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嘛，别闹脾气哈。”
林若瑶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的人，还不是得自己哄。
“我尽量早点谈完早点回家，好不好？”
“不好。”
顾霆夜拒绝的实在太干脆，隐约让林若瑶都觉得他可能真的不会同意。
“让你手底下的人去谈，什么事都需要你出马，那养着的那群人干什么吃的？”
电话里的声音严肃了不少，连带着林若瑶都下意识挺直了腰板，感觉自己在挨训一样。
“不是说你手底下养着一群狼崽子吗？他们真就还都是崽子不是狼？”
顾霆夜的神情和声音很吓人。
至少立在他面前着急签文件的程裴是被吓着了，哆哆嗦嗦的抱着文件悄悄往后退了好几步。
tmd去一边子签文件！
这堆破文件哪有林小姐重要！
老板您电话打着，我等就先不打扰了！
程裴心中碎碎念着，超级有眼力见的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回到自己工位，程裴低头看了眼怀里这堆需要过目的文件，颤颤巍巍的拿起钢笔开始签字盖章。
当然，签的他自己的名。
屋内，顾霆夜指尖敲打在桌面上。
一下一下，十分耐心的等着电话那头的小姑娘给自己回话。
“可是，应酬嘛，是饭桌上笑着谈生意，哪能让狼崽子去……”
林若瑶有犹犹豫豫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又没了声。
顾霆夜轻叹一声，无奈道：“今晚的会谈很重要？”
林若瑶一听就知道他要松口，立刻点头应声：“很重要很重要，是第一次正式会谈，而且我不去的话我手底下的人拿捏不好分寸。”
“罢了，在哪间饭店？大概到几点？”
林若瑶犹豫说道：“就隔壁那条街最有名的初记私房菜馆，时间的话还不太确定……干嘛，你要来接我啊？”
顾霆夜没好气的嗤了一声：“想美事儿呢，我才懒得去接你。”
林若瑶被他的口是心非逗笑了，趁机抛出了此次电话的唯一重磅炸弹。
“咳咳，那啥，今晚我代表林氏会面的，是斯蒂芬。”
话音落下，林若瑶就紧张的攥起了指尖。
果不其然，电话里没声音了。
空气中蔓延着窒息感。
这就是顾霆夜带给她最直观的生气了的感受。
林若瑶心虚的吸了吸鼻子轻咳两声。
她想着，人不高兴了，她总得哄吧？
不然等晚上回了家，有她好果子吃。
“那什么，早上我不是给你们回了封会议后延的邮件嘛，那上面我不是写了原因嘛，你，你看见了没？”
电话里还是没回话，只是有些细碎的呼吸声，这让她更加紧张。
“其实本来约好的时间是今天下午，而且会面也是在我们林氏的会议室，我一开始没想着要去外面的饭店应酬的。”
林若瑶斟酌用词解释了一下，放轻呼吸仔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她希望她的解释顾霆夜能明白她的意思。
“斯蒂芬要求今晚的？”
见他回声，林若瑶心中松了一口气。
“嗯，他们要求推迟到晚上，这种情况我也就顺水推舟的用东道主的口吻答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