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到了这地步,其他的事情就用不着多想了。
这只白骨身上的怨气煞气,刚才在我的血洒向他的时候就已经化了多半,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趁着他还没有完全尸变,将她身上的怨气煞气尽数化去。
我立刻盘腿而坐,默念起了往生咒。
随着那咒语一阵一阵念出,地上的白骨开始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黑烟。
黑烟袅袅升起,不一会的功夫,地上的白骨便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随着这白骨消失不见的还有那两只小鬼。
等到那两只小鬼彻底消失不见,这里的阴气煞气也在顷刻之间就没了。
周围一切恢复平静,大胡子也不再咳嗽了,脸上的神色十分红润。
他惊讶不已的走到我跟前,抬手摸出一张黑卡。
“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家这根独苗怕是要保不住了!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愿不愿意让我认你做大哥?”他突然之间跪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只听说过有人认爹的,没听说过有人认大哥的。
我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里盘算了一下。
这个人虽然有钱,不过命太硬,我要是克不住的话,到时候反倒是会会给我增添麻烦。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愣,一抬手直接把他给牵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的命格不合,如果你非要认我做大哥的话,恐怕会折寿二十年!”
他一听到我的话,两眼睛猛然一瞪,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表情。
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尴尬的笑一声,缓缓开口说道:“那啥,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让你为难了!”
我点点头,憋住了笑意。
秦岚这时候也从屋子里面出来,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手打了个哈欠。
“对了,这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吧!”
我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不已,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
谁知道秦岚毫不客气的直接开口说道:“什么也别说了,赶紧走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讲!”
她说完之后直接把我拽进车里。
车子里面,她递过了一份文件。
“这个上面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包括你爷爷是从哪里升仙的?还有那个世界的一些资料,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可以全部给你!”
“所以呢,这一次又是什么要卖命的事情,你倒是直接给我说清楚吧,也省得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然而秦却是不肯说,只是朝着我这边翻了一个白眼。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很有本事,可是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人生!你就是其中一个!”她说完之后不再搭理我。
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得飞快,很快就载着我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地方空旷无比,只有几座坟墓。
然而我看到其中一个墓碑,却是吓得说不出话。
那墓碑上面竟然写给我的名字。
秦岚走到墓碑跟前,跪下去磕了几个响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面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现在明白了吧?看到这个墓碑,你联想到了什么?”
秦岚呵呵一笑。
我一时尴尬不已,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她却是直接解释道:“这个墓碑的名字和你名字一样,其实这个墓就是给你做的!你爷爷一直在等着你,只有飞升成功,肉身才会被寄放到这里来!”
“寄放?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了人死了之后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吗?”我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悦。
秦岚却是哈哈哈的大声的笑了起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眉头挑了一下说道:“坟墓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做到无敌?只有当你的力量真正强大,才能够到达你爷爷的地步!”
我一阵无语,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谁知道这时我手机响了。
董小姐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
“你在哪里呀?你快点来好不好?我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可能要生了!”这几句话直接把我给吓坏了。
我慌不择路,立刻跳上秦岚的车。
“帮我一把!我现在回去有点事,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来开车,你开车子比较快!”
我大吼一声,秦岚见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黑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原本回去大概要三四个小时,可是董小姐开的车子特别快,我们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地方了。
董小姐从屋里出来,捂着肚子疼的厉害。
“怎么回事魏巧儿他们呢?难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吗?”我左右四处看一眼,却并没有发现魏巧儿的人影。
“别说了,她已经回去了,家里面出了事情,所以急急忙忙的赶回去了,快点帮帮忙,我好难受!”
董小姐说着,整个人都瘫倒下来。
我立刻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她。
“别怕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绝对不会出事的!”我恍惚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天。
好在秦岚速度快,十分钟的功夫便把我们送到了医院。
不过她今天应该有很多罚单,单单是红灯就闯了三个。
其实我也想问她为什么这样,难道真的可以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
但是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我多想,董小姐被送进了急救室,屋子里面的人一阵手忙脚乱。
看着手术室的灯光亮起,我站在走廊里面惶惶不安。
足足过了两三个小时的功夫,等手术室的灯灭掉的时候,里头走出来一个大夫,大声的喊了一句。
“谁是病人的家属?病人现在的状况良好,可以带回床休息!”我立刻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他们。
“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的话,我孩子可能没那么快出来!谢谢你们!”我一激动眼泪竟然往下落了。
随后我来到董小姐的病房,董小姐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只是让我觉得惊讶异常的是,这小孩的眉毛正中心竟然有一道黑线。
这条黑线就好像把她一分为二,一边邪恶一边正常。
我能清晰地看得出这小孩儿的脸上闪现出两种不同的情绪。
我不由得大惊,只觉得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