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道:“你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江明华“啧啧”两声道:“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也挺好,要是能改改这脾气,肯定会很招人喜欢。”
齐平灵俏脸通红:“你……你胡说什么呀。”
江明华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我的确是胡说了,你这脾气怎么可能改得了?看来只能找个比较抗揍的相公,要不然撑不过三天就得死。”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齐平灵冲到面前,直接一记上钩拳,把他送上了天。
看着江明华的身躯消失在天际,齐平灵没好气地说:“老娘找不着相公,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是这么说,可想起对方说的那些话,她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荡漾。
一刻钟后。
江明华骑着狮禽兽,灰头土脸地跟在齐平灵的身后,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齐平灵视线偶尔扫过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是愉悦,或许是因为受他欺负太多次,只要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就会感觉特别开心。
不过真的说起来,江明华的实力还是有些超出她的意料。
那两尊对应着武道与儒学的法相,不仅威力强大,而且各有特点,儒学法相天然克制各种邪术,那尊武道法相,蕴藏着多层变化与无穷潜力,假以时日必定能成长到极为夸张的地步。
这样的法相,连她都没有见过。
无论拥有那一尊都足以成为镇压当代的强者,而江明华却同时拥有两尊。
还有那气劲,实在是精纯得令人震惊,也不知道他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明明才五品初期,可拥有的气劲却比半步武王还要精纯。精神力里更是带着丝丝雷霆的毁灭气息,以至于儒学法相都得到不小的加强。
除这些以外,他还拥有弱水、五行圣体、精神力恢复迅速……各种底牌层出不穷。
江明华的实力完全不能以品级来判定,哪怕是仍由洪浩日出手,怕是也奈何不了他。
即便是齐平灵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实力也没有强大到这个层次。甚至可以说,江明华如今已经是武王之下第一人了。
“唉,也不能怪朵儿打不过他,这家伙就是个妖孽,当世年轻一辈,不会有人比他更强。”
念及至此,她似乎想到什么,俏脸变得微红,低声自语道:“要是他能进入四品,哪怕是我也绝对赢不了他,这么看来的话,其实他倒是很适合当我的相公……”
“呸,我在乱想什么呢,这家伙厚颜无耻,还多次欺负我,我恨不得宰了他,又怎么能让他当我的相公呢?”
在她思绪纷纭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青州城外。
齐平灵出言问道:“那我们现在去接上冰儿,赶回云海崖吧?”
江明华摇头道:“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
齐平灵神情错愕:“为什么?”
江明华回答说:“我还要跟朋友告个别,你先回姜家祖祠等我吧。”
齐平灵黛眉轻蹙,冷声说:“给你最后一天,明天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说完以后,她身形几个闪烁,便回到姜家祖祠。
……
高昌,白浪城。
洪氏府邸。
此时会客厅里,两名老者相对而坐,各自饮茶。
其中一人自然是洪战戈,而另一人身穿白袍,气质儒雅,正是裁决炼金所的议长刘盛乾。
洪战戈满面笑容地客气道:“刘兄,这绕云叶可是我前不久才弄到手的好灵茶,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与刘盛乾虽分属高昌与大周,但两人早年间有些渊源,因此私交甚好。
刘盛乾轻抿一口,放下杯子:“洪兄,有事还是直说吧。”
洪战戈淡笑道:“刘兄误会,我只是找你叙旧而已,倒是你满面愁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刘盛乾叹息道:“还不是炼金所里的那些事。”
也是难得找到人倾诉,他便把周老死后,炼金所里那些原本支持周老的势力,在暗中不断使小动作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那些人也不见得有多么在意周老的死活,之所以会闹事,不过还是兔死狐悲罢了,毕竟周老可是刘盛乾的师叔,也被他击杀了,要是换作其他人,下场岂不是会更惨?
因此那些人不断教唆炼金所里的术士,搞得整个炼金所都乌烟瘴气。
而且这些人又不是少数,他也不敢动用武力镇压,只能慢慢地压制,搞得他头大如斗。
洪战戈听完以后,摇头道:“刘兄,这件事情你的确冲动,那姓周的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叔,而且手下还掌握着不少人,你哪怕是废掉他的修为也行,怎么能直接击杀他呢?”
刘盛乾苦笑着,长叹一口气。
他又何尝不清楚这点,只是当时赵雄威来势汹汹,杀不杀根本轮不到他来做主,而且这事的真实缘由还不能告诉其他人,要不然他刘盛乾的颜面何在?
或许是被勾起伤心事,洪战戈也有些无奈地说:“不瞒刘兄,其实我最近也很郁闷啊。”
刘盛乾了然道:“是因为洪东明的事情吧?”
术士擅长炼丹制药,洪战戈也请他来为洪东明看过病,所以也清楚一些内情。
洪战戈微微颔首,表情黯然。
洪东明灵魂遭到重创,到现在都还昏迷不行,只能用丹药勉强保住性命,哪怕以后能想到办法救醒他,可因为灵魂受损,这辈子最多也就能入五品。
可以说,他已经没有可能成为武王,甚至都无法继承洪氏。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我听说这次升龙考核,江明华当面顶撞齐平灵,最后逼得她出手压制,结果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引来李曌和赵雄威同时出手,反倒是把她给压制了。”刘盛乾沉声说,“连齐平灵那个疯子都奈何不了江明华,我看洪兄你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洪战戈无奈道:“这道理我也明白,不过我那儿子却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