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宗稳稳地接住了怀里的安若雪,他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女人。
这时的他心里清楚,只要之前计划的事情稍有差池,那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安若雪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顾延宗禁不住地颤抖,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件事情的发生,但是失去安若雪,他恐怕就会失去他自己的生命。
“你怎么不说话?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不来找我?”
久久听不到男人的回应,安若雪觉得奇怪,她想要从顾延宗的怀里挣脱出来,却没想到对方越抱越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似的。
“喂!顾延宗,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听到安若雪的声音真的透露着一丝痛苦,顾延宗这才如梦初醒的松开她,安若雪急忙退了两步,她刚刚真的觉得难受极了,同时隐隐觉得这样的顾延宗实在是太不对劲,与他平常的性格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一个人。
安若雪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了顾伶凇的样子,她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在想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后,连忙摇了摇头,想要将这可怕的猜想从脑海中驱走。
“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这几天公司遇到了点麻烦,我几乎都在公司加班处理公务,现在看到你,我才放松了一些,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是了,这是顾延宗,要知道顾伶凇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来跟她说话。
安若雪看着顾延宗疲惫的面容,暗暗地想着。她放松了心情,发现顾延宗现在的脸色用疲惫来形容简直不够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麻烦,竟然使顾延宗如此的狼狈。
“没有没有,看你最近就没休息好的样子,今天也不早了,快点休息休息吧!”
顾延宗抬手捏了捏眼角,他今天确实很累,事实上,今天是他在被枪射中后,第一次起来活动,他哪里都没去,想见安若雪的心情实在是太难忽视,无论眼下有多少事情要解决,他都暂时不管,先来见安若雪。
见到安若雪的那一刻,顾延宗知道,自己受的一切罪都是值得的,只要安若雪还在自己的身边,那就是最大的安慰和寄托。
看到顾延宗安然回来,安若雪的心就放了下来,她也忙了一天,正准备回房间休息,却发现顾延宗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安若雪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你不是累了吗?”
顾延宗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你陪我。”
这样亲昵又依赖的语气让安若雪瞬间就回想起了两人之前暧昧的那一吻,几乎是一瞬间,安若雪的脸变得通红,她眼睛来回飘忽,半天才喏喏地回答。
“好。”
顾延宗承认他一开始是存了逗弄的心思的,可是躺在床上,看着床边坐着的安若雪,顾延宗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没过多久,他就沉沉地睡着了。
安若雪坐在床边,复杂地看着顾延宗的脸庞。
果然是双胞胎,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或许是因为顾延宗在睡梦中,这让安若雪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了,她瞅瞅这儿,看看那儿,脑海里回忆着在顾伶凇身上发现的细节,想和面前的顾延宗对比一下。
可是顾延宗完美的脸上似乎看不出有和顾伶凇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要不是顾延宗自己这么说,她简直要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顾伶凇。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估计就是性格了吧。
安若雪叹了一口气,顾伶凇给予她的痛苦和侮辱犹在眼前,可是她还是不能放下他,每当看到顾延宗的脸时,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顾伶凇。
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让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这顾家的两兄弟。
思及此,安若雪不禁又叹了口气,感觉到顾延宗的呼吸平稳又绵长,知道他此刻一定睡熟了,于是起身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安若雪关门的那一刹那,顾延宗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顾延宗的眼睛亮地像老鹰一般,锐利而又深情。
对安若雪的感情,已经超出了顾延宗自己的想象。
他能够大难不死地躺在这里,全靠临行前的一身防弹衣,但即便如此,对方杀手开出的三枪还是有两枪重叠在了一起,让子弹的威力大增,几乎穿透了防弹服,但还好只是皮肉受了些苦头,并没有伤及内脏。
消失了这么久,除了养伤,更重要的是将“顾伶凇身死”的这个消息传出和平息这个消息带来的影响,为此他耗费了不少心力。
戏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再艰难,他也要咬牙完成,为了哥哥,更为了他和安若雪的幸福。
安若雪,希望哥哥的死,与你没有关系,不然......
回到房间的安若雪,也未能如愿与周公约会,其实与顾延宗也才短短一个月没有见面而已,却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他竟然会如此高兴。
不仅仅是高兴,激动、满足,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难道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她前夫的哥哥?
想到这儿,安若雪连忙摇摇头,闭上眼睛数星星,强迫自己入睡,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没一会儿,安若雪再次睁开了眼睛,她忽然想到了一直没有联系上的林浩轩,这一定不是巧合,靠她自己的能力无法与林浩轩取得联系,那拜托一下贺刚呢?
在顾延宗旁边屋守夜的贺刚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安若雪盯上了,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还以为是夜里凉了,赶忙加了床被子,害怕自己出了什么岔子,耽误了顾延宗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安若雪就敲开了贺刚的房门,贺刚也是刚收拾好自己,以为敲门的是顾延宗,没太在意就打开了们,发现是安若雪后,惊讶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顾延宗也打开了房门。
于是,场面就变得比较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