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兼修两个体系，初期若是只要天赋稍稍好些，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到后面光是天赋好已经不行了。
因为无论修炼那个体系，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这两者都是有限度的。
因此像江明华这般兼修儒武，还能在这个年纪武道进入五品，儒学进入七品的人，绝对是妖孽中的妖孽，齐平灵别说没见过，连听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说句好理解的，江明华就好像是杨灵月和易若雯结合到一起的增强版。
齐平灵心里感慨道：“这要是我徒弟该多好，真羡慕他的师傅。”
与此同时，姜家祖祠。
姜震南看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忍不住打个喷嚏，然后沉声说：“要是江明华不是我徒弟该多好，早知道会是这样，别说当李曌的长辈，哪怕当她的祖宗我都不干。”
齐平灵就这么跟在江明华的身后，一直走到西跨院的尽头。
江明华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你还要跟着我进去吗？”
齐平灵回过神来，扫视这附近几间房，嘴角微微上扬：“这里现在住的可都是太平书院的人，你不会是偷偷来找女儒生私会的吧？”
“私会？”江明华斜视她，“我用得着么？”
说完以后，他抬手敲门：“秦首席，江明华应约前来。”
……
一刻钟。
秦思慧独坐房间，神情略微有些紧张地自语道：“江郎怎么还没有来啊？信不是早已经送到了么，难道他不愿意来见我吗？”
她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按理来说江明华昨天已经答应过她，会抽出时间来陪她，可在没有见到人以前，她就是安心不下来。
其实她也想过用鸳鸯铃跟江明华联系，可考虑到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所以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毕竟她答应过李曌，不能把她和江明华的关系告诉外人。
念及至此，她忍不住轻声叹息，江明华什么都好，就是身边红颜知己太多，光是昨天她便看到三个，再加上他的未婚妻，按资排辈她都算是老五了。
那些女人的身份也都不比她低，而且各个容貌美丽。
江明华会不会来找她，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江明华的声音。
秦思慧呆愣片刻，面上露出狂喜，连忙欢喜雀跃地走过去打开门。
“江……这位姑娘是？”
她看着江明华身后的女人，眼里满是疑惑。
江明华眉头微皱：“你没见过她吗？”
秦思慧摇摇头：“没见过，住在西跨院的所有人，昨天赵司马昨天都已经引荐过，里面没有她。”
赵司马就是邀请秦思慧等人，住在武备军衙门的官员，他曾经也在太平书院求学。
江明华目光闪烁，脚步轻挪半步：“齐平灵，你这是私闯武备军衙门啊？”
他先前看到齐平灵从西跨院最好的房间走出来，又敢不把冯胜乾放在眼里，还以为对方是冯胜乾的什么人，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啊。
齐平灵打了个哈欠，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么说倒是也没错，我先前的确算是私闯进来的。”
江明华不动神色地挡在秦思慧面前，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对劲了。
他的精神力如潮水般释放出来，用尽全力感知，还是没能从齐平灵察觉到任何异常，可这才是最大的异常！
对方没有任何能量波动，看着像是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怎么会有能力私闯武备军衙门？况且他之前撞上对方的时候，竟然没能提前察觉，武道修炼者可都是耳聪目明的人……
齐平灵神情玩味：“看来你很在乎这个太平书院的丫头啊，这件事情杨渝惜知道吗？”
江明华面沉如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齐平灵打个哈切，揉揉眼睛道：“你猜猜看啊。”
江明华眉头微皱，忽然对秦思慧说：“不用管她，我们进去再说吧。”
秦思慧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是退开半步，让江明华走进来。
齐平灵有些惊愕地问：“你真不管我吗？难道你不担心我有什么图谋？”
江明华看都没看她一眼：“这里是青州武备军衙门，管你是冯胜乾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
这里可是代表着青州防卫力量的武备军衙门，既然她能住在这里，就意味着要么她实力强大，要么她跟冯胜乾有关系，又或者二者皆有。
这种情况下，他没法管，也不好管。
至少现在看起来，齐平灵没有任何要伤害谁的意思。
比较奇怪的是，这女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正常，那感觉不像是在一个人，而是在看某件稀世珍宝。
因此，江明华觉得离她远点是最好的选择。
齐平灵戏谑道：“堂堂武运候江明华，这模样可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江明华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问：“传闻中我是什么样子的？”
齐平灵斟酌道：“大周第一天才，当然应该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才对，可你……非常谨慎。”
她有意挑衅江明华，可对方却很克制，丝毫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这在不知道她底细的情况下，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谨慎？”江明华没好气地说，“你误会了，我纯粹是不想搭理你而已。”
齐平灵：“……”
她额头上青筋凸起，刚准备教训江明华，结果“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齐平灵站在门口迟疑好半晌，想到李曌那有些变态的战力，最后还是放弃暴揍江明华的打算，不过她也没有就此离去，眼珠转动，低声自语：“我就不相信真有十全十美的人，只要我找到你的短板，别说什么大周第一天才，就算是天元世界第一天才都没用。”
她冷哼一声，收敛自己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跃上房顶。
房间里，一张雕花紫檀木桌上，摆放着四四方方的木盘，盘中还整齐地堆砌着不少细小的玉石，玉石的颜色各异，看着价值不菲。
江明华见状，有些好奇地问：“秦小姐，你这是？”
秦思慧面色微红：“我想着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我们两个人会很别扭，所以就把我们太平书院常玩的一种棋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