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洲攥紧了手机,“让她接电话!”
“她还在休息,你是有什么急事找她吗?”
“言修谨,我劝你别惹我。”
言修谨低笑了声,“二哥,你如今是珍珍小姐的未婚夫,她顶多算你的前妻,而且她现在真的在休息,我不让她接你电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陆衍洲脸一黑,挂了电话。
…
一家私立医院。
见陆衍洲挂了电话,言修谨冷笑了声,紧接着就将手机放回到了林昙床边的小桌上。
病床上,林昙还在昏睡,脸色有些苍白。
言修谨握紧了她的一只手,目光紧盯着她,继续守着她。
许久后,外面的太阳落下了地平线,夜幕降临。
林昙睁开了眼睛。
言修谨神色一亮,忙问:“林昙,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林昙只觉得像刚睡过一觉,大脑也不昏沉,还挺轻松。
“我感觉挺好的。”她回了声,然后想起昏倒前的种种,她当即坐起身,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有六个小时了。”
这么久了!
她拿起手机。
言修谨目光动了动,平静地对她说:“下午的时候二哥给你打过电话,我不想打扰你休息,就替你接了。”
林昙忙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让你接电话,我说你在休息不方便接电话,他就挂了。”
“他有提到安安吗?”
“没有。”
林昙拧眉,又翻了翻手机。
除了言修谨接了的那条电话,她还看到了陆衍洲发来的两条消息。
她没在意短信的内容,只注意到了时间。
都是几个小时前发来的。
他是带林安安回去了吗?
她当即翻身下床。
言修谨握住了她的手,“医生说你的状态不好,得好好修养,你现在不能回去。”
“他应该带安安回去了,我必须得回去!”林昙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手。
言修谨却握着她不放,目光也紧紧盯着她。
“言修谨,谢谢你带我来医院,但我真的不能留在这。”想到林安安,想到认亲宴上的种种,林昙有些哽咽地说:“安安就是我的命,我不能失去她。”
言修谨拧起眉头,目光颤涌了片刻,松开了她。
“我送你回去。”他艰涩地说。
林昙朝他抿了抿嘴,“好。”
…
这个医院距离陆衍洲的湖边别墅不远,二十分钟左右,林昙就坐言修谨的车到了别墅大门口。
她下了车,对言修谨说了声谢谢,就拄着拐杖快步往里面走去。
她满脑子都是林安安,没有注意到此刻别墅内外昏暗的灯光,还有院子里站着的小白小张等人颤巍巍的视线。
一直到了客厅,她才注意到四周黑乎乎的,一点灯光都没有。
“荣姨!”她叫了声,没人应她。
去哪儿了?
林昙又喊道:“安安!”
也没人应她。
奇怪。
林昙转身就要去开灯,却在过去的途中忽然绊到了什么,她“嘭”一声就往前栽到了地上。
膝盖磕到了地面,还没痊愈的右腿也被震了下,她疼得抽了口冷气,接着就要撑着地面站起来。
却也是这期间,她隐约看到了身前站着一道笔直高大的黑影,像鬼魅一样。
她吓得“啊”了声,当即就要往后爬。
黑影俯下了身,一手握住了她的脸,“怎么回来了?不打算和言修谨再缱绻一夜吗?”
这阴森的嗓音……是陆衍洲!
目光颤了下,林昙冷冷地瞪向他,“安安呢,安安和荣姨去哪儿了?”
陆衍洲低头往她的身上看去,另一只手也摸上了她的衣领。
“扣得这么结实,是你自己扣的,还是他帮你扣的?”他又问。
林昙浑身一僵,忍不住骂道:“陆衍洲,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撕拉!
几乎是她骂声落下的瞬间,她的衣领就被他一手撕开。
纽扣顿时被崩掉,“哒哒”地落在地板上。
林昙胸前一凉。
她忙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气恼地推打他,“陆衍洲,你有病吧唔——”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身,薄唇狠狠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林昙顿时往后仰去。
她想避开他的唇,哪儿知道他的另一只手又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只能被迫迎接他的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唇间传来血丝的气味。
不知道是他的唇被她咬破,还是她的唇被他给咬破了。
陆衍洲松了松她,瞧向她的阴鸷视线,在这暗夜中就像被惹怒了的猛兽,几乎下一秒就能把她给吞了。
林昙打了个哆嗦,但更多的是恼火和气闷。
“安安在哪儿?她和荣姨去哪儿了!”她又问。
陆衍洲冷笑了声,“这么着急她们,怎么不早点回来?是舍不得和言修谨分开吗?”
“我没有!”林昙大脑有些乱,她也没心思想他怎么突然发神经,她只想找到安安和荣姨,她抓着他说:“你到底把安安和荣姨弄哪儿去了!”
陆衍洲眯了眯眼睛,“想知道?”
“嗯!”
“自己把衣服脱了。”
林昙:……
她气得浑身发抖,“陆衍洲,你是不是忘了你就要和林珍珍订婚了?”
陆衍洲眉头拧了下,然后挑起她的下巴,俊美的脸近到她的眼前,薄唇轻启:“我当然没忘,但这不还没订婚吗。”
他危险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脸上。
林昙浑身一麻,然后用力地抬起双手推向了他。
陆衍洲似是没料到,身影往后退了下。
林昙当即爬起身,瘸着腿就往外走。
她要出去找向丽荣和林安安,她要快点远离这个危险变态的男人!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到客厅门前的时候,一只长臂猛地从背后袭来,紧紧地捆住了她的腰。
“额……”
林昙被他一手拎了起来。
他跨步就往楼梯上走。
林昙着急地推他,“放开……你放开我!”
任由她挣扎得再离开,她也没能挣脱分毫。
很快,陆衍洲就将她拎进了卧室。
嘭。
卧室的门被关上。
她人也被他摁在了冷硬的门板上。
浑身战栗,她用力地挣扎,“不要,你别碰我唔——”
他轻松地将她的双手反压在她头顶,低下头就吻住了她。
没有任何温柔的铺垫,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