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斌贬低的话刚说出口，就被许素云的愁眉不展给生生压了回去。
“就……也不算是梦游，反正还没她刚入职那会儿写的精炼详细，条目直观明了……”
林成斌住口了。
再说下去，他今晚的日子多半是不好过了。
许素云担忧的再次叹气，看到桌上那份被骂到一无是处的项目启动申请书，抬手拿了起来。
一目十行浏览的功夫，林成斌可算逮着个空喝了口热茶润润嗓子。
等许素云大致看完，脸上的神情便也没那么差了。
“罢了，说说她也好，这交上来的东西写的确实不像样子。”
许素云把文件放进碎纸机，林成斌看她想开了，便也也放心了不少。
看着自家媳妇轻松不少的背影，林成斌趁机劝道：“瑶瑶还年轻，现在不训，等着日后让外人训她吗？你说对不对？”
许素云轻轻点头。
“现在不让她清醒点，日后让她在外面碰壁，碰个头破血流再长教训就晚了。这道理我懂，就是第一次见你把她骂的那么一无是处，我担心这孩子钻牛角尖罢了。”
许素云的话音落下，林成斌的嘴角在无人注意处抽动了两下。
不过是骂了两句废物，这就过分了？
幸亏许素云没见过他骂别的犯浑员工的场面。
这要是见了，怕不是得给她吓着。
林成斌想象了一下许素云一脸陌生惊恐望着他的场面，吓的赶紧摇了摇头。
许素云瞥见他那怪异的反应，好奇问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林成斌立刻摇头：“没事！我好得很！”
许素云盯着他看了两眼，正巧门外有秘书敲门，这才让林成斌猛松一口气。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林成斌早就习惯了时刻注意许素云的情绪。
尽管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小习惯总归还是给他折磨而够呛。
恍然间林成斌总觉得，自己还处于二十多年前，自己刚追到许素云那会儿。
不多时，一个秘书进来跟林成斌说，她看总裁夫人面色有些不太好。
林成斌瞬间紧张的站起身，三两个箭步冲了出去，找到和员工们挤在茶水间的许素云直接把人拽走。
“我听秘书说你面色有点苍白，过来一看确实。头疼了？是不是自己在心里面担心瑶瑶了？都怪那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别在这边站着了，赶紧去后面休息室躺着去。”
小心翼翼地把人牵进总裁办公室，推开里间休息室的门把人往床上一塞，林成斌臭着一张脸给许素云仔仔细细的掖被子。
许素云看着林成斌紧张的那个德行样，无奈中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温婉笑着，随后如了林成斌的愿合上眼安稳睡去。
林成斌还有不少文件要看，不便在休息室待太久，等许素云差不多睡着后他就悄悄关上门回办公桌前去了。
倒是苦了办公室里重写项目启动申请书的林若瑶。
一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着敲着，突然就打了个喷嚏加寒颤。
小蒋被吓了一跳，连忙端了热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