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红的视线朝她看了眼。
林昙嘶哑道:“不要……”
他勾起唇角,一手依旧捆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拿起了她的手机。
林昙想伸手抢过来,但人被他捆着,手臂也没他的长。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到他刚抚过她全身的修长手指摁下了接通建和免提键。
言修谨着急的嗓音顿时从手机里传来:“林昙,你怎么一直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你怎么了?”
林昙拧眉看着身上的男人。
他正微眯着眼角,神色邪魅地瞧着她。
“林昙?你怎么不说话?”言修谨又问她。
林昙吞了吞口水,润了下嗓子,“我没事唔——”
话没说完,陆衍洲就低头吻住了她。
他继续之前的动作。
“唔!”林昙用力地推他。
然而她越是用力,他的力气就越大。
就像是案板上的黄瓜,林昙只有被他揉搓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
狭窄的洗浴间顿时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被放在一旁的手机也变得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衍洲放开了她,一手拿起了手机。
瞧着还在通话中的屏幕显示,他嗤笑了声,“言修谨,你这么喜欢听别人亲热吗。”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就被挂断。
他又看向了林昙,眼角噙着笑,十分地邪魅。
林昙登时朝他挥去了手。
啪!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
她红着眼睛骂道:“陆衍洲,你无耻!混蛋!”
他欺负她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故意接言修谨的电话,让人听……
陆衍洲偏了偏头。
似是没被人这么打过,他怔默了几秒钟才看向她。
林昙目光缩了下,但更多的还是羞愤:“你放开我!”
“呵,看来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他掐着她的腰就将她抱出浴室,放到了床上。
任由她拍打掐咬,他就是不松开她分毫。
…
一室的躁动持续到了下半夜。
男人却还不放过她,手捆着她的腰从后往前地将她扣在怀里,不让她离开。
林昙也没什么力气,推了他两下就懒得动了。
但心里还是羞愤憋屈。
“陆衍洲,我不就和他聊了两句吗?”她嘶哑地问。
陆衍洲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贴着她半边脸,低哑又霸道地回她:“没有我的允许,你和他聊一个字都不行。”
“你都要和别人订婚了!”
她和前男友说两句怎么了?而且她和言修谨的聊天内容十分纯洁!
他捆紧了她的腰,“我和谁订婚是我的事,但你只能是我的。”
林昙:……神经病!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放开我。”她无力地说。
陆衍洲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就像刚刚和她亲热的时候一样十指交扣。
“以后就在这睡吧。”他说。
“我不……”
他低了低头,薄唇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林昙浑身哆嗦了下,当即把话吞了回去。
陆衍洲低笑了声,“睡吧。”
林昙咬牙闭上了眼睛。
她恨死了!
恨不得再抽他两巴掌!
可她太累了,没多久就真的睡了过去。
室内静静。
陆衍洲瞧她睡着了,这才松开她,去到浴室冲了个澡。
然后穿着睡袍回到床上,又将她搂在了臂弯下。
夜色中,他眼眸深深,噙着魅惑的笑意,餍足的就像刚吃饱的猛兽。
…
而这时,言修谨的住处。
手机早就被他扔到了地上,他站在窗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一直到香烟被抽完,酒也被喝空。
他一手就将眼前的桌子掀翻。
空酒瓶碎裂一地,他双眼泛红地捡起地上的手机,给林珍珍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订婚?”
林珍珍回他:“日子还没定下来,怎么了?”
“我是想提醒你,再不订婚,他们可能就要复合了。”
……
清晨。
林昙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一阵冷风从阳台那边穿了进来。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小脚步声传来。
林安安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林昙,她撅着小屁屁就爬上了床,然后坐在林昙和陆衍洲的中间,小手抱胸,瞅着陆衍洲。
“臭爸爸,妈妈肿么在你这!”
妈妈平时都跟她一起睡觉觉的!
陆衍洲刚醒没多久,正倚着床头。
瞧着林安安兴师问罪的模样,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胖脸蛋儿,“她想在我这。”
刚醒来的林昙:……
林安安嘟了嘟嘴,“妈妈不想和安安觉觉了吗?”
“当然不是。”陆衍洲一手捞过她,将她抱在怀里,耐心地解释:“因为妈妈和爸爸是夫妻,夫妻必须在一起睡觉。”
“可是妈妈一直都和安安觉觉。”
“那是因为她和你觉觉的时候,爸爸都不在。”
林安安拧了拧小眉毛,似乎想反驳,奈何她人太小脑袋还转不过弯来,不知道怎么反驳。
陆衍洲也没给她想明白的机会,抱起她下了床。
“妈妈需要休息,爸爸带你出去玩会儿。”
说着就将她抱出了房间。
床上,林昙睁开了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走出去的方向。
他刚刚居然跟林安安说他们是夫妻?
他们早就离婚了,而且他都要和林珍珍订婚了,他们算哪门子的夫妻?
八成是骗林安安的。
…
可能觉得昨晚把她折腾得有些厉害。
这一天,陆衍洲都没使唤过她。
除了吃饭的时候,林昙其余时间也都避开他,不是陪林安安玩,就是独自待在房间里。
很快到了傍晚。
林昙正坐在卧室外的阳台上听音乐,余光就见陆衍洲的身影从客厅的方向走到了院子里。
林安安迈着小短腿追了出来,“爸爸别肘~”
陆衍洲当即停下脚步,一手将她拎到了怀里。
他抱着林安安走到了大门外,他的车旁。
向丽荣和负责照顾林安安的两个保姆都跟到了大门外面。
也不知道他怎么哄林安安的,小胖丫很快就乖乖地到了向丽荣的怀里。
陆衍洲紧接着朝阳台这边,也就是林昙的方向看了过来。
林昙当即扭过头缩起了脖子。
等她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乘车离开了。
他是要出去应酬吗?
林昙松了口气,然后起身走下阳台。
他离开的感觉,就像一个笼子里最凶狠的猛兽离开了笼子,虽然她还身在笼子里,但至少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