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意娘说的那些,虽然祁子语不以为然,但是楚奉却觉得是个查案的线索,所以晚饭过后,便拽着意娘询问,如果这贼人真的是对巫术方面有所涉及,那能成全他的,除了这孩子还有些什么必要条件。
意娘当时也只是对这个事儿略知一二,要是想将这些事儿顺成一条线来,还得细细琢磨上一阵子,毕竟这不是平时讲话本子,若是真的那贼人真的要用这丧尽天良的法子去为祸世间,她提供的东西可是能救人性命的。
瞧着意娘和楚奉去说这些个事情去了,孟千秋心里头有些涩涩的,但是却也没闲着,直奔竹若的住处,敲了三下门,两短一长,是他和竹若对好的暗号。
果然,没出半盏茶的时间,竹若便换上了夜行衣,麻利的到了后门去找他汇合。
“公主,你确定就咱们两个过去?”孟千秋心里有些拿不稳主意,他虽然手里面能对付人的药很多,但是如果对面人数众多的话,恐怕很难下手。
竹若点了点头,轻声道:“人多了恐怕会打草惊蛇,你我二人前去撤退的时候也更方便一些。”
孟千秋想了想,觉得竹若说的也有道理,叹了口气,便翻身上马,两个人一起往天香阁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
因晋王府的庄子在郊外,所以赶去的时候也需要一些时间,两个人到了天香阁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路上空无一人,安静的很,只有天香阁内泛着盈盈的绿光,在台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来回晃动着,不仅如此,细细听来,还能听到有女子唱戏的声音悠悠传来。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忍不住的心里发颤。
“妾在断肠时,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弃妇如今悔恨迟……”女子细细的戏腔唱调传出来,在深夜里显得万分诡异。
孟千秋看了一眼竹若,瞧见竹若点头,便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儿来,那竹管儿一头是平的,而另一头则是削成了尖,孟千秋用那尖端扎进了纸糊的窗布里,然后就这竹管儿轻轻一吹,便有一股烟顺着竹管飘进了天香阁中。
两个人静待了片刻,那女子唱戏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但是舞台上那来回舞动的身影却依旧在来回的晃动着。
“走,进去看看。”听到那唱戏的声音停止,竹若心里更加断定了这并非是灵异之事,而是有人借着这灵异之事为恶。
她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这迷烟能放倒女鬼的。
说着,竹若率先推开了门,然后侧身进去,竹若进去以后,台上的两个身影却像是没有看见竹若一般,继续在舞台上来回的摇晃,身上绿色的荧光一闪一闪的,近看比在远处更加的渗人。
竹若心里既然已经认定这不是鬼怪,心里便也有底,拔出刀来,翻身上台,一把拽住了那略高一些的女子的头发,用力一拽,却将这‘女鬼’一头柔顺的长发直接薅了下来。
“稻草人?”竹若这么一薅,便瞧见了这女鬼的庐山真面目,原来不过是一个戴着假发穿着红衣的稻草人,而这稻草人能悬浮在空中也不过是因为有人用鱼线将这稻草人绑了起来。
竹若甩这假发的时候,假发正巧就落在了孟千秋的脚旁边,瞧着冒着荧光的假发,孟千秋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那假发上泛着荧光的部分,随后又闻了闻指尖,朝着竹若沉声道:“公主,是磷粉。”
“看来是有人特意弄了这么一出,不过这人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天香阁开不下去?”竹若说着,翻身下台,但是却怎么也没办法将这两件事儿给联系到一起,毕竟若是那人只是为了搞垮天香阁,没必要再去弄一出挖心案。
竹若思来想去,没有想通,索性便也不想了,带着孟千秋便往二楼走去,刚走到二楼的拐角处,便有一群黑衣人持刀朝着二人攻来,竹若直道不妙,用力将孟千秋推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持刀上前,同那些黑衣人打作一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武艺并不算精湛,虽是人数众多,但是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三两下便被竹若给解决,而竹若除了肩膀处受了些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孟千秋瞧着竹若将那些人放倒,急忙从袖口掏出了一个用牛皮纸包,打开以后将上面的粉末吹到了这些人的身上。
“这是?”竹若有些疑惑。
“蒙汗药,足够他们睡上一觉的了。”孟千秋解释道。
“有这好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竹若瘪了瘪嘴,按着记忆去寻那日她同白绫玉签订契约的房间去了。
等竹若找到那间房间的时候,果然,房间里的烛光若隐若现,竹若朝着房间拱了拱嘴,孟千秋立刻明白了竹若的意思,当即便故技重施,又往里面吹了些迷烟进去,稍后片刻,才推开门。
推开门以后,只瞧见两名艳丽的女子,皆倒在了桌子上,竹若摇了摇她们,发现确实昏倒以后,掏出了自己早就备好的麻绳,将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又在房间内细细搜寻一番,确定无人后,才叫孟千秋将这两人给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