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林浩轩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他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低呼道。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局面的,安若雪也想知道,她只要一想到,在暗室中,顾伶凇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就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发觉到安若雪的不对劲,林浩轩连忙上前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关心地问道:“你冷吗?我让保姆再拿床被子来,你盖着,千万别着凉。”
安若雪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也略带颤抖:“我害怕。”
这样脆弱的安若雪让林浩轩更加心疼了,他在心里咒骂着顾伶凇,明明说好要保护安若雪一辈子,现在却还是让她承受这样大的伤害,最可气的是,这个伤害就是他顾伶凇亲自给予的,这更加不可原谅!
林浩轩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去安慰怀中受惊的人,他轻轻地拍了拍安若雪的背好让她放松一下,然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这里很安全,顾伶凇不会找到这儿来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该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就在你旁边陪着你,好吗?”
良久,看着安若雪的情绪渐渐平缓了下来,林浩轩稍稍放心了些,他看着安若雪神情疲惫,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定让她筋疲力尽,所以提议道。
谁知安若雪摇了摇头,拒绝了林浩轩:“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即便林浩轩再不放心,可是孤男寡女的,安若雪又不同意,他在她的房间确实不太妥当,没有办法,林浩轩又叮嘱了几句话,想要关灯离开。
“开着灯吧。”
安若雪又开口央求,原因没有明说,但林浩轩知道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一定是因为害怕才会有如此要求,如今林浩轩能给予的也就只有一盏台灯的安全感了,他怎么能不照做。
“好好休息,晚安。”
说完,林浩轩凑上前去想要给安若雪一个轻柔的吻,安若雪偏头躲开了。
林浩轩有些尴尬,但是也明白了安若雪无声的拒绝,苦笑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又剩下了安若雪一个人,她躺在床上,双手渐渐环住自己的身体。
越是不想想起,但白天那些可怕的回忆却争先恐后的涌入安若雪的脑海中,她怎么也不愿相信,顾伶凇就这样听信了别人的谎言,冤枉她还想杀了她。
这样可怕的顾伶凇是她从未见过的,安若雪环住自己的双手又紧了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觉得不再那么恐惧。
这一夜,安若雪彻夜未眠。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伶凇发了疯似的工作,陈之樱只当他是杀了安若雪之后的后遗症,并未太过在意,甚至还为即将得到顾伶凇而激动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周世伟找到了她。
“我的乖女儿,你可让我好找啊。”
刚一进家门,陈之樱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明明走之前把灯都关好了,可是现在客厅的灯却亮着,她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就看到慵懒地坐在沙发里正摆弄手机的周世伟。
陈之樱下意识地转身就想逃,奈何保镖立刻挡在了她的身前,并将她团团围住,陈之樱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怎么?现在才怕了,当初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天呢!”
周世伟越说越狠,他最痛恨别人的背叛,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去培养周落雪,到头来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周世伟恨不得马上杀了她。
周落雪见自己又落到了周世伟的魔爪中,眼里满是不甘和仇恨,她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周世伟,又恨周世伟这样咄咄相逼,根本不想让她有好日子过。
“干爹,我不是要背叛您,只是我太爱顾伶凇了,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得已才离开您的。”
没有办法,周世伟的势力太大了,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与周世伟抗衡的,周落雪只好收起自己的爪子,先哄好周世伟,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爱,你这样的人,配说爱吗?真当自己是情圣了是吧,周落雪,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周世伟嘲讽的话像是针一般直直地刺入周落雪的心脏,她如何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既然老天派顾延宗来到她的身边,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是她不好,没有好好把握住顾延宗,还亲手害死了他,现在,顾伶凇又出现了,一定是老天爷为了补偿她,才又派顾伶凇来,这次,她不会再放走顾伶凇,更不会把他让给其他人的!
“是,我这样的人不配谈情说爱,可是干爹,顾延宗已经死了,现在顾家的一切都是顾伶凇的,如果我能嫁给顾伶凇,那顾家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我的就是您的啊!”
周落雪知道周世伟六亲不认,只认钱,现在只有用钱来动摇周世伟想要杀她的心了。
“你以为,除了你,我没有别的方法得到顾家的产业吗?”
不得不承认,周世伟心动了,可是他不想让周落雪太得意,故意这样问道。
周落雪是最了解周世伟的人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周世伟,于是乘胜追击:“我当然知道干爹您的本事了,可是用这样的方法,您不需要费心费力,更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顾家的整个产业,您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又是哪来的信心能让顾伶凇爱上你呢,据我所知,他现在已经有一个爱人了。”
提到安若雪,周落雪冷哼了一声。
“她?她现在已经见阎王了。”
周世伟倒是没有想到周落雪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他先是一愣,继而大笑。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得到顾伶凇了,留你一条狗命也行,但如果你胆敢再背叛我,你知道下场会是什么样的!”
周落雪连忙应着,周世伟泄恨一般狠狠地在她身上踩了一脚才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