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快帮哀家诊疗!快帮哀家诊……”
吕窦踉踉跄跄地下了榻,脸孔没有丝毫血色。然而,这女人口中的话还未落毕,便迎头撞向了一人。
砰!
吕窦直接瘫倒在地,当她抬起眼,已经被凌厉的利刃抵住喉管了。
“母后,我们好久不见啊……”
顺着声音望去,竟是云逆手执利刃站在她的身前。
许久不见,云逆竟愈发眉目坚毅,看起来不再像是养尊处优的帝王,反而更贴近于整日浸泡在腥风血雨里的武士。
“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的地盘,一辈子都将是我的地盘,母后不会以为一个女人家当真能把握朝政大权吧?那您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住嘴!你就是个丧家之犬!被废了的帝王甚至比路旁的猪狗还要不如!你少在哀家这里指手画脚!”
瘫倒在地的吕窦怒瞪着眼,强忍痛苦的她偏要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云逆只觉得她可悲。
“母后啊母后,您怎么还是不了解呢?偷来的皇位一辈子都是不正当的,尤其是您的儿子还不是云家血统的前提下,您这皇位可更是岌岌可危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就是云雀王朝的血脉!他就是先皇所生的孩子!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的人从来都只是您一人,我已经调查过了,吕南就是您与从前那位民间旧情人生的孩子,人证物证俱在,劝您还是不要挣扎了,这件事我也已经告知过所有臣子,他们都一概不接受这个野种。”
“你说谁是野种!”
吕窦气得面红耳赤,她直接站起身,由于痛苦难耐,冷汗不断从她的额头上滴落,云逆看在眼底,愈发觉得她可怜。
“何必呢?朕从现在开始准许你们母子二人前去村间生活,一辈子去过你们的逍遥日子去吧,但是朝廷和都城你们不得再踏入,否则朕一定杀无赦。”
云逆不紧不慢地陈述道,吕窦却直接空手接白刃,用手心握住了抵在喉管上的刀刃。
“你杀了哀家啊!你杀了哀家啊!如果你不杀了哀家,哀家绝对会一辈子霸着太后的位置不走!云逆,我告诉你,古往今来,就没有儿子教训娘的!”
血色不断从这女人的手心里渗出,云逆脸色仓皇,妄图把利刃抽回。
“你杀了哀家!杀了哀家啊!”吕窦的怒吼仍在继续,云逆双目微眯,终究还是不忍心亲自动手。
然而,谁也没能料,此时云逆的身后竟突然现身一人,他猛地推了推云逆手中的致命武器,但见利刃直接从吕窦的手心里贯穿入她的脖颈。
咻————
随着血色飞溅,吕窦双瞳猛睁,她心狠手辣的人生终于终结在今日这方血泊里。
云逆大惊,当即哆嗦地回首一瞧,竟是云痕。
“你……”
“不用感谢我,这处心积虑的女人早该死了……”
云逆双拳紧握,云痕当即露出一抹无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