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半模糊半清醒的黎仟南,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易辛儿,嘟囔道:“老婆~你不可以说我的坏话!”
易辛儿听见他那声肉麻的老婆,整个人愣住了,连忙尴尬说道:“好啦好啦,不说你的坏话,跟我回家~”
生拉硬拽把他拉了起来,还说自己的酒量好,易辛儿真后悔信了他的鬼话,拖着沉重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向车走去。
让他靠在车头,寻找着钥匙,犹豫的眼神看着他。自己没经过同意就碰他是不是吃豆腐,但是钥匙是在哪呢。
找遍了他上衣的口袋都没有找到,看了看他的西裤,手迟钝的摸向他的裤口袋,左边并没有钥匙的踪影。
“不要动我!”黎仟南挥舞着双手,翻了个身正面趴在车上。
易辛儿连忙收回了手,不知所措的看着又没有了动静的男人,这会该怎么去拿?
走到了侧面弯下腰看了看,好像钥匙就在这边,轻轻的戳了一下他,轻声问道:“黎仟南?听得到我说话吗?我要…拿钥匙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请原谅!”
颤抖着手果然摸到了钥匙,正准备伸手进口袋把钥匙拿出来,他就突然动了一下,易辛儿准备拿钥匙的手就被错开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连忙收回自己的手,震惊的眼睛看着他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心怦怦怦剧烈的跳动着。
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过去抓住黎仟南的手臂用力的把他翻了过来,以为快的速度把钥匙拿了出来。
艰难的把他扶进车里,给他扣紧安全带,站在门外看着一身酒气闭眼睡过去的男人,双手插腰无奈叹息。
坐进了驾驶位准备要启动的时候就尴尬了,自己要把这个男人送去哪里?
转身看着躺在后座的男人,大声问道:“喂!你家在哪里啊?我要把你扔到哪里去?”
看着他的嘴巴动弹着,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再次问道:“你能不能说大声点?”
黎仟南直接捂着耳朵转过了身,听不清她说什么只是觉得很吵。
“……”无奈的叹气,这个男人又把自己坑了一次!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充满自信呢?易辛儿实在是想不懂。
真想把他就这样仍在大马路上,让他在路边独自凌乱了,于是把他的车给开走。
想到了什么又打来了门走出去,到后座打开门把他的头撑了起来,坐进去掏他的外套口袋拿出了手机。
黎仟南开始蠕动了起来,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别给我乱动!”吼了他一下才安定了一会,易辛儿松开撑住他的手去抓住他的大拇指。
男人重重的砸在了自己怀里,易辛儿吃痛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黎仟南!”
但是他的脸已经深深的埋在自己的颈窝中睡了过来,一只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腰,易辛儿都要怀疑他是故意装迷糊的。
艰难的抓着他的大拇指在指纹锁上按了下去,果然锁屏一下就解开了,一把用力的把他推了出去。
“撕~”发出了声响,易辛儿才看向他,就见到他的脑袋真准砸在了门上,连忙先放下手机把他拉了回来,摸了摸他捂住头的地方,果然肿起来一个大包。
“你你…不会被砸傻吧?”小心翼翼的看着依旧不睁眼的男人,生怕自己把这个富二代给弄傻了,不仅赔不起如果要自己嫁给他那岂不是要和傻子在一起一辈子?
她的内心非常拒绝,瞬间对他慢慢的亏欠,给他揉揉肿起来的大包缓解疼痛。
但是对黎仟南来说她的好意不仅没有缓解疼痛而是加重自己的痛…但是太困了就是睁不开眼,靠着自己的意识找到她温暖的怀抱,微微皱着眉满脸委屈的靠进她的怀里。
易辛儿看他靠得小心翼翼,低头看了看他就没有再把他推开,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跳动着,这个紧张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不管自己怎么控制都无法让激动的心平静下来,难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易辛儿努力的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中,不不,他喜欢的不想是自己!怎么就开始自作多情了…
这么一想突然心情就没有波动那么大了,手机屏幕早已经暗了下去,抓起他的拇指解开了锁,进入桌面的时候看着壁纸她愣住了。
照片是很久之前他们一起带着可可去野餐的合照,雨萌和可可站在后面自己面无表情的站在黎仟南后面。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用这张照片做壁纸,而且还把自己拍得那么丑…瞬间有了想要把壁纸换掉的想法。
犹豫了一会悄悄的打开了相册,她还是有自己的原则,没有去看别的照片而是把第一张的风景照换了上去。
“壁纸更换成功”
突然就跳出了一条红字提醒,“不是本人在操作手里!”屏幕就黑了下来,怎么按都按不亮了。
就像没电关机了下般,呆呆的看着像木头一样的手机,脑袋一片空白,自己还没有给他熟悉的人手机就废了…要不把他送回桃林山庄?
但是这个时候恐怕他们都睡下了,如果自己突然扛着黎仟南回去知道会惊扰他们的,很快否决了这个办法。
一个想法很早已经开始浮现在脑中,只是自己不停找出新的办法把那个想法压下去。
有想过要把黎仟南扔到酒店就自己回家睡大觉,但是她还做不到那么狠心,要是他出点什么事这辈子她都没法心安理得的活着了。
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让他好好的躺下,关上了门回到了驾驶位,走上了回家的路。
又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把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扛上了楼,把他扔到沙发上的时候易辛儿差点累得喘不过气,是什么让自己坚持把他给带了回来。
看着趴在沙发上的一动不动的男人,易辛儿一脸给不出一点情绪,只想能洗个澡安安心心的睡觉。
把趴着的人翻过来后,粗暴的把脚上的鞋子给蹬掉了,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