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看着他这副样子,目光隐隐闪烁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处理好伤口之后,又帮他脱了衬衣,重新换了一件干净的。
“好了,躺在这里别动!”
“我去洗洗毛巾,再帮你清洗一下其他地方。”
安笙嘱咐好后便起身去了卫生间,而顾景严此刻将目光落到爱德森身上,然后捂住腰腹撑着身体走过去,用脚踢了几下,完全没有反应。
随后又打电话叫手下抬走。
安笙出来的时候,顾景严换了位置,已经乖乖的躺在床上,但又注意到爱德森不见了,她疑问,“你让人给他抬走了?”
“嗯,碍眼。”他淡淡的答道。
安笙坐到床边,开始轻轻的给男人擦拭胸口还有手臂,动作细腻温柔的不像话,“所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见到温馨了吗?”
顾景严睫毛垂闪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
“那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她没抬头,很自然的和他交流着。
顾景严抬手撑在她纤柔的肩膀上,“事情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不过现在的计划就是先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安笙是认真的在和他聊,突然皱眉将毛巾放在一旁,“你能不能让我有一点参与感啊?什么都不告诉我,那你还干嘛同意我跟过来?”
安笙心里有点失落,很不喜欢他这样,自己独自扛下一切,最后受着伤回来,还不是要她担心。
表情立马就显在了脸上。
顾景严只好笑笑哄着,“好了,我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景严往旁边挪了一下,将安笙拉上床抱在怀里,给她说起来出门之后发生的事。
“温馨被一个叫k哥的人控制在一家地下赌城,本来是想让我的人先进去里面探探情况,结果被k哥的人拉上了赌桌输了不少钱,差点就被剁了手,后来他逃了出来,那些人追的太紧,我为了救人,情急之下只好和几十个人厮打在一起,所以才受了伤。”
“这群人也太恐怖了。”安笙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随后又问道,“那你觉得温馨在那里面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在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顾景严沉着眉头看她,没有说话,安笙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此刻,郡城已经逐渐接近深夜,天空却被薄雾渲染上一层白灰。
地下赌城里,依旧络绎不绝进出的赌徒和亡命之子。
就在地下一层的暗格休息间内,女人被绑住双手吊在架子上,身上明显可见的伤口,还有干裂的嘴唇,闭着眼睛,晕过去的状态。
“对三!”
“我他妈王炸!”
“行行行,这次算你运气好!”
“掏钱!”
两个小弟的笑声来回拉扯在房间内,正坐在台球桌上玩扑克,玩的兴奋。
突然房门被一脚踢开,一道利落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浑身气息很是阴郁吓人,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
两个小弟吓得连忙扔下牌过去恭恭敬敬叫人,“k哥你来了!”
“把她给我弄醒!”k哥朝中间的黑皮沙发走过去,然后翘腿坐在里面,眼神盯着温馨。
手下随即一桶冰水,直接泼了上去,温馨被刺激醒过来,逐渐有了意识。
她迷迷糊糊看着沙发里的人,嘴唇发白起皮,微微开口,“k哥,你大费周章绑了我,就是为了引顾景严来郡城吗?”
温馨扯唇冷笑,“与其这样,你倒还不如直接绑架安笙呢,她才是顾景严最在意的女人。”
k哥将手掌放在膝盖上,轻轻的用指尖敲打着,大拇指的翡翠扳指代表着身份象征,说话也是轻描淡写,“当初放你回国的时候,你答应我,会在一定时间内让顾景严失去一切并且身败名裂,结果到最后连个名份都混不到,温馨,你说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k哥的语气虽然清淡,可却充满了威胁,温馨吓到嘴唇都在颤抖,又带着些不甘和怨恨,“如果不是安笙那个女人在从中捣乱,我早就成为顾太太了,早就可以将顾氏的所有股份亲手给你献上,而且我把顾景严的母亲推下了楼,现在估计也成了植物人,我做了这么多,k哥,你也不能完全否定我。”
男人听了她的话,从旁边拿过来平板不经意的翻看着上面的女人的模样。
安笙!
长得倒是似水玲珑,娇气可爱。
但谁又知道温馨是不是在说假话呢?
k哥不是那么好哄的人,在不能精准预判顾景严想法的时候,他谁都不会轻易相信。
随后扔下平板起身走过去,那种神秘的威胁感压迫到温馨窒息,她甚至不敢用力出气,小心翼翼的,神色慌张。
“k哥,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死!”温馨哭出声来哀求,而男人的眼神始终一样,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哭声而产生同情可怜,反而更加犀利冰冷,像锋利的刀刃一样。
k哥抬起手挑起温馨的下颌缘,冷声出口,“我要你把顾景严给引到这里来,等我得到想要的东西后,自然会留你一条贱命。”
温馨连忙点头,“好,我想办法!”
k转身走到门口去,目光有些暗沉,藏在帽子里的面孔也只能看到一双阴狠的眼神。
严,看来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我倒想看看,两个女人的心脏你想要保住哪个!
k脸上留下邪恶的表情,随后出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