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站在擂台上低声说道:“有谁对我的做法不满,尽管来战,我全部接下!”
说完这些又看向武榜的管事,“敢问前辈,若此时有人挑战,可会计入排名?”
管事坐在远处,面色平静道:“皆可以计入连胜数目,并且计入武榜的排名。”
项阳点了点头,伸出手。
“请诸位上台迎战,我将会以大丈夫的方式,表现出我拒绝雁儿姑娘的决心。”
为表达拒绝范雁儿的决心!
众人心中大骇,气血都在不停翻涌,这个李少白的魄力,已经出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不过这般轻狂的态度,还是让许多人放下了惊骇,他们纷纷看向了台下的范雁儿。
此时的范雁儿目光呆滞。
“这个人站到台上挑战所有人,就只为了拒绝我?凭什么?凭什么如此待我?”
李少白的做法,无疑是戳到了她的心窝里,戳中了她心中最骄傲的那块肉!
见到此女受屈辱,许多男子都是无比震怒,范雁儿貌美年轻,家世出身更是上上之等,在他们心中分量极重,见不得范雁儿受到半分委屈,此时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
“李少白!老子前来迎战!”
这人同样是苏澜城的名门之后,修为达到玄真境第三重,周身遍布五行之力。
他扔下了自己的号牌,知道自己比李少白低了两重修为,所以毫不废话,直接拔剑跃上擂台出手,兵刃挟带着磅礴的火焰,好似在表达自己的愤怒,对李少白的愤怒!
项阳站在原地,伸手的瞬间,所有的火焰都被掌心符文吞噬,紧接着右拳突进,猛虎拳的虎口虚影再次浮现出来,爆发出强悍的劲气,将此人撼退数步,自己巍然不动。
“你输了,你可以下去了。”
李少白淡声开口,仿佛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内,更是惹得台下之人脸色羞怒。
第二人也是直接扔下号牌。飞掠到擂台之上,与项阳交手,项阳不敢太过于大意,手中的掌心符文始终没有停歇,源源不断补充着浑身的元力,抬手出拳将此人轰下台。
“你也输了,可以离开了。”
项阳看着此人说道,紧接着第三个人也是放下自己的号牌,上台与项阳交手!
这些人的修为,大多都在玄真境三重以下,项阳能够取胜,根本毫无悬念,不过这些人是抱有侥幸心理的,他们认为李少白连战十几场,元力消耗极大,早晚还是会输。
然而李少白只是淡笑不语。
每次使出猛虎拳,就有一人被震退到台下,就会留下一个号牌,然后换人来。
按照规则,二十二岁以下才能登上武榜擂台,而在场符合年龄要求的武者,没有几个人是超过了玄真境第三重的,所以李少白除了躲避兵刃外,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动作!
只用猛虎拳来击退对手!
“李少白!你年纪轻轻达到玄真境第五重,的确很厉害,可这样我们就会怕?”
“你让雁儿姑娘难过,你自己也别想好过,我们就算是耗,也要把你耗下来!”
几名武者脸红脖子粗,以至于在被猛虎拳震退之后,重新掠上擂台迎战,约莫到午时左右竟然已经连胜四十多人次,台下的那些女子,皆是无比仰慕地望着台上的少年。
这大概就是心上人的模样!
虽然看不到面貌,但这些女子皆是小脸微红道:“李大人竟然不知疲累的么?”
“也许是身体极好,才可以坚持这么久……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笑话我干嘛?”
许多少女都是掩嘴轻笑。
范雁儿呆呆望着台上的那个黑袍少年,大概与她年纪相仿,修为和魄力却要强她百倍,今日李少白能在武榜九十连胜,都是为了拒绝她范雁儿,为了报还她的自大挑衅。
“用武力来拒绝我的邀请?凭什么!凭什么拒绝我,凭什么要让我颜面扫地?”
她的傲慢和心机,在这个人面前,似乎都是不入流的把戏,用武力便可击破!
又是半刻钟左右过后。
武榜的管事斜靠在远处,好似昏昏欲睡,而这时候却忽然睁开眼睛说道:“李少白今日连胜九十场,武榜排名晋升到四十二。”
项阳默然收起了浑身元力。
听到武榜管事说话,轮流挑战李少白的那些人才开始清醒过来,连胜九十场!
武榜排名晋升到第四十二!
而今日李少白能连胜九十场,都是由于他们的冲动所导致的,若他们没有轮流去挑战,李少白也就只能连胜十场,却未有料到,这李少白连战九十场,竟还是战力不减!
已经没有人再去台上挑战了。
“还有没有人来战?没有的话!我大概有资格主动拒绝范雁儿小姐的邀请了吧。”
台上的李少白缓缓开口。
众人猛然惊醒,这才想起李少白挑衅他们所有人,就是为了拒绝这个范雁儿!
李少白还是傲然站在原地。
场中有些寂静下来,这时范雁儿忽然急匆匆跑上台,眼中委屈得几乎要落泪。
“李少白!你挑战这么多人,连胜这么多场次,闹得这么大,就是为了拒绝与我用膳?你凭什么如此羞辱我?难道我就不值得你给个面子,不值得你与我去吃个饭吗?”
“凭什么这般拒绝我?凭什么!”
这次她羞恼落泪,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由心而发,那些追捧她的,爱慕她的武榜高手,都已经被李少白打得说不出话,已经没有人再为了她,而跳到擂台上挑战李少白!
那她能还剩下些什么?
还有什么能打击李少白?
她目光四顾,强忍着泪水,终于想起自己该说什么,于是坚强抬头看向前方。
范雁儿看着项阳哽咽道:“你这种铁石心肠的恶鬼,定不会有什么女子和你做朋友吧,苏澜城第二名门的千金大小姐请你吃饭,你都不愿,有谁家的女子会与你接触?”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场中的所有人都移开了目光,同时看向武榜楼阁的门外。
在那里有位穿白裙的女子。
远远见到女子的身形,有人呆滞说道:“竟是秦玉姑娘,城主府秦家的贵女!”
秦玉站在门外的光线中,并未面向楼阁之内,而是只能看到稍许侧颜,好似不染凡尘,她左手握着未出鞘的利剑,没有任何动作,右手松开掌心的某张信纸,随风飘起。
信纸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飘向楼阁之内,纸上是有字的,但众人都未看清。
“这张信纸是要去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