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严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拉着她的手起身,坐出送客的准备。
“爱德森,我和我的妻子准备休息了!”
有些冷漠决绝的话,让安笙意外。
总觉得这两人既是朋友,又不是朋友。
随后爱德森掐断手里的雪茄烟头起身,又摊了摊手,“ok,我们晚上再聊!”
几秒之后,爱德森的身影离开房间,房门被关上,彻底安静下来。
安笙输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里,感觉神经紧绷了一路。
顾景严站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儿,随后才脱下外套,又将衬衣袖口卷边走到沙发旁边来,安笙就那样盯着他看,一举一动都格外的迷人,充满了魅力。
“我抱你去床上睡,嗯?”
他喉结轻轻的滚动,一直胳膊有力的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搭在她的肩膀,如此俯瞰,两人的眉眼靠的很近,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厚重的呼吸。
安笙下意识将双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眼神不停闪躲,“我…我睡沙发就行!”
“那么大的床,你确定?”顾景严眯眸看她。
就像是下了蛊了眼神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我确定!”
安笙推开她,将沙发旁边的抱枕搂在怀里,脸色有几分微微泛红。
明明刚刚还觉得湿冷的房间,此刻瞬间燥热的不行。
“你也快去休息吧,晚上不还要出门找人吗!”
安笙避开眼神提醒了他一句,随后脱掉高跟鞋子和外套,就准备就地躺下。
结果下一秒,就被顾景严伸手给捞进怀里,不由分说的直接抱进套房,扔进了席梦思大床上。
男人的身影也跟着倾斜下来,这个角度,领口微微敞开着,安笙甚至可以看到他健硕的肌肉。
顾景严也没有要亲下来的意思,就是故意在挑。逗她,觉得好玩儿!
安笙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就得逞,眼神一转,杏眸变得迷惑,故意双手勾上他的脖颈,“你还没告诉我,你以前为什么会来郡城?”
顾景严挑了挑眉,“一些往事了。”
安笙:“?”
她想知道。
顾景严将安笙的一只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腰腹上面,姿势暧昧至极。
“你还记得我这里有一条疤痕吗?就是在郡城受的伤。”
顾景严眼神多了几分回忆,“当初,我妈为了掌控我,将我送到了郡城了一处私人学校,这里的管辖十分严格,而且都是十分残酷的训练。人就好比一群动物一样,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能活下来的就是狮子,失败的只能被抬出去。”
“我记得那时候,我只有十五岁,每天都浑身是伤,流的血比流的汗还要多。身上的这条疤痕就是爱德森留下的,我当年和他厮杀比试,最后赢了才出了铁笼被送回了江城。”
顾景严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那段回忆就像是一个梦一样简单轻松,但安笙却听的眉头紧皱,她无法想象,会有哪个母亲将自己的孩子送到这种地方来改造和训练。
这和把他们当初畜生有什么区别,残忍,极端!
安笙眼神透出不忍,冰凉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皮肤上,隔着一层布料,像是随时要摩擦出火,安笙还没意识到,顾景严就率先一步捏住了她的手。
“心疼我了?”
他眯眯眼笑,安笙还是头一次觉得他笑起来挺可爱的。
便点了点头,“是有点心疼。”
“我想不明白,你母亲为什么非要这样?你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却因为她而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如果我以后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这样,他喜欢什么就去干什么,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我绝不会阻止并且支持。”
安笙其实有点怨愤,但又表现的不太明显,都藏在了语气里。
因为宋歆岚的这种做法,她真的无法认同。
“你和谁生?”
“重新给我生一个行吗?”
安笙原本还沉浸在他说的那些事情里面,顾景严的话峰就已经突然跳转。
安笙:“……”
安笙:“我们已经离婚了,顾景严请你自重!”
安笙再次强调两人的关系。
顾景严并没有立马对她的话进行反驳,而是将上身越压越低,就那样凝重的盯着她看。
像是在临摹一块玉石一样,薄唇轻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温馨吗?”
安笙眼神暗了一下,“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来找她,理所应当。”
“不对。”他否认。
“那是因为什么?”安笙好奇的问。
“因为,我想在她病好之后解除婚……”
顾景严的话才说了一半,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就嗡嗡响个不停,他皱了皱眉看着安笙,“我先去接。”
随后他身影下了床。
将近一米八五左右的身姿,实在是挺拔优越,安笙不禁多看了几眼,甚至有点期待他刚刚的话到底要说什么。
可是在顾景严接起电话几秒之后,就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单手叉腰去了落地窗边。
安笙心里一紧,是出了什么事吗?