不回去质问的,也会帮着瞒着的。
这些自然谢灵壁也知道的,“一切听祖母发落。”
老太夫人还没说话,就听到谢灵雅插嘴道:“做出这种事情来,是要浸猪笼的!”
她一插嘴,让老太夫人有机会抓住她的小辫子,吼道:“你是要让太子和元娘一起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