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金朵儿那狐疑的眼神,将明华心里很是发虚,他知道自己恐怕快要瞒不住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举起手中的珠子,强行转移话题说:“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有意外的收获。”
“嗯?”金朵儿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江明华摇摇头:“不清楚,只知道是从那只猴子嘴里吐出来的。”
“那叫木灵猿……”
金朵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接过珠子开始打量起来,没看几眼她就发现这颗珠子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她先尝试着用气劲灌注其中,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迟疑片刻她才有有些微弱的精神力,开始接触珠子。
江明华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没过多久,金朵儿收回精神力,脸上满是惊喜:“狗蛋师妹,这可是你天大的机缘啊。”
江明华故作不知:“哦?什么机缘啊?”
金朵儿解释道:“这东西是一副地图,可以通往某处遗迹,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不少珍宝留下。”
“遗迹?珍宝?”江明华面露期待,“好像真的是个很大的机缘。”
金朵儿感慨道:“你运气可真不错。”
江明华摇头道:“这都是因为金师姐,要不然我早就把这枚破珠子扔了。”
“哦?这样啊?”金朵儿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极为古怪。
江明华后背莫名有些发凉,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他连忙干咳两声:“金师姐,我们现在先回去赵师傅,还是直接去寻找遗迹?”
金朵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千万不能错过,我们还是先去寻找遗迹吧。”
其实正常情况下,她该回去找齐平灵才对。可自从猜到“狗蛋师妹”的真实身份以后,她的想法就不同了。
随后她用力捏着江明华的小脸,嬉笑着说:“为感谢狗蛋师妹帮我化解这次危机,这份机缘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拿到手的。”
江明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我先谢谢金师姐了。”
金朵儿思索片刻,辨别清楚方向,带着江明华朝着黑雾密林深处走去。
这珠子里地图标示着的位置,就在密林中央。
随着两人继续前行,天空中的乌云终于散去,但是在繁茂的林中,阳光无法照射下来,依旧显得十分昏暗。
特别是越往深处去,不仅巨树变得越来越密,还会出现一种无害的黑色雾气,以至于越来越暗,到最后几乎称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哪怕是施展战技,光芒也不过只能照亮眼前一两丈,再远些依旧还是被黑暗笼罩。
周围的树木的外形,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奇葩丑陋,看着跟张牙舞爪的妖兽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偶尔脚下窜过去的动物,也都变得狰狞起来,连只小白兔都有两颗半尺长的犬牙。
虽说这些普通动物不会对两人造成什么威胁,但这种不同寻常的模样,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金朵儿嘀咕道:“没想到黑雾密林深处,会是这个样子,这些动植物实在是太难看了。”
江明华分析说:“说不定是因为这里太黑,谁也瞧不见谁,干脆大家都乱长了,有句话说的好啊,吹了灯全都一个样。”
金朵儿忍不住轻笑两声,这解释倒是很有意思。
当两人再前进数十里以后,她忍不住眉头紧锁。
因为她发现原本无害的黑雾,此时却好似大山似的压在他们身上,这种感觉像是把扔丢进深海里,若是换做普通人,怕是瞬间就会被挤压成肉泥。
哪怕是她这样的七品武道修炼者都感觉很不舒服,有种想要呼吸不畅的异样感觉。
江明华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当下立刻握住她的手,用五色光芒将其包裹。
重压的感觉顿时消失,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也没有了。
这五色光芒别人都以为是他的天赋神通,实际上不过是言出法随的伪装出来的而已。
金朵儿笑着说:“多谢狗蛋师妹,你可真是厉害,我这个师姐拍马也赶不上你。”
江明华有些尴尬地摇摇头道:“多亏师傅教得好。”
金朵儿心中早已明了,只是还没有点破,所以自然不会追问。
……
密林中央。
这里的黑雾浓郁似水,除去那些张牙舞爪的树以外,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生物。
在某棵树干直径足有十数丈的参天古树前,有三道身影聚集在此,在他们头顶还有几颗夜明珠,驱散附近的黑暗。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眼神冷漠,正是消失在大周许久的蔡星魂。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黑袍,蒙着脸的男人,躬身站着,看上去十分恭敬,而且散发出的气息也不弱,至少是五品术士。
最后一人有意与他们保持着距离,眼神也非常警惕,乃是猎空武馆的教习钱泊里。
蔡星魂略微有些不满地问:“钱教习,就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吗?”
钱泊里苦笑着摇头:“当然不是,原本我还邀请一位武馆中的高级执教随行。”
蔡星魂眉头微皱:“人呢?”
钱泊里叹息道:“死了。”
“嗯?”蔡星魂不由一愣。
能成为大周排名第六的武馆高级执教,至少也该有五品初期的修为,甚至连半步武王都有可能。
这黑雾密林不过只是高昌境内比较大的一处妖兽生活之地,虽说有些危险,但也不至于连五品初期都应付不了。
蔡星魂表情凝重地问:“你们路上碰都其他强者了吗?”
“没有。”钱泊里神情苦涩,“我跟孙教习进入黑雾密林以后,一直小心赶路,谁知道先碰上幽魂豹群,好不容易摆脱,又撞上一只木灵猿。”
蔡星魂有些无语,那木灵猿可是较极为罕见的五品妖兽,以往从未听说出现在黑雾密林里,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这么倒霉的撞上了。
“钱教习,你可真倒霉。”
钱柏里仰天叹息,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