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美化妆品有限公司曾经辉煌过，最好的时候占有龙国南部12％的市场。
最近10年管理层吃老本，无心投入资本进行研究工作。每年换个包装，就当推出新产品了。
所以近两年市场萎缩得厉害。各个商场的专柜早已经维持不下去了，现在完全通过网络直销。
许弘新拿着合同，向钟展汇报：
“谈妥了，2000万他们脱手了。现在这个公司所有的资产都是我们的，有将近两亿的贷款，需要在今年的11月初偿还。”
这次瘟疫太严重，人们的荷包严重缩水，第一想着怎么吃饱饭，化妆品就放到第二位。
尚美的产品严重挤压，已经资不抵债。现在有人要接手，股东们就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丢了出去。
“干的漂亮！”钟展伸出大拇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这么低的价钱就拿到这个公司，许弘新功不可没。
至于负债？等产品上市后那根本就不算个事，银行会哭着求着钟展继续贷款的。
许弘新谦虚的说道：“应该的，这个公司除了全系的生产批文还有点价值，就没别的值钱的资产。所以他们老板卖得很爽快。”
董胜男领着钟展在尚美公司逛了一圈，主要是生产线和实验室。
“呵，难怪尚美不行了。”钟展走马观花，参观过一遍。
生产线已经两个月没有开工了，工人现在都已经没有上班，就拿着最低工资在家里。现在生产线冷冷清清的，就像被荒废了一样。
这些生产线已经很陈旧了，还是10年前的产品。就算尚美最红火最赚钱的时候也没有更新过设备。
实验室更是简陋，前段时间最后一个研究员都被辞退了。
这种人员和资本的投入，怎么可能做出优秀的产品？
“现在是整个实体产业都不行。”董胜男情绪有些低沉，她说道：
“赚钱哪里有炒房子快？我听说，当年老板创立尚美，是卖了自家的别墅，凑了2000万创业的。”
“现在公司卖掉也是2000万，但是他当年卖掉的别墅已经价值8000万。你说这个事情可笑不可笑？”
钟展心情也很沉重。这是一个事实，做实业的不如炒房子，搞金融投机，整个产业都空心化了。
技术人才得不到重视，薪资十年来都没什么提升，已经产生了非常严重的断层。
“这个事情，我会解决的。就从尚美开始吧。”钟展抚摸着有些斑驳的设备，说道：
“生产线的设计图纸我已经给你了，要哪些设备你找上游厂家，用最快的时间给我调试好。”
“实验室最低要达到廖教授那个实验室的级别。不过我现在没钱，等下我给你个电话，他姓王，收二手设备的。”
“你可以先看看，把支持生产必须的设备弄回来，买或者租，都行。”
“然后是人员，这是我最重视的。先把那些不干事的，给他们补偿工资全开掉。”
“努力上进的给他们加50％工资，先给他们培训，配合新生产线的安装。这个事情你出名单，让人事部门去干。”
“优先把实验室处理好，以后我每天过来8个小时，教你如何处理1号细菌。下午还是先借用廖教授的实验室，我教你一些核心的东西。”
今天是1月11日，按计划，六零公司负责的超级电池工厂，将在1月18日准备好生产线，钟展需要去调试工艺参数。
现在还有全能疫苗这个场景还有25年的时间，钟展白天还需要将必须的知识传授给董胜男，总不能面膜开卖的时候，还让他自己亲自来培养细菌吧？
所以他准备后面的时间里，每天花12小时的时间入梦，剩下12小时工作，应该可以两头兼顾了。
此后几天，一切顺利。董胜男不愧是学霸，很快就把实验室布置起来，不仅将1号细菌的制备方法学会了，还将钟展的手段学了不少去。
现在的这种情况，各行各业都难。
尚美旧的生产线已经拆除了，采购新的设备，上游设备供应商简直把尚美当作亲爹一样，服务特别到位，24小时连轴转的安装设备。
尚美的人员被清理了一遍，一些人被清理了出去，人事部又挖了不少行业精英过来。
所有的员工都加了薪资，精神振奋，斗志昂扬，帮着上游供应商安装和熟悉设备。
……
梦境中，时间已经是第17年。
钟展此时已经35岁，正是做研究的黄金年龄。他已经成为著名的生物学和基因型的专家，享誉世界。
“这样做是不行的，你们的思路不对！”
这是一次内部会议，在座的二十几名科学家，都是生物学的大拿。
钟展用力挥舞手臂，不容置疑的说道：“那条路我们走过了，走不通。”
“你们知道杀毒软件吗？最开始的杀毒软件，是靠特征码来识别一个文件是否是病毒。必须由软件公司识别每一个文件，判断是否恶意。”
“如果是恶意的，就将特征码放入恶意代码库中。用户的杀毒软件必须及时更新恶意代码库，这样才能及时识别病毒软件。”
“这和我们早期的疫苗是不是很相似？1796年爱德华·琴纳推广的牛痘接种，就是让人体的免疫系统识别到天花的特征，从而消灭了天花对人体的侵害。”
环视着四周，钟展用讽刺的语气说道：“几百年了，我们已经的疫苗已经发展到基因时代，但思路还是以前那一套。”
“为了防止乙肝，发明乙肝疫苗；为了防止肺炎，发明肺炎疫苗……看看我们的儿童，出生后到成年需要打多少疫苗？琳琅满目几十种！是不是像打补丁一样？丑陋，低效。”
“现在都2058年了，为什么不能发明一种全能疫苗，能主动抵御外界病毒的侵害。而不是等伤害发生后，才想着去打补丁？”
“不可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博士站起来，大声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各种病毒的攻击机理不同，未来还有多少种病毒对于我们都是未知，你不可能一劳永逸。”
“为什么不可能？科学就是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还是用杀毒软件举例子，现在的杀毒软件已经发展到智能行为识别。它不关注什么识别码，它只关注软件做出什么行为。”
“如果一个软件有非法更改系统注册表、提升权限、读取文件、开启端口等等这一类的行为，就把它视为危险并立刻处理。”
“全能疫苗是可以被研发出来的！但必须由所有的人一起努力奋斗，可以做到。”
沉默良久，这番慷慨激昂的发言似乎重新激起了学者们的激情，一只只苍老的手举了起来。
“我同意！”
“我也认为该结束这该死的打补丁了。”
“赞同！”
钟展欣慰的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奋斗了12年，终于有地位有实力把帮大佬们组织起来，一起开启全能疫苗的研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