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行接到人的时候,安笙正抱着胳膊坐在路边发愣,明明还很炎热的夏天,安笙却觉得格外的冷。
父亲的死因真相终于揭开了,她一定要让温馨付出代价。
但现在顾景严这么护着温馨,她又该怎么开始呢……
安笙坐在冰冷的石墩上,以至于陆禹行的车停在面前都没什么反应,直到一双手掌晃在眼前,“安小姐,这是又被欺负了?”
陆禹行的声音很温柔,在这一刻像一片羽毛一样拂过安笙受伤的地方。
安笙抬头,神情很凝重,圆润的杏眸像是寄托了希望盯在他身上,“顾总,我现在可以见律师吗?等不到明天早上了。”
陆禹行微凝几分表情,随后点头,并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但能感觉到不对劲,“没问题,我现在联系他找个地方见面。”
说着陆禹行转身掏出电话,安笙跟着他起身,但突然脚踝一阵吃痛,瞬间失去平衡,就那样往前栽了过去,还好陆禹行反应灵敏,转过身连忙扶住了她,这才看到她脚踝已经红肿了一大片。
连忙伏低身体,着急问,“这是怎么了?”
安笙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从楼上跳下来了。”
一句看似不轻不重的话,陆禹行却有点心疼她,“上车我帮你冰敷一下吧,不然恐怕明天连路都走不了。”
安笙点了点头坐进车里。
而此刻,别墅二楼落地窗口,顾景严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路灯下的两个身影紧紧搀扶在一起离开。
带她走的人正是陆禹行。
顾景严不由得将掌心的玻璃杯直接捏碎,玻璃渣子从手中悉数掉落,还有鲜血静静地滴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响声。
“安笙,你到底为了报复我,在跟我作对,还是从第一次她给你披上西装外套的时候就对他有意思了?”
顾景严喃喃自语,脸色僵到不能看。
难道这几年他对她不够好吗?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顾景严将手掌心里的碎玻璃渣子扔进垃圾桶里去,随后转身冷漠离开。
回到次卧后,温馨就在里面静静坐着等着,胳膊肘前面擦破了一点皮,顾景严带了医药箱进来,但温馨看到他沉重黑沉的脸色,也猜到了几分,便起身询问。
“景严,她走了吗?”
顾景严没说话,但低垂的眉头抽动了一下。
温馨慢慢走过去,看着男人挺阔的腰身正在拿药水和纱布,突然有点动情的从身后抱,“景严,小伤不碍事不用包扎了,我有点累了,我们一起休息吧。”
“我们?”顾景严这时候还有点敏感。
似乎把刚刚积郁的火气都发泄出来一样,“温馨,我不是说的很明白,我们……”
顾景严话还没有说完,温馨突然从身后钻进他的怀里,用手指抵住他冰凉的嘴唇,“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但我就是不想放弃你。”
“而且我的病情反反复复,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我只想剩下的余生都能看见你,和你一起度过,哪怕你不愿意给我一个名份都行。”
温馨抿抿唇,双目颤出一丝泪花,故意将自己的姿态放到很低。
看着顾景严没那么排斥了,又大胆的上手从正面搂住他的肩膀,“景严,我都这样委曲求全了,难道你还要把我送回去吗?”
纤细白嫩的指尖穿透到男人的发丝里去,眼神也仿佛要意旖旎出水来,“景严,你已经好久都没有碰过我了,要不我们试试,我肯定比安笙更要懂你。”
温馨肆意的拉开男人衬衫领口,瞬间裸露出结实的肌肉,她目光亮了几分,埋头亲了上去,顾景严喉结滚动了一下,在努力克制,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此刻脑海里浮现过的统统都是安笙冷漠的声音,一次次抗拒他的样子。
顾景严心中有些赌气,突然眼中划过一丝躁意,按压住温馨的双肩,往后推到桌子边,将所有的东西一扫而落,就要亲吻上去。
温馨激动的闭上了眼睛。
可时间过去,一秒,两秒,三秒……
就连顾景严也以为他会亲上去,毕竟是个男人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挑拨,更何况还是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可就在最后一步,顾景严止步了。
温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他克制的双目,再想主动勾引的时候,顾景严转过了身快速走到门口,“明早再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景严!”
温馨从桌子上跳下来,追了两步,可门被摔上,她很清楚,只要顾景严不想,她肯定没办法霸王硬上弓。
但为什么,火星都擦起来了,他都能忍住,难道他真的爱上安笙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