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趁着夜深露重,等在那太医回府的路上绑了她。
我回到客栈之时,对上周晋安深沉的目光,心下一紧。
他眸中寒意渐深,“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他步步紧逼,“在你的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言语。
两两相望,空气里透着死寂。
我自顾自给那太医松绑,拿下她口中的麻布。
她颤抖着求我饶命。
我本想问清楚那破解之法的真假,周晋安却拖着她走了出去。
他们在熬药。
我担忧道,“这药是真是假还不清楚,那七星海棠可是剧毒之物,谨慎些为好。”
那太医闻言,连连称这药乃真解药。
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立马噤声。
我一直盯着周晋安,他却沉默。
药熬好后,他一饮而尽,“生死有命,不劳陛下费心。”
不久,他就直冒冷汗,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
我彻底慌了手脚。
我抓着那太医就是一顿打,“不是说真药吗?他怎么疼成那样?”
她哎哟哎哟地叫着,“陛下饶命啊陛下,以毒攻毒,凤君是要吃点苦头的。”
我把她绑起来,像踢皮球一样踢到一旁。
周晋安生我的气,忍着痛也不肯在我面前叫出来。
我只好抱着他,紧贴着他的身体,试图能让他好受。
他推我,但力气极小。
不知是舍不得,还是使不上力。
我心中绞痛,哭了出来。
他用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轻声,“别哭,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