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混蛋!”安若雪在车内剧烈挣扎,可顾伶凇的力气太大,她毫无还手之力。
“放手,你弄疼我了!”
顾伶凇终于松了手。
她正要起身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却见顾伶凇一把抽出了领带,将安若雪的两只手的捆绑了起来,压在副驾的头枕处,和枕头绑在了一起。
她清楚地看见他的耳后,并没有那颗痣。
“顾伶凇,你疯了!你不能这样!”
在安若雪的尖叫中,男人解开了衣服压上来。双手游走,他几乎心如鼓擂,再一次触碰上了她的身体,熟悉的温度和软度,还有和他相契合的弧度。
顾伶凇疯狂又贪婪地解开安若雪的上衣,送给她满肩的吻痕。
他在极致又疯狂的取悦她,顺着脖子缓慢向上,吻上了她的唇。
可顾伶凇等来的不是温柔或愉悦的回应,而是安若雪发狠的一咬。幸好他反应迅速,吃痛弹开才没有真的被伤到。
但当他带着怒气抬眼看去时,却看见安若雪双手被绑住,衣服散乱,扣子崩开,头发凌乱着,纠缠着泪水黏在脸上,盈盈有水珠挂在眼角,双唇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的心脏颤抖了一下,瞳孔一阵瑟缩。
安若雪抽泣着,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
“顾伶凇,你够了吗?”她眼中一丝豁出去的神色,似乎已经不怕自己被侵犯了,甚至连一丝防备的意图都没有,只是坦然的敞开着衣服,也不再挣扎。
“你想怎么样,快点吧,做完了我还有事。”安若雪不再看他,闭上了眼睛,眼角那一滴眼泪终究还是没等到消弭在眼眶里的机会,潸然滑下。
顾伶凇却没有说话,静静地帮她将衣服前面的扣子一颗颗扣好,还拉平了上面的褶皱。
“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不该为了那一百万出卖自己的灵魂,嫁给一个恶魔。从而让你有机会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伤害我,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践踏,蹂躏,顾伶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了你对我的伤害,它就像一把刀一样,时时刻刻地跟在我身后,只要我稍微走慢了一步,或者是向后一仰,它就会毫不留情地刺穿我的身体,非常非常痛地给我一击。”
“顾伶凇,我们的孩子也没了,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应该停止了,不是我不够努力,是老天没有给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和打击了。”她呜咽了一声,继续道:“顾伶凇,这些日子我真的过得受够了,我几乎耗尽了自己的生命,才换来现在的安然无恙,我求你就放过我吧!我们就这么结束,不要再互相伤害了,不好吗?以前你对我做的一切,我就都当它们过去了,一拍两散,一笔勾销,这难道很难吗?”
“顾伶凇,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陪我去法院领离婚证,否则,咱们就法庭见。”
这一个月,已经是安若雪最大的让步了。
安若雪不想承认的是,虽然她恨透了他,再也不想和他有一点点的接触,可她也爱惨了他。哪怕是只要看到他的面容,心里就会止不住的痛,想到曾经,想到那个孩子,为自己之前的付出不值,为自己掏出的那份真心不值,为自己多少个彻夜不断的泪水而不值。
尽管理智一次次逼她离开,可心里还是纠缠着,挣扎着,让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在真实地体会着自戕的那份剧痛。哪怕是现在的欢好和求爱,也变成了致命毒药。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闭上了眼。
想象中的电闪雷鸣却没有来到,车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顾伶凇却解开了她被绑着的双手,掏出了离婚证摔在她身旁。
“拿好你要的。”
说完,他打开了车门。
迎着这场大雨,安若雪下了车逐渐走远,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去捡起地上那把被风吹跑的伞,就已经伶仃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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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室内,简瑶喝得有些熏熏然,一手撑着头歪在沙发上,眼神飘忽,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更增添一抹娇媚的神色。
“周伦,你怎么还不回家?”
她虽然喝得不甚清醒,却还是看得清人的。
周伦此刻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言笑晏晏地盯着她,像是在鉴赏着一个艺术品,这样的眼神让做了许久艺人的简瑶都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我发现,你喝过酒微醺的样子特别迷人。”
简瑶不置可否,自嘲地笑了一下:“要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个眼力见儿,我早就成一线了。”
“是不是一线又怎么样?”周伦摇晃手里的红酒杯,“我喜欢的女人,是不是一线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怎么样我都养得起,一线的女明星,还不是要苦哈哈的挣钱?哪有时间享受生活。”
“可惜啊,可惜。”简瑶叹了一口气,“顾伶凇不知道是多少一下女明星的垂涎对象,有钱又有颜,偏偏看不上我。”
“你还惦记他呢?难道不知道吗?他最近和他那个远方的表妹亲近的很,那表妹已经住进他家里去了,听说还是他妈妈授权的。”周伦好笑道。
“表妹?”简瑶诧异道,“难怪现在安若雪总和林浩轩混在一起。果然啊,在顾伶凇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他以为他是贾宝玉吗?居然还泡起自己的远房表妹来了。”
简瑶虽然嘴里吐槽着,眼神却有一丝凄苦。
“你怎么还惦记着他?”周伦有些不高兴,瞬间就黑脸了。
“好好好,”简瑶苦笑道,“我不想他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跟他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吗?但凡他对男女之情有一点看重,也不会伤你这么深。但是你不一样,简瑶,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周伦放下酒杯。
“并不是我在他背后诋毁他,我和他从小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他的为人,除了家人,什么爱情之类的在他眼里都是空虚到不值一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