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盯着男人的脸,那双面罩之下只露出一双阴鹜的眼睛,充满了阴柔和杀气,她根本不敢乱动,男人让她做什么,她便怎么做。
但心里却一直在后悔,如果几年前还在国外的时候,她没有去那个酒吧就好了。
温馨刚出国那段时间,像是逃脱笼子的鸟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向往,结识了不少国外朋友后,就每天跟着到处鬼混去玩儿,过的虽然开心,但也浑浑噩噩的。
就这样持续了三四年后,某一次的朋友聚会,她遇到了k哥。
k哥是个很神秘的人,从温馨遇到开始,他就一直是那样的,也有幸见过几次他的模样和长相,但大多数都是面罩或者帽子遮挡住大半部分面积轮廓。
聚会结束之后,温馨主动加了这个男人,展开了一段不健康的恋人关系。
从那以后温馨开始格外的依赖k哥,但直到有一次发现男人在她喝的水里下药,温馨才知道k哥一直在用药物控制她。
可k哥不缺女人更不缺钱,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温馨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有一天,k哥让她回国去找前男友,也就是顾景严。
那时候温馨突然意识到,k哥从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顾景严,但他和顾景严之间具体是什么仇怨,温馨不清楚。
在想拒绝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药物控制的很严重了,所以回国后的一切她都在按照k的计划去做,可谁都没想到,五年后的顾景严身边已经出现了其他女人,就是安笙。
所有不可控的事情,都因为顾景严爱上了安笙,所以她才会像个傀儡一样被囚禁在这里,还要恳求k给她一条生路。
温馨后悔,可没有后悔药。
此刻毫无尊严的跪趴在k面前,像条狗一样被使唤。
“带下去给她换件干净的衣服。”
“等下出发!”
k哥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冰冷的身影在沙发上仿佛还留有温度,温馨被手下们扒着肩膀丢进黑漆漆的换衣间里。
大约半小时后,温馨从里面出来,双腿走路都在颤颤巍巍的,眼里有死一样的绝望,却又有想要活下去的最后一丝韧劲,她全部都堵在了安笙身上。
她要以命换命。
安笙开车从酒店离开,去了温馨发过来的地址。
将近一小时的路程,天也越来越黑,安笙隐隐约约右眼皮在跳,她心里也很慌。
最终将车子停在一处破旧公寓的时候,安笙从车上下去,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地上有车轱辘印迹,证明这里还有其他人来过。
安笙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和里面昏黄的光线,她愣了愣神,随后还是谨慎为主回到车里给温馨拨打电话。
对面接通的很快,还在催促,“来了吗?”
安笙沉默了两秒,突然问出,“房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温馨的心脏腾的一下,紧张出颤音,额头的汗水也不停往下落,连忙解释,“肯定是我一个人。”
“安笙,现在人命关天,我拜托你不要再问那么多了行吗?就当是看在我们都是温家人的面上,我求你救我,一定要救我!”
温馨的哭求和恐惧不像是假的,可安笙却总感觉到不安,仿佛打开那扇门就能有什么恶魔一样在等着。
她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连车灯也没敢打,借助着月光和地上的雪无声的开了进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就听到车窗外面脚步的沙沙声,越来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