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懂我,谢谢你收留我。”
苏雅示意,两个人一起饮酒,再无别的其他话,一直到深夜,龙翔忽然说,“苏雅,明天是你爸妈的祭日。”
苏雅的心忽然一阵悲伤袭来,杯里的酒差点洒了,她又笑了,抚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我爸妈的祭日,也恐怕只有你记得了。”
她这个女儿都不孝的给忘记了。
龙翔拍一拍苏雅的肩膀,“我明天陪你一起去祭奠。”
苏雅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买了两大束娇艳的菊花,奔着墓地而去。
时候已是冬天,深秋的树叶残留在树上的在大片的飘落,墓地一片凄凉。
苏雅下车裹了裹大衣,还是感觉有丝毫的寒意直往她的脖子里灌,龙翔的围巾摘了下来,围在苏雅的脖子上。
“谢谢。”苏雅感觉自己有些麻木,可是心明明还是感觉到温暖。
两个人来到了墓碑前,墓碑上,苏雅的父母都含笑在照片里,只是一张照片就天人永隔,苏雅永远看到的将是他们含笑的照片。
凛冽的寒风刮过,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苏雅只感觉冷,感觉疼,心在疼,她转身,偎进了龙翔的怀抱,龙翔抬起手臂来将她拥紧。
苏雅忽然说,“爸妈,你们看,我给你们找到女婿了。”
龙翔的嘴角就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苏雅又在墓碑前站了好久好久,凛冽的寒风,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回头对龙翔说,“我们该回去了。”那些悲伤的事情就也该让它悲伤过去了。
龙翔点头,“好。”拥着苏雅转身,却忽然发现有一个人也正捧着两束菊花站在寒风里。
他的大衣领子被风卷起。
苏雅忽然怔住,正是申宗昊。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一直还不忘来拜祭她的父母。
苏雅的泪顷刻间涌满了眼眶,可是被龙翔拥着,她又忽然间一瞬回神,对龙翔笑笑,两个人相拥着,从申宗昊身边的石板路上擦肩而过。
申宗昊手里的菊花在他的怀抱里抖了两抖,最终是僵硬的一步一步向着苏雅父母的墓碑走来。
走到墓碑前,他的菊花放下,微微笑了,点燃一根烟抽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他对着蓝天轻呼了一口气,仿佛周身都轻松了一样的对苏雅父母说,“啊,伯父,伯母,你们泉下有知,知道吗?苏雅帮你们报仇了。我爸死了,是死在苏雅的枪下。”
再无它话,申宗昊一颗接一颗的抽烟,直到最后一颗烟抽完,他对着两尊墓碑鞠躬,“伯父,伯母,我告辞了,明年再来看你们。”
以往每年他总是会承诺,伯父,伯母,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女儿,保护她平安,可是今年他却只能说,伯父,伯母,我告辞了,明年再来看你们。
时间真是一个无情的杀手,它都有可能让任何的事情出现。
……
轿车里,龙翔转头看苏雅,她的脸面向车窗外,淡淡的愁锁在眉间,龙翔开口,“不如我们去喝酒,我知道有一个绝妙的去处。”他了解苏雅现在的心情。
苏雅一笑,并不回头,只是淡淡望着窗外的落叶飘飞,“好。”
车子驶到一处酒馆停下,别具一格的设计,好像古代武打片里酒楼的设计,里面的服务人员也一概的店小二打扮。
苏雅忽然笑了,“这是谁的主意?果然有创意。”
龙翔耸耸肩,一副,我怎么知道的模样,又不是我开的酒馆。
苏雅笑,只管跟了龙翔上楼,楼上八仙桌,有窗幔轻舞,似是被外面的风给吹动了,但是却感觉不到有丝丝的凉。
龙翔选了一个八仙桌带苏雅坐下,已有一个俊朗小生,一副公子哥的打扮走来,“龙少,您稍等,菜马上就得。”
苏雅忽然愣住,那小生已经退去,苏雅开口,“你是不是姓李的吗?为什么会叫你龙少?”
