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辰一脸黑线,不知该如何开口与她解释。
她一脸呆萌“夫君,我能红杏出墙吗?我若红杏出墙,夫君又当如何?夫君也会像那男子一般气愤不已吗?”
夜北辰一脸黑,悠悠道:“放眼整个大陆,为夫很想知道谁敢要你。”
胡俏俏撇了撇嘴“我观夫君脸有点黑。”
他扯了扯嘴角,使劲的笑了笑。
此刻他的心里活动似洪水翻浪。
“我不管,我要红杏出墙,听听就多么刺激宏伟的事啊!”
夜北辰扶额无语
“……夫人是吃饱了撑着了是吗?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府吧。”
胡俏俏看着窗外“天色尚早,等我红杏出个墙先。”
夜北辰一脸黑,(内心活动:看我回家这么收拾你,胆子肥了,还敢红杏出墙了!)
胡俏俏睨他一眼‘坏了,夫君要发飙啊,怎么男人一听见红杏出墙便都一脸不高兴,跟吃了屎一般?’
她连忙拉着他的胳膊,“不出了,不出了,出墙是体力活,累的慌。”
他一把将她抱起,在她耳畔悠悠道:“夫人若出墙一分,为夫,我便挪墙一寸。”
胡俏俏一时恍惚,愣愣瞧着他,失口唤了声“辰……”
他一愣“瑶瑶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就这样躺在他的怀中,被他抱回了府上。
——
幻境之外,密林中。
“怎么回事?怎么过去这么多天了,苍何他们还未出来?”
叶昭十分不安道。
“难道是我的计策失败了?不可能啊,只要苍何打开纸卷,看见上面的字便能想起来的。”
姜斌也急的团团转。
一旁胡青凤凝眉道:“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是纸卷上的字消失了,不然绝不会这样的。”
众人惊恐的对望着。
“那该如何啊,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二姐和二姐夫死在里面吗?”
真真急的伤心不已。
“最最可怕的是,幻境里面不知会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怕就怕辰王与胡俏俏二人互相不认得,打斗厮杀。如此一来大伤元气,又加上虚拟幻境会无形中不断吸取他们二人的灵气,后果不堪设想!”
“不,不会的,二姐夫不会打二姐的,他爱她还来不及呢!”
真真抱着心中一丝希望,激动说道。
一旁胡青凤冷哼一声“倘若不是夜北辰,俏俏会落得如此下场吗?是他不信任在先,是他先伤害俏俏的,他不问青红皂白,就伤了俏俏,若不是因为他,俏俏会伤心至极,被虚拟幻境吸进去吗!”
“之前我也觉得夜北辰算得上个好男人,如今看来,当真是我眼瞎,他才是最负心薄凉之人!配不上做俏俏的夫君!”
胡青凤越说越激动“亲眼所见便是真实的吗?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他自己心里不明白俏俏的为人吗!”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爱俏俏!”
众人皆不语。
满面愁容的想着该如何应对。
——
小华山上,黄丝丝带着夜北顾的尸体到了山洞中。
她在洞中哭绝了三天三夜,哭的眼泪也干了,怎么呼唤也没有将躺在石床上的人唤醒。
找遍了所有的法子,也没能将他救活。
耳边回荡着斗天老母的话。
“人无心,不可活。人无心,不可活……”
她痛苦的怒吼一声,忽然变成一条树口还粗的巨蟒,猛的一甩尾巴,将一排大树拦腰打断。
“胡俏俏,我若不杀了你,天理不容!”
“我要让你死,让你死!”
落地瞬间,她化回人身,砸在了地上,一脸痛苦的埋在枯叶中。
“我黄丝丝刚要一心从善,你却又要逼我大开杀戒,大开杀戒!”
她仰头怒吼“胡俏俏,我与你不共戴天!”
悲绝的回音在密林中回荡不绝。
她起身朝着山洞中走去,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浑身打了个激灵,眼中一抹惊觉。
“不对!”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似着了魔一般。
眼前一切似有些炫目,让人晕厥,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
“错了,都错了,都错了……”
“那日胡俏俏来寻昆仑镜时,她只有八条尾巴,被九头玄蛇咬去了一条,还剩七条尾巴,那日在将军府与我打斗的分明是九尾狐……”
“不是胡俏俏,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胡俏俏做的,那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变成她的模样,到底是谁!”
她慌了神,忽然明白了一切“是有人,是有人故意陷害胡俏俏,我当时怎么那么笨,怎么没想到!”
她连忙朝着北面的山林赶去。
一下子跪在了斗天老母的面前。
“师父,错了,错了,不是胡俏俏干的,是另有他人,是有人假扮她的样子。”
斗天老母微微一怔。
黄丝丝猩红的眼珠转了转“不对,要想幻成旁人的样子很简单,可是若要幻成本体根本是不可能的,那个冒充的人,怎么也能变成九尾狐,难道她本身就是九尾狐?”
斗天老母微微拧了凝眉“也有一种可能,除非是这人有凤翎,才能千变万化。”
“凤翎?”
“凤翎乃是神物,千变万化,变化一只九尾灵狐绰绰有余。”
黄丝丝仔细回忆着王府那夜发生的巨变。
“凤翎,凤翎……凤翎!”
她双眸一惊“不错!她走进院子时,头上是插了一支金光闪闪的翎簪,是凤翎,是凤翎!”
黄丝丝连忙起身,朝着山下跑去。
“师父我先走了,我的赶着去将军府上一趟!”
声音消失了,她也跟着消失在了密林中。
——
她半刻也不敢停歇,匆匆提着黄衫裙朝着将军府赶去。
将军府上,冷飕飕的,十分萧条,老夫人已经埋葬,府上的人只有两三个,那夜过后,府上的人差点便死绝了。
她匆匆进了院子,也没人阻拦她,冲进了夜北桦的院子。
柳千雪站在树下不停的叹息。
偶尔轻咳几声,房间内,夜北桦拿着袍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今日总听你咳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依偎在他的怀中。
黄丝丝火急火燎的赶来,先是一愣,连忙道:“夜北桦,我们都错了,那日屠杀将军府的人,并非胡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