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还在涌入。
没一会儿,林昙就看到傅钰先从一辆车里走了下来。
他穿着西装,还剪了头发,比平时的模样精神了许多。
林昙下意识地看向裴瑛。
裴瑛的脸明显红了一些,然后就说:“昙昙,我看到你大舅舅他们过去了,我也过去看看。”
林昙忍着笑说:“好。”
裴瑛走了出去。
没多久,就要到婚礼开始的时间了。
林安安和棋棋烁烁跟着向丽荣回来。
他们都穿着喜庆,棋棋烁烁穿着小西装,领口戴了红色蝴蝶结。林安安扎着两个丸子头,穿着红色小裙子。
向丽荣嘱咐他们:“安安,棋棋烁烁,待会儿爸爸来的时候,你们要拦一下爸爸,不要让他轻易地把妈妈接走,好不好?”
林安安拍着胸脯,“好,包在我身上。”
烁烁跟着点头。
棋棋小脸坚定。
宣自闲和宋吟忍不住地笑。
林昙也很想笑,但心情却莫名地紧张。
明明不是第一次结婚了,为什么这么紧张?
她深吸了口气。
咚咚!
敲门声很快响起。
宣自闲领着三个小家伙堵到门前。
“谁呀?”林安安张开小嘴问。
“安安,是爸爸,给爸爸开门。”男人低磁的嗓音响起。
林安安抬起小手就要去开门。
“咳。”宣自闲咳嗽了声。
林安安顿时反应过来,捂着耳朵叫嚷:“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呀?”
嗖嗖。
顿时,一个个鼓鼓的红包从门缝里掉了下来。
“红包!”烁烁叫嚷。
林安安蹲到地上,和棋棋烁烁一块高兴地捡红包。
红包下个不停,跟红包雨一样。
宣自闲和宋吟也忍不住上前捡了起来。
男人的嗓音又蛊惑地从门外传来:“安安棋棋烁烁,爸爸这还有大的红包,你们给爸爸把门打开,爸爸这就给你。”
林安安和棋棋烁烁目光一亮。
宣自闲笑着喊道:“陆总,还有我和吟姐呢!”
陆衍洲:“你们也有。”
瞬间,他们一块伸向门把手。
紧闭的门被拉开。
林安安和棋棋烁烁扑了过去。
陆衍洲捧着一束鲜花,跨步走进来。
他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同一时间,他身后跟着的陈宫立马从皮包里掏出几个鼓鼓的大红包,依次给三个小家伙和宋吟宣自闲。
三个小家伙高兴地拿着红包蹦跶。
宋吟和宣自闲也眼前一亮,拆起了红包。
谁都没有看到陆衍洲已经走到林昙的身前。
他看着戴着头纱,穿着白色拽地婚纱的林昙,目光微怔。
林昙坐着没动,只弯起眼睛看他。
陆衍洲沉默片刻,猛地到她身前,将她打横抱起就朝外走。
等他们出了房间,三个小家伙才回过神来。
烁烁叫嚷:“妈妈被爸爸抱走了~”
“快追呀~”林安安撒开腿就跑。
棋棋烁烁忙追着她。
从这去往婚礼场地的一路上,陆衍洲稳稳地抱着林昙,快步往前走。
林昙笑着靠在他怀里,任由头纱随风扬起。
林安安和棋棋烁烁分别抱着满怀的红包,开心地在他们身后追跑着。
婚礼的场地就在园子里,一片舒软的草坪上。
所有的宾客都已经来齐,听到三个小家伙的叫声,他们纷纷转过身,笑着看向这一幕。
只有入口处,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暗处走出。
等到林昙被陆衍洲抱上红毯,等林昙的身影再也看不清的时候,他摘下金丝眼镜,随手擦了擦镜片,接着戴回眼镜,转身朝庄园外面走去。
…
“傅有晴去哪儿了?”忽的,一道黑色身影走到他的身前。
傅凌刚走出庄园大门,正要上车。
听到这声,他转过身,看到了裴俊卓。
目光微怔,他笑着问:“裴少,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裴俊卓正倚在旁边的墙上。
“你知道傅有晴去哪儿了吗?”他又问了声。
“不知道。”
傅有晴貌似离开南城有一段时间了,傅凌是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当然,他对傅有晴的行踪也不感兴趣。
裴俊卓目光深了深。
傅凌迎上他的视线,“裴少还有别的问题吗?”
裴俊卓笑着说:“他们的婚礼才刚开始,傅先生来都来了,不进去参加一下吗?”
傅凌保持微笑,“我还要赶去G国的航班,就不去了。”
说罢,傅凌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裴俊卓嘴角的笑意冷下,冷漠地站在原地。
叮~
手机忽然响起,裴俊卓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他朝四周看了眼,然后接了电话。
“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女佣说道:“裴少,傅小姐从昨天就开始绝食,到现在也不肯吃饭,我们怎么劝她,她都不听,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裴俊卓神色阴郁起来,“把她绑起来,掰开她的嘴,喂她吃。”
电话那边的女佣明显颤了下,忙应他:“好的好的。”
电话挂断。
裴俊卓朝着傅凌车子开走的方向看去。
车子早就开远,已经看不见踪影了。
裴俊卓低哼了声,跨步走进庄园。
婚礼正在继续。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衍洲正将婚戒套在林昙的手指上。
不等台下的人开始起哄,他就把林昙抱到怀里,捧着她的脸吻起她。
台下的宾客有的害羞捂脸,有的兴奋地尖叫。
裴俊卓没什么心情地扫了眼,接着就整理好神色走到裴云海的身边。
裴云海正投入地在看陆衍洲和林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裴俊卓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
裴云海扭头看到是他,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裴俊卓面不改色地说:“爸,我有点急事得先回南城一趟。”
裴云海当即问道:“南城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我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一点小意外,我得过去看一下。”
裴云海神色一松,然后冲他摆手,“去吧去吧。”
裴俊卓当即转身,快步朝外走。
…
乘车加上候机乘机的时间,将近四个小时后,裴俊卓乘坐的车子在南城郊区一个独栋别墅外停下。
司机当即为他拉开车门。
裴俊卓扯了扯衣领,快步朝里面走去。
客厅里,佣人见他回来,立马退到一旁。
裴俊卓问:“她吃饭了吗?”
佣人小声回:“我们按照您说的方法喂她吃了,但她只吃进了一点,大部分都被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