龙翔笑了,“我还有一个小名,说出来你不许笑我,叫龙儿,所以认识我的人,跟我熟的人,都叫我龙少。”
哈哈……苏雅刚笑了两声又是皱着眉,觉得不足信,龙少应该是称呼很厉害的人用的名字吧,比如申少,申宗昊,他就是家世很大的人。
龙翔又笑着解释,“我还是一个黑社会的小混混,所以就叫我龙少了。”
苏雅又笑起来,这时她都信了。
菜已经端上来,八菜一汤,龙翔说,“这是席制,都不用我们点菜的,店家只需看我们的面色就可以给我们定菜,然后给我们补气血,元气……”
苏雅忽然又想起了小可,想起了那座郊外的小楼,想起了申宗昊带她去,小可当时也是这样,给他们做了一桌席制,桌心也一样竖起了一柄大折扇。
申宗昊当时也说小可是可以根据他们的气色,深情,年纪来配菜席制的。
她当时就吃到了这样的蛋羹,一碗用酒烹制的蛋羹,如今又是一杯同样的蛋羹端在自己的面前,苏雅想着那些往事忽然觉得难受。
龙翔端起一旁的白酒来,“来,苏雅,喝杯白酒,温暖。”
苏雅点头,端起那杯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直烧到喉咙,又流淌到胃里去,让人感觉很过瘾,她又递过酒杯,龙翔又为她倒满一杯。
龙翔忽然先开口诉衷肠,他说,“苏雅你知道吗?我从小也是在泥泞中长大,吃了不少苦。”
苏雅点头,两个人又对饮。
龙翔说,“我之前也有过很伤心的事情……”他又笑笑,至于是什么很伤心的事情,他不说,又与苏雅对饮。
白酒的度数很高,苏雅很快喝的有些醉了,醉意泛滥上来,她的脸颊灼红了两边,像是两朵红云,甚是迷人。
龙翔忽然看的有些醉了,他说,“苏雅你知道吗,你其实很美。”他的酒杯又碰在苏雅的酒杯之上,他说,“你应该忘了过去,既然父母大仇已经报了,你就应该学会向前看,把曾经经历过的那些都掩埋。”
苏雅点头,笑意泛开,一杯酒又灌进喉咙里去,醉了的感觉真好,只是要真正忘记又谈何容易,就算是忘得了那些过去,又忘得了那个人吗?
呵呵……她傻笑,她感觉她忘不掉。
一杯杯苦酒灌进喉咙里去,她不知道她喝到什么时候喝的彻底失去了知觉……
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忽然被一道乍泄进窗口的晨光给惊的在梦中惊醒过来,她猛地睁大眼睛,眼前房间不是自己的房间——是龙翔的房间。她的腰上有压迫感,再低头一看,苏雅差点给叫出来——她身上未着片缕,腰上压着一支强健的男性手臂!
苏雅不敢动,不敢呼吸,不敢回头去看那张男人的脸。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呼吸乱了,心脏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身子如坠入冰窟之中,一切都已经不用再问,她和龙翔的衣裳凌乱的仍了满地,一直从门口到床上都有。
床边的地毯上还扔着三个用过的安全套。
三个!
苏雅差点昏厥过去,心底好不容易压抑住的绝望与无助又像漫无边际的海潮翻卷而起,漫过了她的心房,淹没了她的神智。
“李想!”苏雅在心里狠狠的叫出了这个名字,强硬的忍住绝望和无助下床,悄默声的,又怕惊动了在床上还睡着的龙翔。
她一步的一步的下床来,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她的手指颤抖的把那内衣围在自己的胸上,却怎么也扣不住那BRA的活扣,身后忽然一双大手伸来,连她带衣服的又搂入了怀抱。
苏雅只觉一阵冰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口BRA活扣的手也无力的垂下了。
龙翔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低语,“怎么姑娘,你在昨晚利用完了我就想要离开我啦?不要我啦?”
苏雅只感觉一阵羞耻心滋长着席卷了她,她紧闭着的眼睫毛轻颤,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龙翔又说,“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搂住我要,不知道有多想要我。我还以为你不想要呢,所以一直忍了这么久都没有对你越雷池半步,谁知你也是这么喜欢呢。”
“别说啦!够啦!”苏雅声嘶力竭的低吼,眼泪无所控制的虚弱的流下来。
龙翔闭嘴了,只是揉捏着苏雅的柔软的手不曾停手,他又俯身弯腰,从背后把下巴贴在了苏雅的肩头上,冲着她的耳朵肌肤吹起,又一点点,一丝一缕的向她亲吻而去。
“我求求你放开我……放开……”
龙翔的手彻底的把苏雅抱了起来,又丢到床上去,两个人就又那么一个人挣扎着,一个人强要着,痴缠在一起。
苏雅最后是哭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也不再反抗,只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有一根藤条在进出,抽打着她般,让她痛的钻心,仿佛她的身体在这一刻抽干力气,她的灵魂也就抽干了力气,再活着就形同于行尸走肉一般。
痛啊,好痛,苏雅从来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痛。
PS:呼啦啦,究竟有没有人在看呀,给个话,冒个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