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药坊,有很多能炼制八阶灵丹的炼药师?项阳只是笑笑,感觉没什么兴趣,如今他炼制寻常的九阶灵丹,似也没有太大的难度!甚至就连十阶的金髓丹,都有些把握。
若说去东华药坊有钱赚…倒还行。
项阳简单思虑过后,便想起李慕烟帮他很多,如今转投李晋华,当然是不可能。
此刻有人嘲弄道:“这决定很蠢。”
乔冲也冷笑,“的确有些愚蠢,不过是炼出八阶灵丹,二公子亲自拉拢,他都不给面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二公子礼贤下士拉拢却遭到他的公然拒绝,有这么做人的吗?”
对于项阳的举动,众人嘲弄不止。
项阳扭头离去沉默不语,他突然发现,这李晋华谦逊有礼,其实也是故意为之。
他接受拉拢,算李晋华礼贤下士;他不接受拉拢则算他不识好歹,要被人嘲弄。
不论如何决定,对方都无可挑剔!
而在这个时候,武师协会外面,李晋华的脸色开始沉了下来,迈上自己的马车。
“李慕烟的人…果然都这般傲气…”
李晋华冷哼几声,对着前方的人吩咐过后,便催促马夫离开,那人也点了点头。
“二殿下莫动怒,有天赋的人,傲些是正常!这样的人,若为我们所用是最好。”
李晋华呼出几口气,然后又说道:
“若能为我所用,那自然是最好,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毁掉吧…传我的密令!以后此人炼制的所有八阶以上灵丹,都不准在王城之内的任何药坊出售!看他能有何建树。”
说到这里之时,他眼中闪过冷光。
“本是不错的天赋,可惜选择错误!那这份天赋,也只能放进笼子,自己玩吧…我会让这小子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知道,拒绝我,是他在炼药这条路上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
项阳在中午之前,收到了这个消息:他炼制的所有八阶以上灵丹,都不能出售。
而下此决定的,赫然是东华药坊!
这李晋华名下的药坊,几乎掌握着全城的药坊,所有灵草灵丹,都要经过其手,这些事情普通人本来是不知道的,无奈鲁长老是炼药师,很快就听到风声,然后告知项阳。
八阶以上的灵丹…他不准去出售?
项阳只是摇摇头,表示有些无奈,这李晋华打得好算盘,拉拢不到的人就毁掉。
然而他绝不情愿,这么被人打压!
鲁长老正要说什么,项阳突然道:“长老…您看这几日,能不能替我弄些材料?”
“借你这枚纳戒,里面材料很多。”
鲁长老挑挑眉毛,“你慢慢折腾,今日午时,可能还会有人找你,你自己应着。”
项阳问道:“是何人还会来找我?”
鲁长老忽然笑了,“是我的老友,算了我不多说,你若有意向,可以拜他为师。”
项阳稍显疑惑,看着鲁长老离开。
然后眯起了眼睛,暗道:“本来无心炼药,这李晋华突然搞鬼,倒是提醒了我,炼制稀有灵丹竟也是个升官发财的好路子?八阶以上的灵丹不让我出售,真是笑死人了啊…”
没多久后,他再次取出丹炉尝试。
这次炼制的丹药,已经不是十阶或者九阶灵丹,而是七阶灵丹,普通的赤血丹!
按照云生所说,这种赤血丹,在魔修的地界十分常见,而在武修的地界却没有。
至少在东州国境内,没有赤血丹。
而这赤血丹虽然是七阶灵药,但效果却非同凡响,只要吞下去,不论自身境界,都会暂时提升一重的修为,就比如项阳现在是金丹三重,吞下去之后,会暂时晋升到四重。
在很多时候,可能能逆转战局的!
项阳沉吟片刻,想起云生曾经叮嘱,赤血丹的事情不可泄漏,否则会招来祸端。
“做人要学会变通,”项阳笑了笑,“改改丹方,再改改名字,还不是照样去卖?”
陈列出各种药材,然后开始分拣。
“这丹方中,血灵草可换成阴灵草,而黑芍草,也有寒烟草替代…可以代替的,应该就只有这么两味灵草了…等等!这九灵参,或许也可以,用玉瑶参替代,呼,这下好了。”
简单分拣灵草,项阳点燃了炼火。
“应该能成功吧?小兽大爷可别怪我,我把你的赤血丹…随便改了改,别怪我…”
项阳兀自讪笑了几声,仅仅片刻的时间,就把乱改丹方的愧疚感,全部抛弃掉。
……
宁知雪今天起得很晚,并且在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隐龙殿中,睡得昏沉沉。
昨晚发生了什么?宁知雪皱着眉。
她走在武师协会的路上,动作有些扭捏,双腿总是不自然地并拢,又或者扭动,想起昨夜在隐龙殿发生的事情,她就浑身不自在,面颊微微发烫,李慕烟竟然趁机侵犯她…
这种感觉好奇怪,很羞耻的感觉。
为什么女人和女人,也可以那样呢?她还是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很挫败羞耻,今日直到辰时她才醒来,捂着小脸逃出隐龙殿,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而现在更是有些酸痛。
“李慕烟这妖龙…我非要气死你!”
宁知雪面颊微红,几乎忘记有许多武师在看她,迈着小步走来,叩响那扇院门。
项阳的声音传来:“四小姐请进。”
竟然给了她的面子,没有拒绝她吗?宁知雪眼神微亮,忽然就觉得心宽了不少,就像是看到了抢走龙侍的希望,欣喜迈进这个小院,然而项阳接下来的话,让她面色发青。
“四小姐走路时,怎么有些奇怪?”
项阳继续操纵炼火,声音淡漠:“我看你动作拘谨,双腿并拢,还时常在颤动,走路的时候扭扭捏捏就像刚失足的少女,莫不是昨夜走在路上,被抠脚大汉抓过去侵犯了?”
宁知雪立刻停下动作,瞪大眼睛。
这个人在说什么?她气得满脸通红,怎么会有说话这么厚脸皮的人…真可恶啊!
项阳不动声色问道:“你很疼吗?”
宁知雪差点气哭,又不敢解释,红着脸愠怒道:“我没有失足,也没有被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